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开聂狰跑过去,抬手帮宋无双擦去了胸口的血迹,宋无双看准了时机,就要进我的身体,我拿起来戒指,就将她收了进去。
宋无双啊,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在里面待着吧,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前世呢。
聂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我气还未消,甩开了他的手,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懒得。wWW.ΧìǔΜЬ.CǒΜ
“爷爷,不是说,没办法把宋无双从我身体里赶走的吗?”
“所以我才趁她不注意打你的后脑勺啊,你的身体就会以为宋无双是自己想离开。”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苏绛唇狐疑的看着我们,还未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看着这个女儿就烦,索性坐在旁边看着,也不上前。
“聂狰哥哥,是不是你救了我,我刚才看到那个女鬼了,她就是那天我要烧死的鬼,聂狰哥哥,你看到了没有?”
苏绛唇嗲声嗲气的声音落下来,一边拉着聂狰的手,撒娇一般的喊着哥哥,聂狰笑了笑,把手从苏绛唇的手里抽回来,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人家小姑娘拉着你的手喊哥哥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
我起身,朝着门口走,聂狰马上就跟了上来,可还没走两步,苏绛唇又粘了上来,委屈巴巴的盯着聂狰。
“聂狰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要烧死夏夏姐的,是那个女鬼,你不要怪人家。”
我一回头,只见苏绛唇暧昧的抱着聂狰的腰,心里陡然烧起来一团火,拉着大花,气冲冲的出了爷爷的房门。
“大花,今天晚上你和我睡,让聂狰搂着小媳妇自己快活去吧。”
我一边拉着大花走,一边故意的提高了音量,聂狰甩来苏绛唇的手马上就追了上来,我听到脚步声,马上拉着大花跑到了我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夏夏,你开门啊。”
聂狰立在门口,我一想到聂狰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觉得解气,活该,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
“我们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了再说吧。”
我对着大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花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上了炕,聂狰还是不死心,着急的敲着门,可我就是不开。
“夏夏,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打开门让我进去睡觉好不好,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哼,要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你,你还真以为老娘是个好欺负的。
“不用,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还是去找苏姑娘吧,我看苏姑娘沉睡的这几日,可是想念你的狠。”
我这样说着,正是得意呢,外面突然传来苏绛唇的声音,这宋无双的法术还真是高,不过就是一团糯米的功效,苏绛唇马上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聂狰哥哥,外面这么冷,你就别在这里待着了,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这话听得我浑身一凉,我转过身,从门缝里看过去,苏绛唇拉着聂狰的胳膊,委屈巴巴的在说着什么,聂狰一点听得我心思都没有,一把甩开她的手。
“给老子滚!”
我这才算是满意了,折身回去,翻身上了炕,我才不担心两个人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外面不是还有爷爷吗,再说了,聂狰那玩意啊,认人。
黑夜里,传来我的脱衣声,我刚躺下,大花就翻身面对着我,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夏夏,对不起啊,你知道的,我真的是为了自保,不是我不愿意回去,我实在害怕,你说这聂风万一要是回来了,带我走,可咋整。”
大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黑夜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被她的声音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没有怪大花,我就是难过,难过聂狰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没事,我不怪你的,睡觉吧。”
我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大花,大花依旧在唉声叹气,我也心烦,便是假装没听到,过一会,大花又摇了摇我的身子。
“夏夏,你真的不准备让聂狰进来吗,要不我还是走吧,你说这万一要是聂狰和那姑娘发生点什么,可真就是我的罪过了。”
“不怕,聂狰那玩意认人。”
“夏夏……”
“睡觉吧,我有些累了。”
我直接切断了大花的话,晚上的闹剧搞得我心烦意乱,大花差点就和聂狰睡了,两人都要生孩子了,虽说大花也是为了自保,但我怎么都觉得别扭。
不知道时过了多久,我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应该是大花起身看我有没有睡着,我没理会,睡了过去。
…………
清晨,外面的鸡叫了三声,我还在做一个浑浑噩噩的梦,梦里,我被人绑在柱子上,有无数的虫朝着我爬过来,吸食我的血肉。
我害怕的厉害,身体却是被死死的绑着,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挣脱开,只能任由那些虫一点一点的爬上我的身体。
“聂狰,救我,救我啊,聂狰……”
恍惚中,最后一声鸡叫,我猛的坐起来,浑身都冒着冷汗,天已经大亮,大花立在炕下,对着我的镜子照来照去。
“你醒了啊,夏夏,你还说你无所谓呢,昨天晚上你做了一晚上的梦,嘴里喊着的,都是聂狰的名字,瞧瞧你,多爱他啊。”
大花打趣的说着,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翻身下炕,不知是做了多久的梦浑身无力的,差点就跌落在炕下,大花过来一把扶住了我。
“你看你,昨晚是不是做那种梦了,我听到你叫了可好听了呢。”
大花扶着我坐起来,脸颊羞的绯红,我意识过来,尴尬的别过头,拿过来旁边的衣服,就套在身上。
我出去,打开门,心里还想着聂狰会不会是和爷爷睡在一起的,爷爷这会没有起来,我应该怎么去找聂狰。
可是一开门,一个身影就骨碌碌的滚到了我的脚边,聂狰摔在地上,头砸的扑通一声,一下子疼醒来了。
“聂狰,你没事吧。”
我心疼的蹲下来,原来,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睡在门口啊,看着聂狰的样子,我心里内疚的紧。
“夏夏,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聂狰拧着眉头,委屈的像个孩子,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一笑,正准备和他说两句情话,不远处的苏绛唇跑过来,小脸冻得通红,蹲在了聂狰的旁边。
“聂狰哥哥,你醒了啊,你昨天晚上不让我和你睡在一起,我就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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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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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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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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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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