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三步朝着聂狰追过去,聂狰也不回头,弯着腰和我说话,“昨天晚上你被吸了一点阳气,这里是整个村子太阳最旺盛的地方,我就把你背到这里来晒太阳。”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玄幻呢,这么说来,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女孩是鬼喽?
“记住教训,,以后大半夜的,不要乱跑,这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我可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救你。”
聂狰说完,我当下就惊出来一身的冷汗,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张夸张的脸,就觉得浑身发抖,真的,别说是晚上,现在大白天我也不敢乱跑了。
“那,我等你一会,我们一起回家吧。”
我一边说着,想找一个阴凉处坐下,但是环顾四周,这里到处都是暴晒的土地,聂狰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嘲笑着我,然后扛起锄头,朝我走过来。
“我干完了,回家吧。”
聂狰拉起我的手,我也不挣脱,我现在就觉得,聂狰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路回家,崎岖蜿蜒的山路咯得我脚疼,走了一半,我就被聂狰起来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躺下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聂狰已经走了。
我坐起来,动了动脖子,突然就感觉到脖颈处一阵阴风吹过,下意识的朝后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你又来了。”
我小声的嘟囔着,一股寒意已经从我的头顶传到了脚心,我面前正好有一面镜子,我抬起头,镜子里的模样吓得我惊恐万状。
那张脸是我的没错,但是我原本白皙的脸颊现在就像是被墨水流进了皮肤一样,皮肤下嵌着一层黑。
两只眼睛白白翻着,快要瞪出来一样,我正想爬过去对着镜子看个清楚,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身后那股阴风更大了一些,吹得我头发都飘了起来,从镜子里面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我的身后有一只白影,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脸,轻飘飘的朝着我凑过来。
“我们来比比谁的肠子更长啊,嗤嗤嗤……”
她附在我耳边,这句话咬着我的耳朵说着,我又动弹不得,眼睛也没法闭上,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要死了。
聂狰啊,你大半夜的出去干嘛啊,有什么事情比你老婆还重要啊,我要是死了,你不得花钱再买啊。
我绝望的盯着镜,只见那个女鬼在自己的小腹处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来,她反而很舒服的哼了一声。
然后笑着把手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肠子从肚子里面抽出来。
“唔,我的就这么长了,该你了。”
女鬼盯着我,嗤嗤的笑着,再等着我把自己的肠子抽出来,我突然就觉得身下一热,吓得尿裤子了,身子还不能动弹。
“你想让我帮你吗?”
女鬼看我半天不说话,就朝着我飘过来,伸出来长长的指甲,朝着我的小腹伸下去,完了完了,我马上就要被开膛破肚抽出来肠子了,聂狰啊,聂狰啊,你关键时刻去哪里了,你快点救救我啊,我发誓你要是再救我一次,我就给你生猴子。
女鬼看起来很喜欢我的样子,她的手伸到了一半,突然就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样,轻飘飘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她很痛苦的爬起里,恶狠狠的盯着前方,我却看不到前方到底有什么,女鬼不甘心的朝着我扑过来,再一次被打在了墙上,重复了好多次。
女鬼看实在占不到什么便宜,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墙壁上出现了小女孩的那张脸,又是她,她到底是谁,怎么就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女鬼消失了之后,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身子能动了,瞬间就瘫软在了床上。
身子下还存着刚才的温热,我羞的不行,马上起来把床单扯下来。
聂狰回来,我同他说了这件事,聂狰的表情变得很沉重,抬起手来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过去。
什么人嘛,我已经连续两次遇到鬼了,差点就死了,你不帮我想解决的办法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占我的便宜。
“别动,我看看你的眼睛。”
我被聂狰这么一喝,也不敢动了,聂狰掰开来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他的脸色脸色愈发的难看。
“败家娘们,买你回来,就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还没生孩子呢,就又要我给你宝贝保命!”
聂狰说完,蹲下去在床底找着什么,这一下子,可就看到了我扯下来的床单,上面,上面还有我的尿,他一下子就乐了,我红着脸,马上就过去把盆子收了起来。
“对付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么弱小的鬼都怕,还警察呢,都不如我们村东头那寡妇。”
我被聂狰这么一说,又羞又愤,他是人,怎么能和鬼比,而且…好歹自己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什么叫做不如一个寡妇。
“看来村长经常去给寡妇挑水呢,对这寡妇的能力了解的很清楚啊。”
我才不关心聂狰和这个寡妇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我马上就走了,总不能真的要和这个丑八怪过一辈子。
我呀,就是故意的找个点,讽刺讽刺他,谁让他关键时刻不救人,还总是爱说风凉话。
“她哪里有你好,嫩,舒坦!”
聂狰顺着我的意思说了一句,我就彻底接不出来了,这乡下人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直接。
聂狰也不再理我,弯腰在床下找了一会,然后找出来一个小瓶子,是一个很好看的搪瓷瓶。
白色的瓶身,上面有红绿色绘的花纹,到底是什么花纹,我也不知道。
聂狰把它递给我,然后把床下收拾好,我把这东西握在手里,第一感觉就是凉,刺骨的凉。
这种感觉一下子就从指尖传遍了全身,我打开瓶子,里面是黄色粘稠的液体,有点像猪油。
“这是什么?”
我拿到鼻子旁边嗅了嗅,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我脑袋发晕,连忙把它盖住。
“吃了它。”
聂狰嘲笑我的样子,一边又帮我把瓶子给打开,我一闻到这种味道就想吐,马上就逃开了几米远的距离。
“不识货,一般人想要我还不给呢,你知道着多种珍贵吗,就算是给老子一百个媳妇,我也是不卖的。”
这个村子的特点就是封闭,贫穷,聂狰作为村长,家里是最有钱的,但是也让媳妇给折腾穷了。琇書蛧
买一个媳妇是一千块钱,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没什么,但是对于聂狰来说,这可是小半年的积蓄,他一年卖了粮食才有三千块钱,还得是收成好的。
这一百个媳妇,就是十万块钱,我鄙夷的看着聂狰,他怕是穷疯了,没见过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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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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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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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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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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