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某天,一个才刚刚展现出其独特风貌、在以后将要成为某个知名打卡地点的小镇上。

  一家三口拖着重重行李站在小镇前。

  周围人来人往,不知名的淳朴村民从他们身边过去,都会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看着一家三口,然后继续自己的路途。

  大大行李箱和背包躺在地上,刚上大学的女儿欣喜的看着眼前美好的一切,真是完美的假期旅行啊。

  爸爸终于腾出时间能陪着自己和妈妈一起玩了。

  他们住着镇上才建起来的新旅馆,旅馆很有当地特色,她给旅馆每个别出心裁的角落都拍满照片。

  晚上修修剪剪,明天又是一组美好的朋友圈九宫格。

  只是事情却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那个晚上,她用某图秀秀修图的时候,感觉有点口渴,于是便伸长了手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咔嚓——”

  一声不大的声响。

  玻璃杯在黑暗中被一种极为锋利的东西斜斜割断。

  上半部分从床头掉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水滴溅落,简素心吓得从床上站起来。

  “发生肾么事情了?”

  另一个房间睡得迷迷糊糊地爸妈听到动静,晃晃悠悠走过来站在门口问道。

  “没,没什么,水杯掉地上了。”

  “毛手毛脚的,躺在床上别下来,爸爸来扫!”

  中年男人从门口找来扫把,向床前走来。

  “桀桀桀桀,都别动,让我来~”

  窗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玩具”静静蹲伏着,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蹲的腿麻不麻......

  “你是什么人!”

  父亲立马挡在妻子女儿面前,警惕地盯着窗口上的蜘蛛人。

  ......

  “啪嗒。”

  最后一声脚步,王衡从下往上看,只看见一双裹着紧身黑裤看不到尽头的美腿停在自己面前。

  这么长,这么直,被踩一下一定很疼吧?

  “嘭!”

  那双腿里挑出来一只左脚踩在王衡的肩膀。

  让他无法继续抬头用色眯眯的眼神盯住那处神秘。

  不过王衡不疼,因为他现在是木头,但就算只是木头身体,也能从那双大长腿里感受到绝佳的力量。Χiυmъ.cοΜ

  “抱歉。”

  隐约在凉凉的空气之中声音很动听,但带着些沙哑,像是久不发声的夜莺终于开口歌唱。

  “抱歉个啥?”

  眼前的窈窕身影并没有急着杀自己,而是傻傻道歉。

  这让王衡有了让自己残缺的身体继续发育的机会。

  “我要杀了你,别再做过多的抵抗了,你打不过我的。”

  似乎是难得多说了些话,那动听的声音有些干涩,显然需要一些什么东西的滋润。

  “凭什么我就打不过你了?”

  王衡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有点傻的。

  “你只剩下一只手和一个脑袋,另一只还在长的手长得太慢了。”

  女人看清了王衡所有的动作,不过并没有阻止。

  “我死之前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能再让我抬头看看不,刚才月亮太晃眼,我没看清......”

  “呲——”

  杀机,再次涌现在王衡面前。

  锋利地丝线如同盘根错节的巨网将王衡笼罩,将他锁死。

  “真的抱歉。”

  王衡瞪大了眼睛......

  ......

  “啊~这么完美的艺术品,竟然能在旅行的路上遇见,我真是,我真是,这辈子的福气都压在这里了吧?!”

  窗口的蜘蛛人并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看向在床上努力往自己妈妈怀里缩的女孩。

  “玩具”背着光,缓缓从窗台上下来,黑色风衣顺着窗台滑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傻子大夏天的穿着风衣。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要动!”

  一家三口显然被这个变态吓到,父亲厉声呵斥。

  但眼前这个变态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大皮鞋“啪嗒,啪嗒”有条不紊地朝着他们走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得到您的女儿,作为补偿,我可以留你们夫妻两人的性命!”

  “玩具”彬彬有礼地开口。

  “你这个混蛋!”

