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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我发现每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聂狰都会收拾好,然后拿着镰刀出去,至于他到底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三天之后,我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白老师就回来,我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就异常的激动。
这天聂狰上山砍柴,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决定把被褥拆洗一下,在拿着盆子路过隔壁的时候,那间小土屋里传来凄惨的尖叫声。
“啊疼”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混杂着男人的辱骂,我听得背脊一凉,缓缓的靠近了过去。xiumb.com
透过窗户,我看到一个和聂狰一般,浑身长着腱子肉的男人手里挥舞着皮鞭,一下一下的打在女人的身上,皮开肉绽。
女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脏兮兮的地上,身上碎花蓝步的衣裳连着肉一起被打的绽开,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这个贱人,我让你再跑,城里面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早晚都得死在他手上。”
我得两条腿像是注了铅一样,沉重的挪不开,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和我一样,是被这个男人给买来的。
“你打死我吧,你几天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男人冷喝一声,皮鞭又落下来,过了一会,男人应该是打累了,甩下鞭子离开。
“不好好过日子没关系,只要你在这里就行!”
男人说完,卷起来袖子,朝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我看到了男人的脸,不像一般农民那样粗糙,生的干净健壮,眉宇之间有着一股英气,不得不说,是比聂狰那个丑八怪好多了。
男人出来,我马上就躲在了墙后,等他离开,我偷偷的趴在窗边小声的叫着女人。
“喂,喂,姑娘。”
我的声音很小,但这个女人的警惕的很,我叫了第一声,她猛地回过头来盯着我,漆黑幽深的瞳孔如一潭冰水,渗了我一后背的冷汗。
“你是谁?”
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警觉的盯着我,我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再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人艰难的朝我爬过来,死死的盯着我。
“你不是本地人,是被买来的?”
我木讷的点点头,听她说是本地人,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
“姑娘,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你想不想出去回家。”
我愣了一下,然后很是坚定的摇摇头,这女人既然是村子里的人,又怎么可能帮助外人离开,我又不是傻子,要是点头,让聂狰知道了,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回家了。
“姑娘,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年钢材也看到了,我被那个男人关在这里,整天挨打受苦。”
女人说着,低头哭了起来,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女人见我没有反应,转过身来,她手脚都被绑着,后背上到窗户都是鞭子的血痕。
“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因为穷,我爸就把我卖给聂风好换钱给我弟弟买媳妇,可是那个聂风真不是人,仗着自己家里世世代代是村长,就这样折磨我。”
女人越说哭的声音越大,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能听她的,明明是因为她要跟城里人跑才被关在这里的,而且聂风是村长,自己放了她,还不得被聂狰打死。
对了,聂狰,聂风?
“那,聂狰和聂风?”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个村子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你是文化人,你知道,世界上哪里什么鬼神啊,都是人为的,这一切,都是村长干的,聂狰就是村长,聂风是他弟弟。”
我听得稀里糊涂,也不敢妄断,女人好像看懂了我的表情,知道我对聂狰的感兴趣,就多说了一些。
“你是聂狰买来的女人吧,你赶快跑吧,他已经弄死了三个女人了,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姓聂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说起来聂狰,恨得咬牙切齿,我倒是好奇,聂狰前三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虽然长相凶狠,可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也没觉得他有家暴的毛病啊。
“那,聂狰的前三个老婆都是怎么死的?”
“这都是造孽啊,聂狰当初和聂风争这个村长的位置,为了赢,就在村子里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害死了不少人,可能是报应,他注定了要断后的,听说他的那个玩意,足足有三米长,而且”
“林夏,你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在那边干嘛呢。”
女人的话说到了一半,聂狰的声音突然想起来,我吓得一个激灵,女人连忙转身跳回去,倒在了角落。
聂狰说话间,已经朝着我走了过来,把身上的柴火放在了地上,朝着里面看过去,见女人乖乖的倒在角落,眸子里的怒气消了一点。
“贱女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林夏面前话说八道,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听了这话,女人吓得瑟瑟发抖,惊恐的摇着头,聂狰一手拽住我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拎上了柴火,也不顾我疼不疼,拉着我就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聂狰一把就把我扔在了炕上,我疼得咬牙,一只手揉着手腕,聂狰凶狠的脸凑过来,妈的,动不动就生气,你以为你是娃娃啊。
老娘不伺候了!
“你刚才在那边做什么?”
两个女人一个还被五花大绑的锁着,能做得了什么!
“我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她把我叫过去,让我放她出来,然后我当然拒绝了,再然后你就过来了。”
聂狰半信半疑的盯着我,我胸腔里一股怒火窜了上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你爱信不信,亏我还好心帮你洗衣服呢!”
我下巴指了指刚才带回来的被褥,聂狰看了一眼,怒气才消了,坐在我旁边,把身上带的装备给脱下来。
“没说什么就好,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想好好活着,就最好不要去招惹她,”聂狰说了一半顿了顿,又继续说,“她就算是说了什么也别信。”
聂狰停下来动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被看的有些心虚,别过头去,又突然想起来那个女人说,聂狰的那个玩意能害死女人。
“对了,你的前几个老婆,是怎么死的?”
“被我草死的。”
聂狰说完,也不再搭理我,拿着旁边的被褥就走出去,去洗衣服。
女人的话没有说完,聂狰的回答又草草了事,弄得我心里痒痒,很不舒服,那天晚上的时候,聂狰依旧是在半夜十一点半出去。
这一出去,就一定是三四个小时,屋子里酸臭的味道刺的我浑身难受,睡意全无,突然之间就萌生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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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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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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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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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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