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虐渣手册[快穿]>42.万物皆有灵(十)
  此为防盗章

  系统很亢奋,还在报数。

  【36C!】

  【32B!】

  【这个就不太好了,看起来只有A......】

  【......】寇老干部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里流气的了?】

  他正准备开口教育这个思想严重跑歪的系统,去买饮料的夏新霁却已经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弯起眼眸冲他笑的万分乖巧:“哥,这个给你。”

  他调整了下站立的姿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子用身体挡住了寇秋方才看向那位D杯妹子的目光。

  寇秋喝了口杯中的饮料,眯起眼来看着小孩。

  夏新霁这两年的变化无疑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初次见面时,他的美尚且是怯怯的、不堪一折的柳条;可如今,他的衬衫敞开着,露出的浅浅的、流畅的肌肉线条,并不会过分夸张,却实在令人眼热。他站立在海风里,漫不经心伸手向后捋了把头发,下巴的弧度也是干净利落的。

  甚至只是站在这里,寇秋都察觉到了无数女孩投向这边的灼热目光。

  什么时候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的?

  寇秋眨眨眼,忽然间有些恍神。

  夏新霁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弯唇笑了笑,径直坐到他的旁边:“哥看什么呢?”

  声音中似乎隐隐含了些调笑的意味。

  寇秋皱皱眉,慢吞吞地道:“小霁啊......”

  他的目光沿着那肌肉线条滑动,实在是忍不住道,“你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啊?”

  “不仅好看,而且好摸。”小孩唇角一勾,“哥,要不是上手摸一下?”

  寇秋:“......”

  啊啊,好心动啊!

  这样的肌肉,真的想摸!!!

  系统在心中嗤笑了声,冷冷道:【战友情谊?】

  寇秋:【......】

  他干咳了声,只好道:“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夏新霁漂亮的眉眼皱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地打量他的神情。寇秋一时不防,小崽子的手早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放置到了自己的胸肌上。皮肉传来的触感温热而滑腻,再向下去,隐隐的几块腹肌轮廓摸起来光滑极了,还有弹性,像是能吸附着别人的手似的。

  寇秋终于知道男人们为什么都要练腹肌了。

  摸起来......是真的很爽啊。(⊙V⊙)

  他为自己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迷惑找了个理由:【是他不松开我的手!】

  才不是他主动要摸的!

  他的心还是向着党,向着他的国家和人民!!

  系统:【......】

  我求求你,你能把你脸上那荡漾的神情掩饰下再说这话吗......

  这一摸,就摸了好久。收回手的寇秋恋恋不舍地表示,他一定也要从此勤加锻炼,练出腹肌。

  这样之后就可以天天上手了!

  小孩乖巧地坐在他旁边瞧着他立决心,忽然间似是不经意道:“我给哥再涂一层防晒油?”

  寇秋不经晒。

  他平日里并不怎么运动,上班也是坐在大厅里,整身皮肉整天被掩盖在笔挺的制服下,常年不见天日,被养的也是异常娇嫩。海边的太阳毒辣,明明才涂了防晒油不过半小时,寇秋的皮肤还是泛起了一层红,眼看着就快晒伤了。

  他也没多想,径直躺在躺椅上,撩起衬衫,将自己白生生的背展示出来:“小霁,那就多抹点吧。”

  夏新霁垂着眸子拧开防晒油盖子,嗓音发哑地应了声。

  防晒油汩汩从脖颈一直流到腰处。

  寇秋的腰细,还有两个不深不浅的腰窝,蓄积了浅浅的一层油光。涂抹均匀时,寇秋明显感觉到小孩的手在那处流连了格外久,直到摸的他有点痒了,笑出了声,这才慢慢转移了地方。

  后背抹完了,寇秋的眼泪也差点笑出来。他伸手去接小孩手里的瓶子,夏新霁却不松手,道:“哥,前面还没有呢?”

  寇老干部奇怪地说:“前面我够得到啊。”

  “这太油了,”夏新霁泛起一个浅浅的笑,抬起眼看看他,又像是害羞了似的,猛地垂回去,“哥别弄脏了手。”

  寇秋想想也是,就道:“那好吧。”

  他摸摸小孩的头,以一种老父亲般慈爱的语调嗟叹道:“辛苦你了,我们小霁懂事了!”

