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比我想象中还好。好到我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还想留在他身边,好到我明知道太自私,也还想独占他,让他生生世世都只归我所有。”
“我甚至讨厌别人觊觎他,看他,多看他一眼,我都不舒服!”
“直到现在,我也还是想把他藏起来,就藏在我三个月前命人在帝国建好的宅子里,把他藏得严严实实,让他只能看我,也只给我一个人看!”
君漓垂眸,轻笑,“不过,我已经能很好控制自己了,不至于让自己太变态。”
彩色的灯光倾泄,少女姣好的面容愈发娇艳,夺目,她眼底极强的占有欲无处可藏,尽数泄出。
司颜颜听得微怔,只是一阵淡笑,“他很爱你,谁也抢不走。”
君漓低语:“是啊!我相信他很爱我,所以我能容忍别人看他几眼,不动怒。”
司颜颜无奈,“你这辈子,就栽在他身上了。”
君漓笑,“我只为他活。”
司颜颜没再追问,继续和她喝酒。
一个小时,两人喝完二十几瓶烈酒,她们脸色如常,唯有眼底泛起了醉意。
司颜颜拿着空酒瓶,眉头紧锁,“再来十瓶!”
祁斯寒心脏一颤,立马把空酒瓶抢走,“颜宝乖,别喝了。”
司颜颜冷哼,“就这点酒,养鱼都不够!”
祁斯寒头疼,再喝下去,媳妇儿会胃疼的。
他正想继续劝,不料司颜颜直接扑到一边,把君漓紧抱进怀里。
司颜颜醉眼朦胧,手胡乱的揉着她的发,声线沙哑,“漓漓,都过去了。”
“你以前所受过的苦,都会是你以后的甜,相信顾肆会将世上最甜的糖都给你,记得,要开心啊漓宝。”
司颜颜的话清晰回荡在耳畔,君漓怔了怔,回抱她,“知道了,你和祁斯寒也是。”
司颜颜红着眼,口齿不清的嘀咕起来,“漓宝,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不然,你这一生太苦了!
君漓弯了弯唇,点点头。
她轻推开司颜颜,看向祁斯寒,“祁斯寒,她醉了,带她回去。”
祁斯寒立刻起身走过来,俯身将她横抱起来,“账我结,我带她走了。”
君漓淡笑,挥挥手。
祁斯寒怀里的女孩醉得不轻,揪着他的衣领,“宝贝抱我,我们回A国!”
“嗯,这就带你回去。”祁斯寒揉揉媳妇儿的发,把人带走。
……
司颜颜走了,只剩她和时修。wWW.ΧìǔΜЬ.CǒΜ
时修看着醉酒的君漓,有些无措。
君漓支着下颚,把手边还没空的酒瓶拿起,直接喝光,时修太阳穴突跳,“君小姐,别喝了,我送您回去。”
她摇头,喃昵,“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话音未落,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
顾肆粗喘着气,心跳加速,显然是匆匆赶来。
他小心翼翼抱好小家伙,温柔凝着她微红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轻哄,“乖宝宝,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和熟悉的嗓音,让君漓卸下所有防备,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缠上他的颈脖,娇气的呢喃,“哥哥,好想你。”
“嗯,哥哥也想你。”
顾肆把她护得极好,哄了她一会,才把人儿抱出去。
……
此时,天色还早。
顾肆快步将她抱回车里,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调整好姿势,顾肆腾出手给她揉揉太阳穴,满脸温柔。
君漓闭着眼,蜷缩在他怀里,呼吸炙热,酒气很重,嗓音很轻,“哥哥,要抱。”
闻言,顾肆只能双手抱着她,“嗯,抱了。”
她在他胸前蹭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潮湿,“哥哥,我喝酒,你生气了吗?”
小家伙的双眸湿漉漉的,很软很软,顾肆摇头,哄她:“乖,哥哥不生气。”怪他,怪他没及时看到消息,没早点来接她回家。
君漓笑了笑,在他颈肩上咬了一口,又亲了他滚动的喉结,留下艳丽的痕迹,“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你记得,不要喜欢别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她说着,唇移到他肩上,张嘴咬住,牙尖刺破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渗出,她慢慢将血卷入唇.齿中,痴痴的低喃,“哥哥,我只爱你……”
顾肆只觉得肩上一疼,少女在...他的血,他没推开,抬手护住她的头,笑语:“哥哥只爱你,只要你。”
君漓闷闷的嗯了声,视线被蒙上一层水汽,“哥哥,是不是弄疼你了……”
顾肆安抚的摩挲着她的后颈,“不疼。”
君漓看着鲜红的牙印,直起腰,眷恋的抱着他,轻喊他的名字,绝对依恋。
“哥哥,爱我久一点,记得爱我久一点!”
“宝宝,哥哥永远爱你。”
小家伙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他,纵使是喝醉了,也只想着他。
顾肆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所有的安全感,他永远永远,都只爱她一人!
生生世世,有她足矣!
……
一个小时后,抵达庄园。
君漓没睡着,只是闭着眼,赖在他怀里。
顾肆抱小家伙进门,沙发上坐着的,是帝司樊和彻夜不归的蓝星。
帝司樊恰好瞥见脸色泛红的小外甥女,骤然起身,急问:“漓漓这是怎么了?”
顾肆解释:“喝了酒。”
“你先带漓漓回房间,我去给漓漓做醒酒汤。”帝司樊说着就往厨房冲,蓝星想了想,也跟了过去,“二舅舅,我来帮你的忙。”
顾肆没说话,抱小家伙上楼。
她身上染了酒气,也不肯从他怀里出来,顾肆干脆和小家伙一起洗了澡,给她擦干水渍换好睡裙再抱回床上。
小家伙很黏他,软糯糯喊着他的名字,要亲要抱,顾肆的耐心极好,句句有回应。
君漓醉眼朦胧,还保留着意识,只是下意识把他压.下,低头亲他,“哥哥,好.甜。”
她柔软的长发垂下,掩住了顾肆的眼,还不准他拿开,也不准碰,顾肆只好乖乖被小家伙亲。
直到,小家伙玩够了,撒完娇了,才抬起头,那几缕长发从他眼前拿开,又乖巧的趴在他怀里,娇声说,“哥哥,抵.着我了。”
顾肆黑眸微闪,没动,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嗓音低哑,“谁折腾的?”
君漓眯着眼,如实招来,“我折腾的。”
顾肆笑问:“现在该怎么办?”
君漓不假思索,乖巧得没边,软绵绵的说:“给哥哥。”
顾肆薄唇微勾,便听到小家伙撒娇的声音,“哥哥,六点整,特斯罗行刑,想看。”
顾肆冷眸轻眯,抚着小家伙的背,声线比方才隐忍,“嗯,给哥哥抱一会儿,别动。”
……
这会,帝司樊的醒酒汤也煮好了。
顾肆起身,小家伙就黏了过来,他没迟疑,抱着宝贝去开门。
门一开,帝司樊就被刺激到了。
顾肆怀里还抱着自家小外甥女,宠得不行,腻得慌!
帝司樊把醒酒汤递过去,提醒一句:“先给漓漓喝了,不然该头疼了。”
顾肆接下,道谢:“嗯,谢谢二舅。”
“注意点别发烧,漓漓要是想吐,就让她吐。”帝司樊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外甥女,总觉得担心。
顾肆一一应下,把帝司樊送走,关门。
……
沙发上。
“乖,张嘴。”
顾肆小口小口给小家伙喂醒酒汤,哄她喝完,时间差不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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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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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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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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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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