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间张诚将两个纳米机器人散布向四面八方,一是去打探消息,二是找到合适的地点进行自我复制——这就是新型机器人的好处,一个和一堆之间需要的只是一些来自大自然的原料和时间。
在河边转了半晌,张诚也明白了所处的地点,这里是扬州南的八里铺——顾名思义,距离扬州大约八里的样子,因为扬州的繁华这里形成了一个小镇。河面上的船只有运粮食的、运盐的、运杂货的,但等多的是来往的画舫。
大大小小的画舫上面或三五个船娘或十几个姑娘,个个花枝招展,当真是一道风景线一般。从这里也不难看出扬州风月是何等繁华,距离江对岸镇江不远的南京秦淮河上又该是怎样的*光——看到这一幕张诚心说谁下次再跟我说古代女人保守我掐死他来着。
更重要的是精神,明朝人张诚是第一次见到,但不论是富贵者还是营养不良的贫贱者都有着一股子盎然生气。这种气质张诚在民国的老照片里面见过,在49年后的旧照片里面也见过,但惟独我大清的旧照片里面是没有的。
这或许就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气质吧,奴才是没这种东西的,奴才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张诚这么想着,叫停了河边正在招揽客人的一条画舫。
“船上有客人嘛?没有,那好,包船。”
二两银子的本钱,大约够做一个沿街叫卖的货郎,不过张诚不是很喜欢卖油郎独占花魁这种桥段,还是富恶霸独占花魁比较符合常理。由于张诚经常要保持随时能玩鱼口取银的神迹,乾坤袋里带的银子足有几千两——除此之外还有比银子更值钱的金子珠宝也有不少,包个画舫小意思的。
张诚包下的是个中小型画舫,画舫四个姑娘,连同摇橹的、打杂的、做饭的和老鸦加在一起才十个人。
这画舫上下两层,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比之江面上装载三五人的乌篷船是大了许多——就是这种乌篷船也有揽客的船娘。
笑眯眯的老鸦领着张诚上船问道:“爷一个人啊?”
张诚没给她好脸色,反问:“一个人包不得你这船不成?”
老鸦连忙说道:“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就是爷一个人,我们也要尽十二分的心思伺候着不是。”
老鸦领了张诚在上层坐下,然后船上刚才对着河边来往行人抛媚眼的四个姑娘现在羞羞答答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在老鸦的目光下分别坐在张诚的左右。
没等多久,有大茶壶(*公)端了茶水、茶点、水果、干果上来。*公将茶水茶点一一布置好之后,却没有离开上层舱房,而是退了两步在一边垂首侍立——对来这里喝花酒的客人对面站一个*公那是非常之碍眼的。
张诚这才想起来,明朝和美国一样,都是小费国家。国内似乎已经没有小费这种习惯了,说起来,据说还促成过一段姻缘。
事情是据说某俄国大小姐入住国内某星级酒店,这酒店没有专门给客人送行李的,这事都是保安做——国外保安就是保安,才不管行李。保安就按照以往的做法给这俄国大小姐将行李送上房间去了,小费也没要(没这习惯)就出去了。而这位俄国大小姐以为是这位保安要追求她,给她送行李到房间只是为了多见她一面,非常之感动。于是一来一去,两人就搞上了,后来结婚生子。
张诚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钱袋,摸出一块大约两钱(0.2两)重的碎银子,扔给*公:“不用在这伺候了,有事自然叫你。”
“谢爷赏啦!”*公看钱袋的重量估摸着里面大约有上百两银子(他没看错),知道这位不是来吃白饭的,也就安心的下去了。
真遇上吃白饭的,那就是事后给人家沉了江也是赔了。这是对生面孔的客人尤其要注意的。
张诚漏了财之后,四个姑娘一下子热情了好多,又是给张诚递点心、续茶水。张诚身边的一个姑娘喂了张诚一片果脯后问道:“还不知道爷是做什么生意的?”
张诚想了下,给自己找了个定位:“贩湖珠。”
没有女人不喜欢珍珠的,就是不喜欢佩戴珍珠的,但珍珠粉不论是内服用来滋阴养颜还是做珍珠粉面膜那都是一等一的材料。
四个姑娘听到湖珠的时候眼前一亮,刚才说话的姑娘问道:“爷,我们能开开眼界嘛?”