  夏新霁顿了顿,手上更加用力了。

  翻来覆去抹完之后,寇秋觉得自己仿佛是只即将上锅烤的烤鱼。他带着一身浅浅的油光兴冲冲和他的崽一同下了海,因为不会游泳,全程只能缩在游泳圈里。夏新霁倒像是个成熟的哥哥,拉着他的游泳圈好声好气哄他下来,又说自己会教他,可寇老干部踢了踢脚,感觉到脚下空荡荡踩不到底,登时摇头如拨浪鼓。

  夏新霁只好亮出杀手锏。

  “迎难而上,锲而不舍,”他说,“哥,这不是你教我的么?我们红军跨雪山,过草地,整整两万五千里的道路——”

  他话没说完,寇秋就已经面容严肃地一把抽掉了游泳圈,义无反顾一头扎进了海里。夏新霁一愣,紧接着低低笑了声,也跟着钻了进去,将正在认真扑腾的湿漉漉的寇老干部抱了过来。

  “不要心急,”他说,“慢慢来,哥,我教你。”

  白天两人在沙滩上玩耍,晚上,夏新霁就带着寇秋去了家酒吧。吧里美女不少,他们才在吧台这儿坐了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身材热辣的女人过来搭讪,小孩被扰了两三次,干脆把手直接搭在了寇秋腰上,说:“我有伴侣。”

  几人只好悻悻而回,却也有男人走过来,打量着寇秋清朗正气的面容,吹了声口哨。

  “三个人,”他目光垂涎望着老干部,“玩不玩?”

  环在寇秋腰上的胳膊明显收紧了,寇老干部只好学着小孩的口气,认真道:“我有伴侣。”

  “没事儿,”男人瞥了眼夏新霁,舔舔嘴唇,“我对你伴侣没兴趣,一起玩玩呗,我就上你一个。”

  话音未落,夏新霁慢慢抬起了眼。他的手指搓弄几下,淡淡道:“哦,是吗?”

  男人也算是老手了,可猛地看见夏新霁的眼神,竟然也禁不住后退了步。他如同被山林间危险的野兽盯上了,连后背都渗出了冷汗,只好干笑两声:“我随便说说的,随便说说的。”

  紧接着落荒而逃。

  寇秋没有看到小孩的眼神,还有点奇怪:“他怎么了?”

  夏新霁淡淡道:“兴许是突然间感受到了党和国家的教化吧。”

  寇秋:“......有道理。”

  “他们都在看着哥。”夏新霁的手牢牢锁在寇秋的腰上,忽然间有些委屈,把头搭上寇秋的肩膀,孩子气地试图伸出手,将寇秋的脸遮起来,“明明哥是我的,应该只能被我一个人看着......”

  寇秋说:“可这些目光大部分都是冲着你来的啊......”

  他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

  夏新霁轻轻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挺得笔直的身形,干净又禁欲的气质,薄薄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有正直的、让人忍不住想让他哭出来的眼神,夏新霁自己也是掠夺者,太清楚这些掠夺者们都在想些什么。

  谁能忍住不去弄脏他呢?

  “我不管,”他轻轻说,撒娇地蹭了蹭,“反正哥只能是我的。”

  寇秋在他头上宠溺地一拍。

  酒吧里对他们感兴趣的人不少,在上台环节,有男人偷偷向酒保手里塞了点钱,很快,酒保便喊出了牌号。

  “七十三号?七十三号是哪位?”

  久久没有人回应,寇秋看了眼自己手上进门时被印下的印章。上头明晃晃两个数字,正是73。

  他举起了手。

  酒保显然也是主持惯了的,立刻熟门熟路开始调动气氛:“来,来来,我们请这位先生上台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寇秋一怔,乖乖站起了身,往台上走。

  酒保继续挤眉弄眼,说:“嗨一点,嗨一点的,这位先生明白吧?”

  台下的欢呼声顿时更加热烈了,彼此心照不宣交换了个眼神。

  嗨一点......

  这是说脱几件,玩个大的啊。

  夏新霁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隐隐生出了点同情。

  寇秋说:“那我唱个激动人心的歌?”

