“唉,突然觉得有些无聊啊。”我停下晾晒衣服的手,走到阳台边,双手托腮,随意地看着周围的景物,叹了口气。
大花被聂狰伤得不轻,也不知道大花现在在哪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说走就走,心里感觉凉凉的。
“唰——”
我刚想着回房间里看会儿电视,突然听到一阵刹车声,我又返回阳台,往下一看。
是聂狰回来了!
聂狰从车里走出,“滴!”,按了一下车喇叭,他突然抬头往上看,他的双眸和我对上了,时间似乎暂停了几秒。
我朝他笑了笑,可是,没有得到他微笑的回应,相反,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皱了皱双眉,然后迈开步伐往家门口走去。
冲着我瞪眼?
哼,他赶走了大花,又对我忽冷忽热的,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你到底有什么好瞪眼的。
“聂狰,你回来啦?”
我故意挤出了一个笑容,就算知道他是冷脸没有什么好脸色,我还是贴了上去,聂狰走到客厅,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走下楼梯。
“嗯……”
聂狰点了点头,随即右手扯了扯衣领,还略带粗鲁地扯下领带,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一脸烦躁。
“喏,喝点水吧。”
我一路小跑着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下,还顺便倒了杯水递给他,真是难为我做出来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聂狰斜眼盯着我看了半半响,我冲着他咯咯的笑着,他接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速度虽快,但却不乏优雅。
我不由得感慨,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变化就这么大了,这个城市还真是一个大染缸。
我接过他喝空了水的杯子,刚想给他再倒一杯。
“不用了,过来,你也歇会儿。”
聂狰突然朝着我一笑,我却背后窜出来一股凉意,聂狰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啊呀!”
由于被他这么一拉,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坐到了他的双腿上,这时,我俩四目相对,时间又好像停了在这里。
我们的脸贴得好近,好近……
聂狰的双眸很好看,好看得会让我沦陷其中,谁能想到这个男人不久前,还丑的不像话。
他的眼神很是深邃,我猜不透他眼里要传递给我的讯息,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转动着,好安静啊,但是,这个姿势要保持多长时间啊。
“聂狰,你……怎么了吗?”我
眨巴着眼睛问到,从他回来开始,就觉得他掖着心事,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烦躁,聂狰没有说话。
“唔……”
聂狰突然抓着我的手反扣在我背后,又突然吻住我的嘴唇,我挣扎了两下,说不出来话,他这算是什么,补偿,还是赏赐?
我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舌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不争气的,我的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掉下来。
聂狰,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你怎么了?”
聂狰离开我的唇,深邃的眸子盯着我,似乎是被我的眼泪给吓到了,我咬咬牙,一捶在了聂狰的胸膛上。
“聂狰,你就是个混蛋,人家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化,这句话说的果然一点都没错,你现在有钱了,厉害了是不是,身边美女如云,你都快要看花了眼。”
聂狰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我哭累了,闹累了,趴在聂狰的怀里休息一会。
他自始至终,还是一句解释都没有,聂狰,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对了聂狰,今天回来你怎么了?感觉你心情有些不好。”
我想起今天看到的他烦躁的样子,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还有几分的哽咽,翻过身去,坐在聂狰旁边。
“也没什么,工作上有些烦心事。”聂狰简略地回答道。“跟你说个事。”聂狰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嗯,说吧。”
“我要出差去办点儿事,要一周才能回来。”
一周?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去那么久啊,是真的有工作出差,还是故意在躲我呢?
“啊?出差?去哪儿?”
我故意装作一副轻松不在乎的模样问他,刚刚才止住眼泪,现在眸子里又变得晶莹剔透,聂狰,你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工作性质都比较特殊,赚的都是死人钱,所以去比较远的地方很正常,至于到底去哪里,你就不用管了。”
和没说一样!
聂狰的。翘起来二郎腿,顺手从包里拿出来一包中华,然后抽出来一根点燃,我看着他娴熟的样子,就想起来他以前在村子里抽的土烟。
“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吗,聂狰,你知道吗,我最近经常就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嫁错了人,忽冷忽热,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声音不高,情绪却波动很大,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打在聂狰的头上,不给他一点教训,实在是难解我心头只恨。
“呵,我也时常在想,你是不是嫁错了人,你爸把我关在里面之后,我还给你过一份离婚协议书,可是你不愿意签字,夏夏,要是实在受不了,就离开我吧。”
我一个忍不住,眼泪又留了出来,刚才握紧的拳头,现在一拳一拳的锤在了聂狰胸膛上,一点都不留情面。
“聂狰,你个混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说好了白头偕老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哭的不成样子,聂狰从头到尾都只是封碱着薄唇,冷着一张脸,良久,他才握住了我的手。
“没有为什么,你别再逼问我了,你要是不想离婚就乖乖呆在别墅里,还有你那个什么工作,你趁早给我辞了,你要是想离婚,就马上给我签字,别整天在我面前碍眼!”xǐυmь.℃òm
聂狰说罢,还不等我回复,直接将我甩开,然后转过身就走上了卧室,空荡荡的客厅里,只留了我一人,不知所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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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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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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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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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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