张诚:“这有何难,不过呢,还不知道四位姑娘叫什么?”
张诚左手边的姑娘先说了自己的名字:“含春。”
然后是右手边第一个姑娘:“黛春。”
“**。”
“弄玉。”
张诚一撇嘴:“都是些艺名嘛,没诚意。”
含春说道:“公子爷您得体谅我们这些苦命人,说出真名去也无非是大丫二丫,招弟,念弟的。又有什么好听的。”
张诚想起来这些女孩子大都是从小被卖来的,也就想开了。
黛春问道:“还不知道公子爷叫什么?”
张诚:“叫我诚哥就是了。”
黛春:“诚哥哥,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张诚从袖子里摸了一下,然后攥拳在桌子上,神神秘秘的说:“有道是七分珠八分宝,又有说一分圆一分钱。今日让你们见一见,九分九的正圆湖珠。”
四女凑在桌边,等着张诚开宝,含春和黛春不断地晃着张诚的胳膊,直到张诚用胳膊吃到含春黛春的豆腐后,才心满意足的打开手掌,里面是一颗直径十五毫米的正圆白色珍珠,这一打开后当真是珠光四射。
张诚两根手指夹住珍珠,在四女眼前晃了一圈,收了起来:“就这一颗,虽说不是什么无价之宝,但也是价值千金。”
含春在珍珠前迷茫了一会才说道:“公子爷这颗宝珠何止九分九,我看没有两钱也有一钱五六分了。这等宝珠就是做贡品也够了。”
至于吗,张诚猛地想起,每个朝代的度量衡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汉朝不会用秦尺一样,明朝也有自己的度量衡标准,再加上湖海珍珠开发了几千年之久,珍珠资源怕是早就枯竭了。这样直径十五毫米的走盘珠,怕真的是能当贡品了。
若是一般人,漏了财之后就要担心小命了,但是却张诚觉得这个世界连大伊万白杨都没有,那是非常之安全的。
随着客舱外一声“酒菜来了”的叫声,张诚稍稍正坐,一壶烫好的女儿红,一盘爆炒河虾、两尾清蒸白鱼、一盘蟹黄蒸饺端了上来。
张诚的手一直在女人身上,不过身边的女人自然会给张诚布菜斟酒,席间张诚问了下,这条画舫包一天才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是给老鸦的不计小费的情况下。张诚这么算下来,加上给*公和女人的小费一天花费也不过十几两,真是便宜的紧。
要知道这点钱还不够明末在秦淮八艳那里喝杯茶的——虽说秦淮八艳的名声大部分是捧出来的,可从另一方面也能看出明朝江南的繁华和白银黑洞的威力来。
张诚除了贩珠还想着另一个买卖,那就是军火。无论任何时代,军火生意都是暴利的,明朝的火器花样繁多,但大部分威力和射程都不尽如人意。小时候的张诚早就梦想过有朝一日如果美帝一样满世界卖军火,现在看来,大约可以在这里实现了。
其实照张诚的看法,只要给明朝的士兵和百姓都装备最简单的单打一步枪或手枪,什么我大清的一辈子也进不了关——野猪皮起兵造反的时候只有十三副铠甲,而火器偏偏是最擅长破甲的,欧洲的铁罐头重骑兵就是因为火器的发展而消亡,没道理欧洲铁罐头挡不住亚洲野猪皮就能挡住不是。
不过有个问题就是,明朝对民间也是禁止私藏火器的当然没有我大清那么严格,这个禁令和明朝的禁海效率差不多——都是如同虚设。但是真要在大街上开个枪店那肯定是有些麻烦的——虽然很多明朝地主老财家里围墙上面都架着火炮火铳。
张诚的想法是派出组成人型的纳米机器人出面办这件事去,人型纳米机器人没有感情,如果再换上酷酷的表情,大约真的和t800有一拼。而且枪支弹药的生产也是要靠纳米机器人完成,索性就生产销售收款一条龙服务就好了。
根据三国协议的技术不扩散条约中,在这种比较落后的世界可以逐步的出售先进军火。上面的样枪张诚决定拿来用一下,步枪是口径10毫米的后装滑膛步枪,不挂刺刀,采用铜壳弹技术(铜壳弹和纸壳弹是同一时期出现的,不过显然铜壳弹显得更加高大上),发射药仍是原始发射药,不过有底火就是了。