  “唱!唱!!!”

  寇秋拿着话筒,和身后的乐队说了什么,随即试了试音。

  身后乐队主持面目扭曲:“你确定?”

  寇秋理所当然点头。

  乐队主持咬着牙,闭着眼,猛地一挥手。

  紧接着,酒吧里就响起了雄浑激昂的前奏,壮烈地在室内回旋。寇秋拿着话筒,说:“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国际歌》。”

  众人:“......”

  什么?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众人:“......”

  喵喵喵?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看这个?

  如今倒好,七个拯救世界任务之后,他终于来到了新的任务世界。

  寇秋看到了梦想在对自己招手,于是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梦想的怀抱。

  【啊......】他把红艳艳的参考书书皮齐刷刷摆在书桌上,把头埋进去,满足地叹了口气,【真幸福。】

  身后的杜和泽打量着这屋子,神情活像是被雷劈过了。

  系统说:【我觉得他想张嘴骂-娘。】

  【为什么?】寇秋不解,【因为我打算把有限的一生,投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

  系统:【......因为你把这句话直接制成横幅挂墙上了。】

  杜和泽瞪着这横幅,脸上颜色鲜艳的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神情恍惚地抬起腿下楼——寇秋听到哐当一声响,想必是对方受刺激太大脚下不稳,一下子摔了。

  对此,寇秋的评价是:【年轻人,禁不住事。】

  系统说:【你这身体才二十。】

  寇秋眼神深远:【可是我站在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肩头上,他们中间最老的一个算起来已经二百了。】

  系统:【......】

  这天聊不下去了。

  令寇秋满意的是,夏新霁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相反,少年打量着他这个充满红色光芒的屋子,反倒抬起头来,冲着他微微笑了笑。

  “哥哥很喜欢这些?”

  声音也是低沉柔和的,寇秋感觉自己又被糖衣炮弹击中了。

  而且这颗名叫“哥哥”的炮弹,比刚刚那颗“哥”的炮弹还要甜,甜双倍,甜的他像是整个人跳进了蜜里。

  “是啊,”他说,“好不好看?”

  夏新霁轻声笑了。

  “好看。”

  有眼光,寇秋对他的好感值顿时又上升了一点。

  夏老爷子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了家。他看见已经住进来的夏新霁,并没多说什么,甚至连正眼也没给对方一个,只淡淡问了一句“来了?”便嘱咐了寇秋两句公司事宜,洗漱去休息了。夏新霁对这样的态度也没显得意外,乖顺地看着寇秋,“哥哥,那我也去休息了。”

  寇秋说:“好。”

  他瞧着对方出房门右拐,突然间皱起眉,又把夏新霁喊住了,“你在哪里休息?”

  少年指了指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那个房间在犄角处,房间小不说,外头还恰巧有棵长的极茂盛的大树遮住了窗,基本上透不进什么阳光来,阴冷得很。寇秋没想到居然把原本就身体羸弱的少年安排到这种地方,心里头也生出点不悦来,对这群看菜下碟的佣人有些不满。

  这可是祖国新鲜的花骨朵儿!

  怎么能连点阳光都不让晒!!!

  他说:“你先过来。”

  少年迟疑了下,乖乖地过来了。

  寇秋喊来了王妈,直接问:“我旁边房间有用吗?”

  王妈一愣,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下。

  寇秋:“嗯?”

  “没......”

  “那就现在,”寇秋把少年拉进自己屋子,不容置疑,“去收拾收拾,小霁以后就住我隔壁。”

  他的声音顿了顿,含了点警告的意味:“这是最后一次。”

  王妈竟被这目光刺的心惊肉跳,连连点头。

  房间里的大灯被勤俭节约的寇老干部关了,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夏新霁望着寇秋展开被子,不期然目光撞进了对方的眼底,那眼神里头一片清澈坦荡,半点他常见的杂念都没有:“认床吗?”

