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苏离对此十分无畏,一脸别凶我,我不怕你的表情。
白褚鼻息般嗤着,满脸不屑,“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又是夸又是眼睛转不动的,难道我还比不过冯宴吗!】
苏离手抖了抖,认真的看向白褚,白褚脸上一阵青红煞煞的有气无处撒野的模样,看起来是吃醋了?
不就是想听好听的话吗?想听就给他听呗,又少不了一块肉。
“你好看,自然是你好看。”苏离带着笑意开口道。
“那阿离做什么一直盯着冯宴看。”白褚满意了但没完全满意。
“他有老婆吗?”苏离话锋转的风马牛不相及。
白褚脸更加黑了,“你不会是看上冯宴了吧!”
苏离见白褚那么紧紧张张的样子,非常想逗逗他,“嗯,他很不错,我很感兴趣。”
话正说着呢,就见白褚站起来了。
“你……干嘛?”
白褚抓住苏离的手,气急道:“带你去找他啊,不是看上了吗?走啊。”
脸那么黑,看起来和嘴里说出来的不一样啊,苏离笑的洋洋得意,“哟。”
“你吃醋啊?”
白褚哼唧一声脑袋别到一边,调子沉着,“哼,我哪配。”
苏离见白褚着傲气洋洋的样子,不会是等着自己去哄吧?
“我说你至于吗?”
白褚继续拉着苏离往外走,走到大门的时候,苏离步子卡顿着,一把扶住门框挂着,“我开玩笑的。”
白褚轻嗤了一声,“没有这么开玩笑的。”
苏离被白褚的幼稚所折服,自己扶着门框自言自语,“脾气还挺大。”
白褚见他死命拽着门框的样子直接后退一步,然后一只手挽住苏离的后背,一只手挽过苏离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诶……”苏离脑袋眩晕一刻,自己便已经腾空抱在白褚怀里。
“放我下来。”苏离手毛躁的胡乱丫着。
白褚闻言顺势手一松,苏离整个人立马往下掉,慌忙之际苏离手快速的环绕到白褚的颈脖之上,眼睛紧闭着将白褚勾抓着抱住。
白褚看着紧紧环着自己的苏离,一脸满意,而后又将人抱紧,“我方才可是放了,是阿离自己抱着我的。”
说罢就带着人又往帝寝而去,一路上苏离再怎么打骂白褚也不放了,导致他的肩膀锁骨包括手臂各自都受了齿伤。
偌大的帝寝轻幔簌簌的撩拨飞舞,屋内养着几盆未开的石竹花,连熏香都是淡淡的石竹香味,苏离起先心思多没主意,现在才清晰的感知到。
当他被扔跌在龙塌的时候,苏离猛的睁大双眼。
“你你你……看看现在太阳多大……”
白褚的手从苏离皙皙的颈脖划到衣襟,绢绢缭开,娇劲的锁骨渐兀出来,白褚声音有些凶,不是呵斥的味道,是气愤与恼怒,“阿离的心里不能有别人,只能有我一个。”
之后便又是觅觅熏熏的吻,苏离的手被他钳制着压在头顶之上。
“白……唔……”
“狗日的……”
白褚就是这么教训人的吗?生气了铥塌上来一顿亲?ωωω.χΙυΜЬ.Cǒm
不不不,苏离已经渐渐意识到,不是一顿亲那么简单了,因为他娘的他的衣裳被白褚扔光了!
苏离委屈的眼角满蒲着绵绵雾气,白褚后背都快被他爪巴烂了。
“冷……”
白褚将苏离的腰揽住靠在自己身上,“不冷,我抱着你。”
没过多久苏离脑子里麻的不像话,又换了个说辞。
“水烫……”
白褚的唇瓣贴着苏离的唇上,说话间都能触碰亲吻到,“水不烫,乖。”
“呜呜呜……别碰我……呜呜呜……”
”别碰他……”
白褚握着苏离脚腕,倦倦的喘着长息,“阿离又在骗我……”
苏离掐着白褚的手臂,“我骗你什么了?”
“阿离根本就不是麟鹤,你可知如此欺骗我,我有理由以此为难东辽。”
这时候苏离眼角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氤氲的模模糊糊的境水滤镜一般,“呜呜呜……我瞎了……我看不见了……”
白褚闻言倦倦溺溺的笑出声来,而后轻轻的伸出手将苏离脸上的泪珠擦掉。
苏离看清眼前的人的一刻一把抓住白褚的发簪拽着,“你敢……”
白褚面上表情怪异,爱抓着人发簪摇人脑袋这个爱好不知道苏离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褚从矮几上拿出一只眠金铃。
然后看着苏离,“我什么不敢。”
苏离眼睛瞪大,“白褚!我告诉你我有……五个兄长,你欺负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白褚手肘扭转眠金铃发出悦耳的脆响。
“白……白……杂碎呜呜呜……你不是人……你会下地狱的!”
苏离觉得白褚变聋子了,白褚脑袋沉下在苏离耳边惑惑传话,“阿离叫声夫君听听,我就放了你。”
苏离用仅有的气力给了白褚一巴掌,“你少不要脸了……我们现在还没关系……”
白褚抓着苏离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叫夫君……”
“不。”
“阿离……”
“不!”
苏离身上抖着,脑袋一直阵阵发麻,最后熬不住了,却还想着和白褚傲气。
“白叔叔……”
白褚眼睛瞪的像铜铃,抓着苏离肩膀的手也卡顿住了,“阿离嫌我老了。”
苏离回过头看了白褚一眼。
【阿离嫌我老了,阿离嫌我老了,阿离嫌我老了……×100,我真的老了吗?还是阿离嫌我……】
听了这句白叔叔,白褚像吃了炫迈一样,一直想着就是要证明自己不老,不单单是证明自己人不老,心不老,更想证明自己处处不老。
铃铃铃铃……铃声响着,而后声音越来越闷,闷闷的一直响着,似乎是被藏了起来,藏到了任何人都寻不到的去处。
苏离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最后软塔塔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双手放在脸侧,眼角的泪一直汪着。
“我眼睛又瞎了……呜呜呜……白褚你会遭报应的……”
白褚因为生气也不帮苏离擦眼泪了,苏离手微微蜷着,指间泛红。
最后认输一般的从嘴角糯糯呓语两个字来。
“哥哥……”
“哥哥……我看不见……”
“帮我眼泪擦擦……”
白褚顿住将苏离再次抱起,将他眼角的泪水拭去,他嘴角带着笑意,神情溺腻,“刘煦他们出来之后,你们就会启程回东辽了,出关贴我明日给他,今日我带阿离出去玩好不好?”
苏离迷迷糊糊的摇摇头,问的却是:“去哪?”
“阿离想去哪?”
苏离脑袋认真思考了两秒钟,“楼青乐坊。”
白褚呲笑出声,在苏离眼角亲了亲,“阿离当真是和之前一点都没变。”
苏离最后靠在在白褚怀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脑子晕晕的点点头,“记得带够银子。”
“好。”
白褚宠溺的佛了佛苏离的脑袋,然后拿起衣裳给苏离一件件的穿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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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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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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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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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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