步枪的设计理念是150米可破铁甲,对无甲目标有效杀伤距离是200米——作为第一代产品只要强过旧时代的所有火铳和弓箭就行了。
第一代手枪也是采用同样口径和同样子弹的单打一后装手枪,设计目标是30米内子弹可破铁甲,如果不计算暗杀的话,手枪更多的是作为一种防身的用途,只要有了这样一支隐蔽性非常强的手枪,至少不会在强盗面前只剩下引颈就戮了吧。
二代手枪只是变成了能连发六发的左轮——其实明朝三眼铳的设计思想已经有这么个意思了,只是一直没发展起来。而且第二代步枪也是左轮手枪加长了枪管的这种诡异设计,六连发转轮步枪其实在历史上出现过,至少设计人员是这么信誓旦旦说的——二代步枪手枪比一代是有明显优势的,你看一次填装的情况下你多了五发子弹不是。
画舫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河面上飘着,偶尔和其他的画舫一样传来女人或高亢或低沉的各种呻吟声——这时候连带摇橹的船工都要费些力气将船稳住,免得船震期间和其他船撞上。
日头到了下午,画舫已经飘在进入长江河口的水面。张诚和四女正在调笑之际,忽闻江面上传来打斗喊杀声。中国人看热闹的基因让画舫不知不觉的围了上去,事实上在打斗的三条船周边隔着百十米的距离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船只。
张诚从画舫的窗子望去,江面三条已经缠在一起的船只上二十多个人乒乒乓乓打作一团,拳拳到肉刀刀见血好不热闹。
黛春看了一眼,说道:“又是扬州帮和太湖帮火拼,爷,没什么好看的。”
张诚问道:“知道扬州帮和太湖帮为什么打架嘛?”
黛春给张诚斟了一杯酒,自己含在小嘴里然后喂张诚喝了,才说:“还能为什么,私盐。”
黛春给张诚大致的讲了一下,原来不论是江北的扬州帮还是江南的太湖帮都是贩运私盐的,这两块地方距离产盐地也近。可是每个人每月吃盐的数量是有限的,盐吃多了也要中毒,两个帮会开始的时候是在各自周边贩运私盐,可是等帮会渐渐大了之后,就需要更多地地盘倾销私盐来养活更多的帮众。
可是其他地盘都已经有固定倾销私盐的帮派了,太湖帮的盐船到了扬州帮的地盘,就是军卫收了好处不管,扬州帮自己也得管。不然扬州帮的私盐卖不出去,帮里几百号兄弟和几千号家眷都得喝西北风去。扬州帮自己在扬州附近严查其他私盐贩子的同时,也武装押运将私盐卖到更远的地方。
这样一来,江湖械斗就变成了家常便饭。这一次黛春估计是双方在长江上碰上了,出于利益不得不打。
张诚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自言自语说道:“原来这才是江湖。”
更重要的是以前书中的大侠们动不动就要为国为民,或者铲除魔教什么的,现在看来都是瞎编的,江湖械斗只能是为了利益——没好处谁拼命呢。
那太湖帮那边只有一条船,人也要少几个,很快在群殴中落了下风,剩下的几个人纷纷跳水逃命,胜利的扬州帮遵循了穷寇莫追的法则,没去管那些逃命的人,而是将太湖帮的船搬得干干净净后,将械斗中双方死亡的十几个人尸体搬到太湖帮的船上,然后竟将这条抢来的船一把火烧掉了。
这下好,证据什么的全部湮灭。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古代就这么点事,没有苦主告状,衙门的大老爷也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真正喜欢打官司的是衙门中的一干书吏衙役和专门吃这碗饭的讼棍。
