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就是我被算计了,而且还是被肖程和林秋一起给算计了。
我转过头怔怔的盯着聂狰,聂狰神情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一会,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落了下来,咬着牙,起身过去立在林秋的旁边。
“聂狰,你做什么!难道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聂狰挪着步子,聂狰见我过来,脸色冰冷的转过头,我一下子立在原地,像是被人从头到尾的浇了一盆冷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夏,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毁了你的生活,你就算是做梦,也想和肖程双宿双飞,是吗?”
聂狰的话像滚滚天雷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原来在他的眼里,我一直是这样一个人,他就算是相信林秋,也不会信我。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我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又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那你们呢,你们两个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在这里遇到危险还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这么及时就赶过来了?”
我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上下打量,林秋今天和有些往常不一样,穿衣打扮显得异常性感,聂狰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们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林秋,脸不红心不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正准备张口和我说什么,聂狰一把把我拉过去,就和我解释。
“林秋说她看见你们两个开车出去了,害怕你们两个有危险,所以才让我跟着过来的。”
撒谎!
聂狰的话,实在是让我心凉,这个城市真的是一个大染缸,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来了,不出几天就会被染到五颜六色。
“你说话的时候能有点根据吗,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这衣服,还有她画的这妆,明显就是出门前刚刚做的,你现在和我说你们是临时出来的,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冷笑一声,聂狰,紧紧的皱着眉头,就没有说什么,林秋一把勾过来聂狰的手臂,就贴了过去。
“就允许你们两个在这里快活,不能让我们两个月享受,享受吗?”
“你放开我!”
聂狰一把甩开了林秋,林秋诧异的盯着他,咬着嘴唇,又闭上了嘴。
“夏夏,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还是回家吧,我相信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不得不说,聂狰,这句话就好像是有神力一样,马上就让我变得柔软起来,反正聂狰也不可能睡了林秋,要不然,林秋,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乖巧的跟在聂狰身后,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过多追究,我刚才命悬一线,现在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聂狰最近情绪反复无常,我根本就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有时候下一秒突然就给我一个惊喜。
“夏夏,我们回别墅去住吧,我不想在回你家里了,人多,太麻烦了。”
“好。”
我轻轻的点着头,靠在了聂狰的肩膀上,聂狰,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胳膊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xiumb.com
“没事了,放心吧。”
“那你还要和我离婚吗?”
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让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骤然冰冻,聂狰收回了自己的手,迟疑了一下,启动了车子。
“聂狰,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聂狰,不回答我的话,只是继续开车,我问了好多遍有些烦恼了,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开车,直接就拽过来聂狰的胳膊。
这么一拽不要紧,突然聂狰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的一转,我们差点就出了车祸,幸亏聂狰眼疾手快,在关键时刻把车子停在路边。
“林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聂狰,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我不相信是因为我的无理取闹,更加不相信是因为林秋。”
我了解聂狰,就算是被这个大染缸染的五颜六色,他也不可能做出来这么绝情的事情,等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这种侠骨柔情是长在骨子里的。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嫌弃你太烦了,经常芝麻大一点的小事情,你非要和我吵到天翻地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偏偏在一起,干脆我们离婚算了!”
聂狰又一次提到这两个字,我拉着他胳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乖巧的坐在旁边流着眼泪。
我不能再和他说什么,他面目狰狞,眼眶猩红,我进了拳头,青筋暴起的样子让我感到害怕。
………………
这样冰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好几天,那天晚上a市亮起来的万家灯火在城市上空烧起来一片火光,城市里的人阖家团圆,美满幸福,而我盯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浑身打颤。
聂狰坐在我对面,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深邃冷瞳覆上一层寒霜,食指一下下的敲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等着我答复。
自从把我送进来别墅里,聂狰就整天忙的看不到人影,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完全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西装革履,让我险些认不出来,看来这一行确实是很赚钱,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晚上就改头换面了。
当然他拿回来的不止这一身撑面子的东西,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
“聂狰你妄想,这离婚协议书我是打死也不会签的。”
我攥着拳头,水晶指甲扣进肉里,硬是将清眸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聂狰脸色微的一怔,盯着我,神色复杂。
现在我是相信了,聂狰变了,他一定是被外面放着前后的花朵给迷了眼睛,尽管自己不能碰,你一定要去沾染。
这些天我重复的在做一个梦,又梦到上辈子的事情,聂狰本身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所以现在他有这么大的转变,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从宋无双到林夏,也许我就是注定的天煞孤星。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什么你才肯离婚,难不成非要我上诉?”
聂狰曜黑的眸子里透着讽刺,他应该觉得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到这里,早点享受这美好的一切。
而是早早被我和孩子束缚住了,还有那个多事的村子。
“我什么都不要,你不就是想和我离婚,然后娶那个贱人进门吗,聂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做梦了!”
我嘴唇咬的发白,聂狰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点开了手机里的视频。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手机视频点开,拿到我面前,这是那天晚上我和肖程,从车子上下来,然后走进酒店里面的视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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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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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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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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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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