  夏新霁摇摇头。

  “不认就好,”寇秋说,见王妈已经收拾完了,便把小孩送到隔壁去,“早点睡,晚安。”

  夏新霁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半晌后才蓦地弯了眼眸。

  “哥,”他说这个字时,像是含了莫名的缱绻意味,在唇舌间轻柔地转了一圈吐出来,“你也晚安。”

  门被轻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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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夏家的第一夜,夏新霁梦到了点不太想梦到的东西。

  他梦到了那个所谓的母亲。

  人都是有野心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而这个女人的野心,再明确不过了——她织了张甜蜜的网,妄图将当时已有家室的夏家少爷牢牢地圈进这网里来,直接借着这一步登天——只可惜夏新霁的这位父亲自己才是那个织网的蜘蛛,外头的人数也数不清,又怎么可能在乎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室。

  夏新霁至今仍记得她带着自己苦苦守在夏家大门口时的模样,那个冬天真是冷极了,雪花在他肩膀上落了薄薄一层,刺的他脖子冰凉一片,他穿着单薄的衣裳,整个人都在死命颤抖。可走出来的男人连个正眼也没有给,只是厌烦地扭过头去叮嘱管家:“赶紧弄走,待会儿爸看见又要啰嗦我了。”

  他站在原地,感觉着女人把他的手越捏越紧,几乎要揉进骨头里。

  梦哗啦一声碎了个七零八落,身旁还多了一个拖油瓶。从那之后,女人一天比一天喝的更醉醺醺,家中的酒瓶摆满了地板,夏新霁望着她,心中已经有了种奇异的直觉。

  果然,在一个同样的寒冬里,醉了的她一头栽进了垃圾堆,再也没能站起来。

  夏新霁猛地睁开了眼。

  入目仍旧是浓烈的黑暗,他缓缓弓起了腰,觉出肠胃处一下又一下冰冷的绞痛。

  ......真疼。

  可偏偏这样的疼,代表着他还活着。

  他闭着眼,不声不响地忍耐着,只有在控制不住痛感时才会勉强在床上翻两个身。阖着的眼睛突然感受到温暖的光源时,夏新霁整个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睁开眼,却看见寇秋顶着一头睡得有点乱的头发打着哈欠站在床边。

  “怎么了,”寇秋勉强睁开惺忪的眼望向他,问,“不舒服?”

  夏新霁有点愣神。

  也许是所有的防备在这样的黑夜里都被瓦解的一干二净,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是怎么发现的,只能睁着眼睛愣愣地凝视着这人。寇秋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倾下身来,沐浴乳清新的香气一丝一丝钻进夏新霁的心里,带着点香甜的后调,橙花的香气。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说不出是什么缘故,竟然有些莫名的、说不出缘故的期待。

  寇秋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很暖的触感。

  “出了这么多汗......”可惜这样的触感并未维持多久,寇秋收回手,望着他,“小霁,你是不是胃疼?”

  床上的少年沉默地注视着他,半晌后,极缓慢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样一副病美人的身躯的确是能激起人无限怜爱的,寇秋瞧着他苍白的没一点血色的脸,不由得拿手轻轻拂开了他脸颊旁的乱发,心软的一塌糊涂,声音也温柔了些。

  还是个孩子呢,他暗暗地叹道,又对那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渣男升起了几分反感。

  “吃点药,好不好?”

  夏新霁动了动嘴唇,低声道:“可这么晚了,恐怕麻烦......”

  “没事儿,”寇秋揉了揉他的头发,“哥知道药在哪儿,我去给你拿,你先乖乖躺好了。”

  他掖了被角,悄悄去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了医药箱,又回到夏新霁房间里就着灯光仔细检查生产日期和服用剂量。暖融融的水杯被放在手心里,少年靠着床头坐着,瞧着他的脸被灯光映出暖黄的光晕,连细小的绒毛都柔呼呼的在光里颤着。

  “吃三片,”寇秋把药片放进他手里,叮嘱道,“这药苦,你可别用舌头去舔,啊?”

  少年睫毛颤了颤,忽然说:“哥,我不会吃药片。”

  “啊?”

  寇秋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人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吃药片的。他迟疑了下,提议:“要不我先碾碎了,你再就着水喝?”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提出这个建议后,他竟然从这小孩的脸上看出一种浓厚的失望来,就像是在期盼着别的什么发展似的。不过这情绪一闪而过,夏新霁很快重新调整了表情,乖巧地点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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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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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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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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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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