  在一位父亲面前,当着他女儿的面说这种话,显然是不合时宜的,要说,也得悄悄的啊~

  父亲提起手里的扫把,便猛地朝着那黑影扑过去,扫帚头狠狠往后摆蓄力,两人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扫帚离黑影的脑袋也越来越近。

  “就这可打不死我。”

  黑影慢条斯理地抬手,一道血芒在月色下一闪而过。

  直射入父亲的眼睛里。

  “啊!”

  父亲倒地,打滚呻|吟。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缓缓爬起,背对“玩具”,面对自己的妻女。

  “嗬...嗬嗬......”

  他张口,眼里带着乞求和悲哀,嘴里呜咽着想发声。

  “唉,操控力还是弱了点吧?”

  “玩具”失望地开口,然后屈指一弹,又一道血光射入父亲的身体。

  他抖动的身体终于平静,眼里的光芒也死掉。

  “心心,你过来。”

  父亲面无表情地开口。

  “跟着这位大人走,好不好?”

  他的眼神里逐渐带上狂热,“这位大人一定会对你好的!”

  简素心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张熟悉的脸说出来的话怎么会这么陌生而恐怖?

  “爸......”

  “老简!”

  母亲张口大叫,扑过来要看看自己丈夫着了什么魔。

  抱着自己的丈夫拼命摇晃,但是他只是空洞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

  “你对我丈夫做了什么!?”

  母亲便像自己丈夫刚才的举动一般,要厮打这个不知品种的诡异黑影。

  只是——“啪!”。

  她面前的丈夫,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老简,你,你......”

  “啪!”

  又是一巴掌。

  母亲被父亲打蒙了,就这么抬着头,自己的丈夫不停掌掴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啊......

  结婚以来从没有打过自己,一有危险绝对挡在自己和女儿面前的丈夫,究竟是怎么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影的笑声如同鬼魅,在不大的旅馆里头回荡。

  楼下的工作人员以及窗外行走的路人就像是什么什么都听不见,朦胧的黑雾将一切罪恶笼罩。

  “爸,妈!”

  简素心赤着脚从床上到地上。

  一脚踩在破碎的玻璃杯刃口,血液满地。

  钻心的疼痛让她又倒回床上,她奋力挣扎,从另一头下床,爬到父母面前要拉开两个人。

  但就在这时,母亲竟突然抬头——

  “心心,跟着这位大人走吧......”

  母亲颤抖却坚定地拉着她的手,要往黑影方向推去。

  但简素心只感到抓着自己的手在用力挣扎,抓得她的手生疼。

  “妈!”

  简素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母亲。

  “对啊心心,跟着这位大人走吧,就当是,就当是......”

  那父亲的语气里又产生极大的挣扎,他要开口,又紧闭,又开口,又紧闭。

  伸手要将跟着妻子拉扯女儿,手却僵硬在空中无法动弹。

  嘴角溢出鲜血,他在拼命咬自己的舌头。

  “哼!”

  窗前的黑影冷哼一声,两道血色同时射入父亲和母亲的脑子里。

  “就当是,我们求你了!”

  那一句话是带着血液嘶吼出来的,连带着母亲的乞求,他们弯下膝盖,重重与坚硬地面接触。

  “就当是,我们求你了啊!”

  额头就要砸在地上,仿佛能预见额头与地面接触,血液从额头迸溅而出!

  “不要——”

  跪在地上的简素心痛苦地抱住脑袋紧闭双眼,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强大的异能波动炸裂在整个小镇。

  “混蛋!”

  黑影一声咒骂,整个人的身体已经疯狂朝着窗外一跃而下!

  锋利的丝线牵牵连连,将女孩的整个世界割裂。

  ......

  在那丝线就要划开王衡的颈脖之前,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对准了那道窈窕身影。

  “砰!”

  剧烈的火光。

  冲天的火焰光束直径达到半米。

  窈窕身影就直面那冲天炮火!

  以命换命,他不信那女人会不躲开!

