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激烈的打斗都算不上。
两人被程依虐得跟麻袋一般,才几个套路,就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白玉琴从一开始的满脸怒气,到后来的面色惨白,只用了十五分钟不到。
程依所练的是正统的极真流,半推式的发力,看似无力的拳头,实际上拳拳到肉,每一个出拳的角度,都极其刁钻,一击必杀。
她的每一拳,都让两个男人生不如死,不想被打退,就只能硬接,伤势很重。
“姑奶奶,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吧。”
“对对对,我们错了,瞎了狗眼,不知道您的厉害。”
两个男人捂着肚子,不停地往后退。
看着程依一步步走近,比看到鬼还害怕。
最终程依把两人绑了起来,堵了嘴。
把两个男人绑好之后,她转身看着白玉琴。
白玉琴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你别过来,我,我喊人了!”她盯着程依,严肃地说。
“喊啊。”程依说:“你不喊,我都想替你喊了,不如报警吧,等警察来了,你自己解释解释,祁颢然是怎么死的。”
白玉琴坐在沙发上,抱着慕思凡。
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好啊,你是故意的。”她指着程依,大喊:“你故意出现在病房,又故意在那个时候约了宇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为的就是不经意之间,让我相信,然后故意骗宇凡,说你想起来了,要去报警,让我慌张,之后把人甩掉,再跟着我的人,找到这里,好啊,你好算计啊。”
白玉琴说的这些,程依都没有反驳。
“你真是不要脸。”白玉琴说:“你也怕死吗?利用完宇凡,又利用思思,你把他拉在身边,当作你的护身符,对不对?”
她大声地尖叫着,程依觉得耳膜很疼,想捂住耳朵。
“你说错了。”程依说:“我没你那么肮脏,你以为我想他跟着我吗?他自作多情,我还要费力气把他打晕,你该感谢我,否则你的处境,会更加难堪。”
白玉琴站了起来,她盯着程依的脸,像是盯着一个宿世冤仇。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问。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程依说:“慕太太,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死。”白玉琴说:“你滚出我们的生活,有多远滚多远,像你那去世的倒霉鬼老爸一样,死了干净,一了百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程依向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一个巴掌乎了过去,没等她回嘴,反手又是一掌。
“这是昨天你打我的,还给你,还有一掌,是你骂我爸的,没撕了你的嘴,便宜你了。”程依冷静地说:“当你是长辈,我尊敬你,别不识好歹,你再骂一句我爸爸,你试试!”
逝者最大,你满口喷粪也算了,你别嘴贱。
我爸招你惹你了吗?
就你这样的货色,我爸年轻的时候,会侮辱你?打死我我都不信。
“呵呵,你心虚了吧。”白玉琴说:“你还不知道你爸爸是什么人吧,他色胆包天,身为慕家的养子,连大哥的女人都敢觊觎,当年老爷子心软,否则他该一辈子蹲大牢,在里面臭了烂了,被老鼠啃光他的骨血。”
“闭嘴。”程依抓着她的下巴,瞪着她,把她扔到沙发上,“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爸不是这样的人,你要是再胡说,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能怎么样,你也就拳头上耍威风,你打我啊,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全身而退。”白玉琴说着,擦了嘴角的血,鄙视地看着程依,“呸,小贱种。”
程依知道,这些都是白玉琴用来激怒她的话。
要是真的把她视为贱种。
何必费尽心思来对付她。
“对你来说,我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你最大的折磨。”程依笑着说:“我能在拳脚上逞威风,好过很多人,只能磨磨牙,一点用也没有,你害怕我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折磨吗?为什么啊?”
白玉琴看着程依得意的笑脸,她恨得咬牙切齿,却什么也做不了。
迅速攀升的血压,使得她头痛欲裂。
“被我说对了。”
程依说:“你希望我死,为什么?我能坏你什么事么?我能让你一无所有吗?当年我爸被赶出慕家,是你搞的鬼吧?你心虚,你怕我夺走属于你的一切?你不说没关系,我终有一天会把这一切都查出来,你的阴谋,你心里的鬼,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你……”白玉琴抬头看着程依,竟然无话可说。
她没想到程依会说出这些。
这些话,让她误以为程依已经查到了什么,更是紧张。
她嘴上磨着牙,心里却在磨刀子。
“你放心。”程依说:“祁颢然已经死了,你跟他干的那些丑事,我会替你保密的,这个节骨眼,气死董事长,对我没什么好处,让董事长把你赶出去,远远不够,如果被我查出来,我爸爸的死,与你有半点关系,我发誓,一定让你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别污蔑人。”白玉琴冲到程依面前,尖叫:“你爸爸死,那是他咎由自取,他命短,他活够了,老天爷收了他那条贱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哦。”程依说:“你不用紧张,是与不是,我会查出来的,祁颢然的死,总是你指使的吧?”
程依怕她抵赖,把录音放了一遍,把她跟祁颢然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一遍。
“算了,你一个老太婆,我打你没意思的。”程依说:“咱们文明些,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交给警方,里面那两个男人,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呢?让我爸爸把牢底坐穿是不可能的了,他一生清清白白,不如你先进去试试?”
“你敢!”白玉琴发抖吼道。
“我为什么不敢。”程依说:“这不过是手指头动一动的事情。”
程依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白玉琴似乎在拖延时间,她已经是第三次偷偷按亮她身边的手机了,似乎在看时间。
不好,有危险。
几乎是同一时间,酒店的房门被刷开了。
程依转头,看着门口,耳边全是白玉琴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小贱货,这回你插翅也难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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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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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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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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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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