在堪比晚霞的熊熊大火燃烧中,画舫上的*公一脸戚戚然的进来了,哭丧着脸说:“爷,姐,不好啦。刚才有个强人泅水上了船,用刀逼住了妈妈,现在在底仓。让摇橹的老庄去江阴,不然就将妈妈一刀杀了,要到江阴下船才肯放人。”
四女自然是一片惊叫,张诚想起刚才那个向自己方向泅渡的汉子身上有几处伤口,从袖子里扔出一瓶高级金疮药给*公:“这是金疮药,给那个强人用了。让去江阴就去,反正是顺风顺水。去江阴这一路包船的银子我会出的,那个人吃喝的,都算在我账上。想那太湖帮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谢谢公子爷仗义。”拿了金疮药走人的*公没忘记道谢。
这就是看热闹后遗症了。
画舫就这么沿江而下,上面张诚喝花酒玩船震,浑不觉得下层还有个身上带伤带刀的江湖人物有什么风险——至于被劫持的老鸦,更是被无视了。四女甚至借着酒劲还说了关于老鸦的不少坏话,在某些时候一天都没有招揽到生意,她们被饿饭挨打都是家常便饭。
画舫下层的那个强人倒也不客气,据说用了金疮药之后很快止了血,然后要了食物吃了起来——虽然也给被劫持的老鸦要了一份食水,不过老鸦是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倒是这个强人据*公描述是个饭篓子,就着几条咸鱼就能吃下七八碗米饭。
画舫第二天中午,到了江阴附近,在强人的指点下,在江阴附近的某镇码头停靠了。那强人跳到码头上,倒垂手中倭刀一拱手说道:“这一日打扰诸位了,不过也是救了我王大力一命,我王大力在这里谢过了。还有那位恩公的金疮药着实好用,王大力和兄弟们天天在刀口上混饭吃,剩下的我就留下来了。说不定还能救几个弟兄。”
昨晚张诚在画舫上早就想好了,三年时间,似乎漫长了一些,如果选择隐居的话——办事可以让纳米机器人去,太湖的这个地点比扬州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于是昨晚就派出纳米机器人去无锡和苏州之间布置去了。这个王大力既然是什么太湖帮的人算是地头蛇,自然也要用一下,不然那瓶高级金疮药不是白送了。
等王大力话音刚落,张诚走出画舫:“王壮士请留步。”
王大力说了两句场面话还没走被叫住,问道:“这位是赠药的恩公吧,还有什么事?”
张诚:“正好在下也要去太湖访友,正好结伴而行。”
这到没什么好说的,古代出远门一两个人上路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各地的军卫衙役其实只负责城里的治安,至于城外,抱歉,没这么多人手。所以出门的时候同乡亲友结伴而行是非常正常的。至于敢和强人结伴而行,只能说这人心真大了。
王大力自然不疑其他:“那好,一起走有个伴也好。”
张诚给老鸦留下三十两银子,算是这两天的船资。在四女的依依挥别中跳下画舫,和王大力一起上路南下。
赶了三十里路,两人找了一处茶寮休息。王大力上来先把两尺长的倭刀拍在桌子上,吓得茶寮中小小店家小心伺候。
张诚从外形上看了看倭刀,说道:“王壮士……”
王大力:“什么壮士不壮士的,叫我大力就行了。”
“大力啊,我看这倭刀倒也算锋利,不过算不得倭刀中的精品。”
王大力:“张大哥有所不知,就这一把倭刀就要七两银子了,那倭刀苗刀中的精品是有,我也见过,但是,动辄几十两几百两银子一把。有这钱我在老家娶个媳妇儿买几亩地种桑养蚕,何必出来拿命换钱。就这刀还是帮里给配齐的,兄弟我光棍一条饭量又大,寻常的地方嫌我吃得多不愿意用我,我才干这杀头的买卖。”
“大力兄弟,我看你们水战的时候,远战用弓箭,近战用刀斧,有些落伍了啊。”
王大力提出疑问:“这远战不用弓箭,近战不用刀斧,用什么?”
