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头晕,肩膀也疼。”
苏离一个白眼翻过去,“我看你…………”
苏离正要接连输出呢,帝寝的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顾寻真,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里面放着一根透明的琉璃调羹,他一路走的脚下生风走的极快。
像是完成任务一般,顾寻真过来将药递在苏离手上,然后开始嘱咐:“喂他喝下,一滴都不要剩下。”
说完就立即说潇洒转身离去,甚至出去的时候非常不符合人设的将门给带上了。
顾寻真在门缝之间看了一眼白褚,眼神传话,能懂则懂:这都不成,别说我看不起你!
白褚不屑的朝着顾寻真呵了一声:滚!别打扰老子!
顾寻真嘁了一声重重的合上了门。
门被带上之后,苏离看着手里的一碗汤药,黑黢黢浓悠悠的,看起来就难喝死了。
看白褚这样子,今日看来是当真不会同他谈遇刺之事,苏离端着药走近白褚,然后眼神寡淡的低了过去:“药,喝了。”
白褚看了一眼苏离手中的汤药,满脸都写满了拒绝,“太烫了,凉了喝。”
【太苦,不喝。】
苏离:嘿????那么大的人,居然怕喝药?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反差萌?
苏离直接都快将药怼白褚脸上去了,白褚继续躲闪,“你不会是……害怕喝药吧?”Χiυmъ.cοΜ
白褚不屑的哼了一声,脑袋微微别开,“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苏离不自觉的轻笑出来,然后端着药闻了闻,这比刚刚那药丸闻着好多了,那药丸一股苦味都快散于表面了:
“刚刚那药那么苦,你不是都吃了吗?还怕这?”
白褚打断苏离的话,非常认真严正,“刚刚的药不苦。”
苏离脸上缓缓打出几个问号:那叫不苦?苏离觉得自己现在嘴里都还是一股苦味呢,苦死了好吗?还是说白褚味觉有问题?
“刚刚的药不苦?”
白褚神情婉转一圈,眸子闪着清明又迷离的光彩,似乎想到了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意思:
“药苦,但阿离是甜的。”
苏离手里的碗晃了晃,意识到这一点苏离抓碗的力道更重了些。
白褚看着苏离的眼神,脑子里想到了好听的话就非要说出来不可:
“阿离那么甜,药苦一点是应该的。”
苏离被这几句突如其来的情话弄的脑瓜子嗡嗡的。
白褚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离将药再次递了过去,“那这个为什么不喝?”
白褚眼神瞟向苏离手中的碗,又顺着苏离的手视线最后停留在苏离那张绝色明艳的脸蛋上。
“因为这个不是阿离喂的。”
苏离:????你真的是皇帝吗?真的吗?
苏离一只手拿起碗中的调羹,“我喂你你就喝?”
白褚闻言立马点头,“好。”
还好?回答的那么干脆利落,合着一直搁这等着他呢?
苏离在床沿坐好,本来这伤就是为了他受的,苏离倒觉得伺候伺候人家也算是理所应当了,便也不纠结了。
他将药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白褚,人也不拒绝了,也不觉得苦了,眼神一直盯着苏离,温柔又和煦柔情,没一会就将药喝完了。
苏离感觉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拿着药碗正准备起身呢,白褚一把抓住苏离的手腕,眼神带着些许委委屈屈的味道,“阿离……”
“你又要干嘛?”
“这药好苦。”
苏离撩色嫣嫣的唇瓣抿成一条线,“苦不是也喝完了吗?难不成要我夸夸你?”
“不是。”
苏离更搞不懂了。
“那是什么?”
白褚眼神停留在苏离绢殷娇嫩的唇瓣之上,“阿离是甜的,给我亲亲。”
苏离眼神微睁,抓着碗的手紧了紧,面上没有预兆的嫣嫣染染起来,甚至是连耳根子都燃了起来。
糟糕,他好会!
苏离眼神回望过去,决然魄力,“我拒绝!”
白褚一把搂过苏离轻软薄弱的腰,一下子便将人带的与自己近在咫尺,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织着,温度在绵绵无力的上升,心跳在瞬间兵荒马乱。
白褚的唇触碰到苏离的唇瓣之上,几乎是紧贴着说出了一句话来,“阿离,我给你挡箭,你亲亲我,很划算的。”
说着没等苏离回答,白褚湿润带着苦涩滋味的唇就这样贴了过来,唇齿交缠,绵绵长长……
苏离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他尝试着去推开白褚,却发现这只会让他将自己的腰搂的更紧。
手中的药碗已经越来越端不稳了,最后在无力之际噌的一声滑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这依然没能让白褚清醒过来,白褚眼神朦朦胧胧的睁开,看向苏离,贴着绵唇,轻声呓语:“阿离,如果不喜欢就喊停。”
在白褚说话的瞬间苏离了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唔………”
还没分辨清楚白褚的话是什么,口腔再次被堵满,苏离猛的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
而后自己落在了床榻之上,白褚将他压在身下,这巨大的压迫感是别的状态之下不会有的。
苏离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他不讨厌白褚的触碰,甚至是荒唐的沉迷其中,苏离的手抓住床上的被褥,狠狠的抓着,然后告诫自己要清醒。
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不要因为一时的心欲迷失自我。
白褚直视着苏离,将他刚刚穿好的衣裳一件又一件的拨开,褪去,他的头贪婪的埋在苏离颈弯之间吸吸嗅嗅,若蚁啃咬酥麻灌痒,这种感觉在浑身上下游走盘旋着。
颈脖间的刺痛让苏离一下子惊醒过来。
苏离眼神蓦地睁大,他像是一下子清醒了,骨节分明的纤手抵在白褚的胸膛之上,“停下。”
“快停下。”
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
白褚松开了咬住苏离脖子的唇齿,看着苏离,眼神中是迷离的情意和不舍的眷念但更多的是痛心与难过。
苏离对上白褚的双眼,也不凶也不急,而是非常平淡无味的三个字,“别碰我。”
虽然这和想象中的一样,但白褚的心却依然超出预期的跌落谷底,刮骨刺痛幽入人心。
他的手抚摸上苏离的脸颊,温润而娇嫩更有因为他的触碰而泛出的薄霞殷色,虽然话很绝情,但人却依然可爱漂亮。
他不会再伤害阿离,这三年对他来说已经够长了,长的没有尽头,也没有希望。
白褚的眼神中泛着十分明显的红血丝,他看着苏离,拨弄开他额间的湿发。
“好。”
“阿离不喜欢,我不碰你。”
而后又不要脸的接了一句。
“那我再亲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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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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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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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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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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