  果然——

  女人的眼神里闪过挣扎,看着那威胁到自己性命的炮火有些向往,但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东西,眼神一凝!

  王衡面前夺命的丝线瞬间消失,而后在女人身前,丝线若隐若现!

  大型激光炮一般的火束被挡在女人面前的丝线切割开来!

  女人的一头秀发在炙热空气中翻飞,温度的骤然变化在山上刮起凶猛狂风。

  村里还在梦中缠绵或者是在床上缠绵的人似乎看到天边亮了些,光芒又再次隐匿于黑暗之中。

  开始那次被砍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一只半的手,那是因为王衡马上就要手刃“玩具”,大意了没有闪。

  现在敌人已经由暗中转到了明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仅剩的那只木手一拍地面,整个残缺的身体便冲天而起,闪躲于黑暗之中。

  阴森的树林就是他最天然的队友,所有的植物都在为他掩护。

  当简素心从那强光之中回过神来,她的视线里已经失去了王衡的身影。

  只留下地面一地的残肢断臂,身体不够坚硬的王衡,战斗里掉落的物件还是有些多了。

  简素心落在地上,冷眼瞧着周围黑暗,每个黑暗中都有可能藏着王衡,当然,王衡也有可能已经去追玩具了。

  月光的照射下,隐隐有丝线的光芒一闪而逝。

  “呲~”

  一道轻响。

  她面前所有的树木便矮了一截!

  “卧槽!”

  某个黑暗中传来低骂声。

  王衡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狠,这可是长了几十年的树林啊,这样做对环境也太不友好了。

  “哼!”

  简素心冷哼一声,已经盯紧了声音发出的角落!

  “呲呲呲呲~”

  横竖撇捺四下切割。

  王衡所存在的阴暗角落已经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所有声息消失。

  简素心缓缓朝着那处黑暗走去。

  “沙沙~”

  树叶在她的身体上摩挲而过。

  她并不在意,继续行进。

  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存在,一个是正在接近黑暗的她,一个是那幽深黑暗。

  “沙沙~”

  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动弹。

  那是王衡操控的藤蔓。

  “呲!”

  就是一声响动,能切开一切阻碍的丝线将空中摇摆猥琐的藤蔓切碎!

  “别刷这些花招了,自己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沙沙~”

  王衡已经变得健全的身体出现在简素心的面前。

  “我认输了......”

  面前眉目清秀的男孩眼里满是”衰败“。

  “但是我不甘心。”

  王衡抬头,简素心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火焰,浓浓的,要将整个天空烧化一般的火焰。

  “你,也不甘心的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叹息:“成为‘玩具’的傀儡有多久了?”

  王衡缓缓朝着简素心走去。

  ......

  女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而房间却像是出现破碎的时空一般碎裂。

  以房间为中心,切割的利刃将整个小镇同一高度的建筑腰斩。

  玻璃,窗帘,壁画与墙壁本身。

  同样被腰斩的,还有所有处于这个高度的人。

  她闭眼看不见父亲,母亲,其他人,还有四散的血肉器官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简素心一家所住的旅馆是新建不久的,楼层很高。

  在这个小镇能比旅馆高的建筑没多少。

  腰斩的上半部分建筑缓缓倒塌,于睡梦之中将无数生命的光华抹去。

  笼罩着整栋旅馆的黑雾似乎都因为简素心的悲伤与愤怒散尽。

  剧烈的声音与震感,将所有睡梦中的人和动物惊醒。

  动物们开始逃窜,人们的哭嚎声姗姗来迟。

  “爸爸!”

  “妈妈!”

  “孩子你在哪儿啊!”

  “奶奶,奶奶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世间只留下悲伤的声音。

  “完美的艺术品,总是给人带来不期而遇的尖刺,不过这才更能凸显艺术品的美好......”