张诚神神秘秘的说:“大力兄弟可知火器。”
王大力:“火铳的话,帮里也有几支。三将军炮也有两门。不过火药容易受潮,不利水战,填装起来也麻烦。但我见过三将军炮开火,那威力,可真是惊天动地,装散子能糜烂几十步。”
还好这位没糜烂几十里呢,张诚说道:“这火铳填装虽慢但中铅弹者几乎无药可救,我有一个朋友,改进了火铳填装慢的毛病。让这火铳开火的速度比射箭还要快,而且只要不是将枪弹放入水中,绝无受潮之风险,就是雨天不是倾盆豪雨的话火铳也能正常使用。”
王大力奇道:“还有这等事,那弓箭岂不是无用了。”
张诚:“谁说不是呢,我那朋友说这等新式火铳一旦大量生产出售,就会发生千年未有之变局。”
王大力:“这等新式火铳你可见过,别是他乱讲的。”
张诚:“我身上便带着一支这样的短铳,三十步外可破铁甲。这次去苏州,就是去我那朋友那里继续购买一些火铳和子弹的,忘记说了,这火铳的子药是一体的,用铜壳装了。”
王大力:“哦,能看看嘛。”
张诚从袖中摸出短铳和子弹,摆在桌子上,打开手枪装上子弹,看了看十几米外有一棵碗口粗细的柳树,就以柳树为目标“啪”的一声开火,一阵白烟腾起,还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张诚又打开手枪,退掉弹壳重新装弹,对准柳树“啪”的一声再次开火,两次开火打的柳树木屑四射。
等到王大力从枪声中清醒过来,张诚问:“大力兄弟,你看如何?”
王大力没应声,跑过去看了看柳树身上的子弹。回来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才说道:“了不得,了不得。有这东西,三五人拿刀子可近不了身,便是十人八人,见火铳射的这么快,也要吓住了。”
张诚:“这还只是防身用的短铳,长的和鸟枪差不多长短,百步外仍可破铁甲。除了几个能用硬弓的神箭手,弓箭能射百步的不多吧。”
王大力点点头:“寻常军中弓箭只能射三十步,再远就没什么准头了。若是长铳也有你说的这般威力,一个人带一支长铳一支短铳足可打个十个八个。回去我跟帮主得说一下,多购置些才行,到时候打死扬州帮那些兔崽子。就是不知道这长短铳价格几何?”
因为张诚做的是没本的买卖,旨在薄利多销,参考这时代一支精良的火绳枪大约要费银七八两,给出的价格并不高:“长铳十两银子,短铳八两银子。这个价格附带铜壳子弹一百发。因为子弹不是一般匠人能做的,所以每一百发子弹要一两银子。”Χiυmъ.cοΜ
王大力虽然是个粗人,也有自己的经济头脑想了一下说道:“不贵,市面上精良的火铳差不多也要这个价。但不论是装填速度还是威力却远远比不上贵朋友的这个了,便是再贵个三五成也是值得的。”
张诚心想,好,这第一笔生意算是做成了一半。之所以选**间市场开始推广火铳,而不是看似更大的官方市场,是因为封建社会的官府反应永远是最慢的。相对这些民间帮派而言,更好的武器是关乎他们身家性命的事情,反而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就像明朝市面上精良的火铳,就是这个时代的洋人也是会购买的,而军方用的货色都是粗制劣作——因为材料费还没到工匠的手中就已经被克扣了大半,用这样的货色炸膛什么的,是免不了的。也无怪乎,在这个火器变革的时代,明朝士兵纷纷拒绝使用火器,这也难怪,谁也不会和小命过不去是吧。
张诚的计划就是先用纳米机器人在明朝各地民间推广火器,等到官方发现军队手中的火器远远落后于民间市场的时候,他们会开始想办法的——张诚从不怀疑明朝巧手的匠人能仿制出来差不多的产品甚至包括铜壳弹,不过这等少量精细匠人绝不会太多,估计供应皇上打猎问题不大。但是想要大量的装备军队,只能从纳米机器人那里买了。
至于纳米机器人没有感情,只讲程序,在卖军火方面或许是个优势——对那些想要用强力或者强权得到新式火铳的,张诚觉得能杀死纳米机器人的武器,至少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没有的。
过了几日,第一笔生意做成后,张诚就在太湖的船上住了下来,这里的船娘多是疍户出身,在太湖生活偶尔也采珠打渔,但最主要的业务还是向来往的客户出售自己——和扬州不同的是那边多是从小购买的女孩子,这里的船娘们往往是一家人住在船上,以家庭为团体接客,这也是张诚最喜欢的方式。
这太湖浩浩荡荡,渔船无数,张诚这个船上住几天,那条船上住几天,在明朝的三年时间过得就比较快了。
