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和刚才有些不太一样,两只手叉在腰间,对着肖程张开嘴,本来端正可爱的五官,马上就变成了血红色。
尤其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实在是渗人的很,嘴里两颗牙齿一下子长长,露在外面,肖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识相的话就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不要让我请你出去!”
聂麟,一边说话一边还张了一下嘴,肖程颤抖着嘴唇,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
从那天的事情之后,聂狰又有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这么大的别墅,却就我一个人在住,整天感觉冷冰冰的。
正巧那天我妈来了电话,说是有事情找我,让我回去一趟,我接到电话之后兴冲冲的就跑了回去。
而且还说出了许多衣服,准备在家里长住一些时间,我再也不想到这里继续呆下去了,翻来覆去就一个人,说不定哪天我死在这里都没发现。
从别墅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事儿了。
每天这个时候,肖程和我爸不应该在警察局里面,还没有忙完,但是今天他们好像忙完的很早,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家里吃饭了,我妈也坐在桌子上,阴沉着脸看着我,林秋自顾自的喝粥。xǐυmь.℃òm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来别墅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吩咐两个孩子去我市里面玩,就走过去,坐到了饭桌旁边。
“妈,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劲?”
林秋抬头瞪了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话,只是低着头喝着自己的粥,我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我的态度很好恶劣。
“夏夏,真的,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对那件事情心里没有怨气,你一直在怪你妹妹抢了你的未婚夫,但是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怎么能和你的妹夫…做,做那种事情呢,哎!”
我妈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林秋得意的勾着嘴角,我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恶人先告状,这次叫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林秋,你和妈说什么了,你那张嘴没听懂不能消停一点,别整天没事儿找事儿!”
林秋的架子摆的特别大,我说她,也说不动,她气鼓鼓的,对我横眉冷对的,哪里像是我妹妹,简直就像是我的仇人,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了。
我妈看林秋的样子,气的她把粥砸在桌子上,大声说道:“现在这个家我是管不了了,天天谁都不听我的话,我这一把老骨头的,不如死了算了!”
林秋把碗一摔,直接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妈大声喊:“不准出门。”
林秋也不听话,直接就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冲出去了。
我妈就开始大声哭喊:“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啊。”
这个时候,肖程正好出来,看着这情形,就跑过来哄她,我妈一把甩开他的手,他又拿了上来。
肖程哄她也哄不住,我实在没心思和她说话,正准备回屋,她就拦在我身前,大声喊:“夏夏,从小到大,我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你们姐妹两个,我最是偏心你,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对得起我!”
我本来就已经很疲惫了,她这么一说我,我仅存的一点儿忍耐也没了,当即反驳:“妈,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做了这件事情,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连孩子都已经有了,还去计较这么个混蛋做什么?”
她被我呛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反驳我,转头就拉着我肖程哭:“肖程你个不要脸的,你师傅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在我们两个女儿之间跳来跳去,一点儿都不考虑我们老两口的感受,早知道,当初就让你死在路边算了!”
肖程一直在安抚我妈,实在是安抚不动了,我妈把矛头指向他,他马上就给我转了过来,扭头就对着我说道:“你就不知道尊敬一下老人吗?夏夏,我知道我们做了错事,但是我说过,我会尽量弥补的,不能让别人来为我们的错我承担责任!”
承担个屁的责任!
“肖程,你今天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当初是怎么的鬼村的,怎么嫁给聂狰的,别人不知道他在你心里还不清楚吗,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我生气的冲肖程喊,红着两只眼睛,怒气冲冲的,肖程见我生气了,心里还是有一些胆怯的,毕竟我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
“行了,你闭嘴!”肖程大喊:“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可以牺牲这么多人,夏夏,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让我感觉到了心寒!”
心寒?
心寒的人应该是我吧!
我当时一句话说不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最心爱的情人现在都站在我的对立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转头就回了屋,反手狠狠地摔上了门。
外面我妈还在那儿哭天喊地的哭,我听着心里实在是烦躁,两个孩子在旁边看着我,想对我说些什么,看我心情不好,也没有说话。
我转过头就冲进浴室,打开了花洒,热水哗啦啦地浇在身上,才感觉到了一点舒服。
热气氤氲在面前的磨砂玻璃上,我正准备擦干了身子,然后走出来,就看到外面站了一个人高大魁梧的人影。
“谁!”
我警惕的问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裹上了浴袍,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出来之后又发现什么都没有,聂麟和聂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夏夏,夏夏,夏夏……”
一声声空灵的男音不断的传进我的耳朵,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腿肚子打抽,两只手扶着后面的墙壁,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身子,眼睛,就记得在四周看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夏夏,夏夏,救救我,快点救救我!”
这个声音好像是一个老人的声音,不对啊,这栋房子是爷爷留下来的,我爷爷已经死了十年了,难不成这生意是爷爷发出来的?
我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身体冰凉,就好像是有一盆冰凉的水,直接从我的头顶浇到了脚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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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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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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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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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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