  “玩具”从残破的窗口翻身而上,身形狼狈,不过没有受伤。

  他的脚步践踏在满地粘稠血液与破碎器官之上。

  简素心已经晕倒在血泊之中。

  一脚踹开两只还抓着简素心的手,他抓起简素心的头发,在月光下看清她清丽面容。

  “以后,乖乖做我的傀儡,给我切开所有的阻碍......”

  简素心醒来的时候,脚上的玻璃渣都没有清理,伤口开始发炎起脓,她面前摆着伤药。

  “起来!”

  她想抬头看清眼前人影的模样,但身体已经提前忍受疼痛站起来。

  玻璃更深地扎入她细嫩的脚中,钝钝切割的疼痛让她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还穿着风衣的身影,那男人的眼里带着邪恶。

  “要把你做成傀儡还真难呐,花了我整整五根锁链才只能到这个程度。”

  眼前的人影开口。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简素心咬牙切齿,但唯一能使唤的只有自己的嘴巴。

  “哈哈哈哈哈!来啊,来杀了我,来杀了我!”

  “玩具”的笑容开始癫狂,简素心却一点也无法动弹。

  “过来,脱了衣服。”

  他笑够了,于是继续命令。

  “咯吱咯吱~”

  骨头在肌肉的拉扯下发出咯吱声,简素心浑身颤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周身的空气里,晶莹丝线若隐若现。

  “草泥马的这么大反应!”

  “玩具”吓了一跳,连忙停止了自己的施法!

  简素心继续颤抖,仇恨的眼神盯着玩具一眨不眨。

  不知为何,“玩具”面对简素心这仇恨的眼神,心里竟有种发凉的寒冷,才兴起的欲望被直接浇灭。

  他瞬间软了。

  “嘭!”

  面上过不去的“玩具”一脚踩在简素心的小腹。

  简素心被踹出好几米,在地上挣扎不起。

  “晦气!”

  “玩具”转身就走。

  从此,这个一直无法驯服的傀儡,便只在关键时刻才被动用。

  每次使用他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把自己也反噬了,玩|弄更加没招,他可不想玩着玩着,一下玩嗨了被切断。

  ......

  “两年了。”

  简素心回答眼前这个男孩的话。

  然后抬手,丝丝缕缕的丝线在月光下竟泛出荧光来。

  王衡已经被简素心包围,没有一丝退路。

  早在她发现王衡所在阴影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布局,毕竟眼前这个男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控制住所有场地,王衡将毫无施展空间。

  就像是王衡控场的藤蔓,不过切割的丝线比藤蔓不知强了多少倍。

  丝线当然也有比藤蔓差一点的地方,比如不能玩缠绕捆绑Play。

  要是真的缠上去,人直接变成无数块碎片了。

  所以还是藤蔓好。

  “我会让你死得尽量没有痛苦。”

  简素心开口,丝线在瞬间紧绷。

  “呲!”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复仇吗!?”

  一声暴喝!

  面对要将自己切成碎片的丝线,王衡突然瞪大了眼睛,眼里似乎有光芒闪过。

  “我......我......”

  简素心的身体开始颤抖,紧缚的丝线在空中一顿!

  她当然想复仇啊,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啊,偶尔会有自由的时候,也是在瞬间就又失去了身体的操控权。

  “咯吱咯吱~”

  牙齿被咬得吱吱作响。

  简素心的眼睛瞪得老大了。

  没有一丝血色的纯净眼白之中,王衡看见数不清污浊黑红色血丝从眼球的周围产生,然后逐渐侵蚀简素心的眼睛。

  “啊——”

  简素心挣扎着,远远与躲在哪个角落里的“玩具”做对抗,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我要,复仇,我,我要......”

  “杀了他!”

  黑暗中传来“玩具”的暴喝声!

  “我要,杀了你!”

  整整两年的控制,怎么可能被王衡这么一句话动摇?

  王衡虽然感受到她心里对“玩具”的恨意,靠着驭灵使天生的善意撩拨了一下简素心的心境。

  但作用只有一瞬。

  简素心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空洞黑红密布——

  “我要杀了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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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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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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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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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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