各地的军火销售业务,在三年间也渐渐的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第一年的时候只是十三省府一级的单位都有了新式火铳的销售点,到了第三年全明朝几千个县市都有了新式火器的销售点。
期间,为了抢夺新式步枪,从民间到半官方乃至官方出手大大小小火拼了一千多次,不过都以纳米机器人的完胜而结束战斗,为了给新式步枪手枪打牌子,张诚设定的程序是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使用新式步枪手枪来结束战斗。结果就是,每打完一次,当地销售更火爆。
三年中,辽东的野猪皮仍然起兵造反,并且大败明军,并从担任了运输大队长的明军手中得到了少量的新式步枪手枪和少量子弹。但是在辽东民间的征服过程中,满洲铁甲骑兵在新式民间火器的打击下,损失惨重——北方民间是张诚销售重点,哪怕明朝将领不会给军队装备新式步枪,但是自家的家丁肯定会用最好的武器。
张诚的银子也不是只进不出,名人字画、精品瓷器、顶级玉石、顶级香料张诚手下的军火连锁店都是不限量收购的。就连大名鼎鼎的宣德炉张诚都弄回十五个来——毕竟从宣德炉问世开始,还没经历过大规模的战乱,这年代宣德炉存世量还是很多的。至于唐寅的字画那也是足足装了一箱子。
等三年游戏时间结束回到萨克拉门托出租屋的时候,客厅屋中七个人都是满面笑容,每个人的回归奖励都是一块金条——将他们这三年中的赚到的钱用金子量化了。
大家都很满意,现在美国的市价每盎司黄金一千四百多刀,大家手中的金条就没有低于一公斤的。而一公斤黄金价格至少是五万美金,在美国每年五万美金收入就是中产阶级,一般来说至少买房买车养活一家人没问题了。
虽然感觉可能忘记了点什么,不过大家可以肯定的是,忘记的肯定是不那么重要的事情。约好下次一起玩大明升官图的时间,张诚才送走六人——他们还不知道张诚的收益是他们的几万倍都不止,那是非常感谢张诚肯带他们一起玩,并且纷纷表示下次多带几个朋友来一起玩。
张诚送走一起玩大明升官图的六人后,回房间看了看艾玛姐妹,两妞才过了几十分钟还睡的很熟。手机上倒是有个未接来电,张诚看了一下是学校的**桑塔娜,赶紧打了回去。
原来桑塔娜的专业班级过几天组织了一次去内华达山脉的地质考古,或者说更像是一场时间长达七天的郊游,因为可以带男(女)伴一起去。这时候果断带男伴就比较吃香了,完全可以当牲口用吗。
张诚一想自己的专业课也不用操心,非专业课不是那么重要,就应下来了,在电话中向桑塔娜保证当好**兼护花使者。
这个电话挂了,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张诚以为是桑塔娜忘记说什么了,一看显示器原来是凯瑞打来的,原来事业型女人也有时间了啊。
张诚接电话说道:“嗨,宝贝,电影我看过了。非常棒。首映那几天我知道你挺忙的,没给你打电话。”
凯瑞在电话中说:“嗨,张,是的,我们的电影非常棒,知道吗?我们的电影获奖了。”
张诚:“这么快,奥斯卡金像奖不应该是先提名嘛!”
凯瑞:“需要给你科普的是美国不止一个奥斯卡电影奖的。我们在旧金山获的奖,过两天有个庆功会,作为最大的投资人,你有没有时间来,不少名人和业内人士我都邀请了。”
“当然去,那天我有时间。庆功会的酒水我负责了。”张诚当然知道一个新人导演获奖有多难,毕竟大部分导演都是倒在成功路上或者半路去改拍大家喜闻乐见的小电影了。r1152
s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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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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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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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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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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