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鬼村的路,林秋你到底想干什么?”
遇鬼之前,大花掐着林秋的脖子,冲着她吼,我现在想起来,后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识好歹,你那个未婚夫就躲在柜子里面呢,她带你去的地方,那是鬼村村口的荒,经常有一些孤魂野鬼的,怕鬼吃人,聂狰收了那些鬼,所以我爷爷才在那边办学堂。”
“你妹妹是想利用孤魂野鬼杀了你,要不是我及时的出手相救,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巧巧说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化成一缕青烟,钻进了聂狰手背上的疤痕里,我低着头,也不回答。
也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利用这些信息,想要来瓦解我的意志,让我一直留在这里呢。
“以后给我好好吃饭,别动不动瞎跑,别以为肚子里有孩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这肚子里,怀的是鬼胎,她的生长速度是人胎的十倍,一个月就可以落地,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杀了你!”
聂狰凶恶的目光盯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咬咬牙,把肚子里的委屈给咽了下去,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害怕,怕他真的杀了我。
…………
整整一天,我都没有下炕,晚上家里来了客人,聂狰把客人安顿在前面的屋子里,过来把我叫醒。
“起来,睡了一天了,这么懒的婆娘!”
我被聂狰突然我锤了一下惊醒,他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伸手把柜子里的衣服扔给我,让我套上起床。
我乖乖的换好了衣服,聂狰给我嘴里堵上一块棉布,拿过来绳子绑上我的手脚,我拼了命的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
聂狰满意的看着的被五花大绑的我,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猩红的眼眶里,酸涩的流着泪,他这是要做什么,和聂风一样,把我关起来吗?
“哭个屁,老子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等会啊,我就让你彻底绝望。”
聂狰说完,一把捞起我来,扛在了他的肩膀上,随着他大步的走路,我的肚子被隔得难受,但是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向外顶一样。
我难受的想哭,嘴被堵着,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终于,聂狰把我扔在了前厅的小卧室里面,让我乖乖待着,然后自己走出去。
我挪动着身子,这里可以看清楚外面的情况,聂狰坐在那个客人的对面,他让开了一点,我看到那个人的脸,是程肖。
“呜呜呜……呜呜……”
我拼命的挣扎着,喊着程肖的名字,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来呜呜声,程肖哪里听得见,于是我四处找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我出去的。
门口有只破碗,也不知道聂狰用来是干什么的,我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用手拿起来,就开始磨我的绳子,因为看不清楚,手都被割破了好多次。
我忍着疼痛继续,程肖,你可千万别走啊!
那边的程肖打量了一下聂狰的家里,皱着眉头,露出一脸的鄙夷,聂狰给他倒的茶,他也是一口都没动。
“我说聂狰啊,你自己吃苦就算了,林夏那细皮嫩肉的,你就让她和你过这样的苦日子,你于心何忍啊。”
聂狰看了一眼程肖,从口袋里拿出来烟沫子,卷在纸上,点燃抽了一口。
“我自己的婆娘跟我过什么日子,你管不着。”
这程肖可是爸爸的得意门生,在刑警队里更是无人敢惹,一个丑八怪的山野村夫,居然敢和他这么说话,他不恼才怪呢!
程肖火气上来,过去直接摔了面前的茶杯,咣当一声,聂狰抽烟的动作慢了半拍,抬头盯着他。
对,程肖做的好,你应该把他家里全部给砸了,然后救我出去!
我正得意,感觉到后背的绳子松了一点,兴奋不已,果然聂狰和巧巧在骗我的,程肖还是心疼我的。
“你老婆我是管不着,但是做生意总得讲诚信吧,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林夏绝对跑不出去,你有特殊办法,那昨天下午我难道是见鬼了,还让人给家里通风报信,聂狰你知不知道要是她爸真的来了,你们整个村子都得完蛋!”
绳子断了,我取下来嘴里的布,却叫不出来程肖的名字,原来巧巧说的是真的,我如遭五雷轰顶,这次,是真的绝望了。
我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想着程肖抱着我说的那句我爱你,又插播着昨天下去宾馆里两个人奇怪的声音。琇書網
眼泪留下来,不敢哭出声,找了一个隐蔽的角度,继续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程肖,你可真狠,对自己的未婚妻都能下死手,昨天不是我的人出手,今天我就得给林夏收尸了,你好好的警察不做,非去招惹孤魂野鬼干什么?”
“这事情和你无关,你就告诉我,林夏你能不能处理,不能处理就把她给我,我上次给你的十万块钱也不要了。”
程肖一时被人揭短,烦躁的坐下来,聂狰不紧不慢的抽完了最后一支烟,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
“林夏已经入了我聂家的族谱,鬼村和蛊村的人,世世代代不能出村,她要么安分给我生孩子,要么就自己找死,你不用担心,我倒是要提醒你,和恶鬼做交易,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还是赶快去找找林秋吧,不然你这身警服,恐怕得脱了。”
程肖听得一个激灵,心虚的看了一眼聂狰,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神气,叹了一口气抬腿往出走,一步一步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看程肖走了,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走了出去,才不能让聂狰看到我哭的这么伤心呢,他又得嘲笑我了。
我挺直了腰杆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聂狰抬头看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绳子,很是欣赏的点点头。
“小娘们有点本事,是个种!”
我这会也不像刚才那样胡闹,反而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他刚才说村里的人世世代代不能出村,我才不信呢,大花不是说蛊村楚河在外面上大学的吗?
“聂狰,我们谈谈,你放我走,我给你二十万。”
聂狰对我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意外,笑着点点头,我以为他答应了,心里一阵激动,他又摇摇头。
“想得美啊,你肚子里怀着老子的种呢,老子忙活了那么久,不容易的,再说了,入了我聂家族谱,出村一个月,你就得死!”
聂狰不像是开玩笑,但是离村就死这种说法实在荒唐,大花就是本地人,要是真这么玄乎,她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往出跑。
而且怀孕的事情更是没有任何的依据,想用这种办法留住我,简直就是做梦,我堂堂政法大学高材生,能被你给哄了?
“如果我没有怀孕呢?你有办法让我出去的对不对,楚河在外面都几十年了,也没事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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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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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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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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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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