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特斯罗发出尖锐的叫声,“你是谁!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我是特斯罗公爵,我是公爵!”
此时的特斯罗仿佛回光返照,声音竟有些洪亮。
权靳白薄凉的唇瓣噙了笑,笑的阴寒,冷冰。
会说话就对了!
特斯罗依旧被禁锢无法动弹,权靳白坦然自若,拿出精心挑选的药粉,整包撒在他的皮肉上。
一层灰色烟雾,诡异的弥漫开。
腥气,腐烂的气息瞬间弥漫。琇書網
特斯罗巨大的尖叫声不断,“啊!痛!”
他血肉模糊的胸膛,好像……
有什么在里面蠕动!
明明看不到活物,可俞迟清晰看到,是蠕动,上上下下,一大片一大片的在动,在啃。
特斯罗痛苦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听到权靳白耳畔,很动听。
他喜欢欣赏特斯罗此时的痛苦。
权靳白冷笑,“特斯罗,肖想我徒弟的代价,你付不起。”
“折磨你的方法有很多,我不会让你死,在我手里,你想死,也死不了!”
他会让特斯罗好好享受,比死痛苦千万倍的滋味!
这一夜,特斯罗的惨叫声不断。
在他失去意识前,权靳白就有办法让他恢复,让他喊疼。
折磨特斯罗的手段,一样比一样残暴。
场面血腥度极高,极变态。
俞迟没稳住,直接吐了。
连时允浩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连忙带人到外面透气。
帝司樊脸色铁青,忍着胃里的翻滚,欣赏特斯罗的痛苦,听着他的忏悔。
……
次日。
阳光冲散漫天的黑暗,淡淡的光折射进室内,明媚干净。
在熟悉的怀中醒来,君漓的思绪逐渐清明。
他们昨晚,没回主卧,而是留在了阁楼里。
这里,彻底染上了顾肆的味道。
和她身上一样,每一处,每一寸,都是。
他好像,变坏了!
正想着,顾肆含笑的嗓音传来,“小哭包。”
他紧小家伙紧抱进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亲,“睡饱了?”
他的声线清冽,带着餍足的沙哑,如电流般划过她的耳畔。
君漓把脸埋进他胸前,咬出牙印,怎么可能睡得够?身上的红点还没消退,又被他亲了新的,没完没了。
为什么会哭?
狗哥哥变了法子逼她说话,不准她不说,她说要也不给。
顾肆揉着她的发,温柔到了极致,“嗯?要不要再睡会?”
她摇头,圈着他的腰,沉默不语。
顾肆坐起,把小家伙也抱了起来,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指尖轻拢起她的发,“害怕?”
君漓没反驳,她怕。
只要和顾肆有关的,她都怕。
“漓儿,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我很心疼我的宝贝儿所受过的伤害,也很后悔当年在救了之后,没把你带在身边,让你独自面对一切,我很抱歉。”
“过去,无法改变,但我想参与你的未来。”
“你说过,我是你的光,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唯一?”
顾肆薄凉的唇,勾起一丝弧度,他的换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我没有父母,没有家族,我本该只身一人,幸好,我还有你,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也是我唯一的偏爱。”
他低喃:“漓儿,我将心脏挖出来赠予你,如何?”
如果无法相信我很爱你,那我,愿将我的心脏毫无保留的赠予你。
相信我,我很爱你!
君漓眼眶一热,在他怀里轻蹭,“抱。”
顾肆把她抱得更紧,温热的手掌,轻抚她的背,“嗯,哥哥抱。”小娇气包,很讨人喜欢。
君漓揪着他的衣角,用力呼吸着他的气息,有些委屈,“哥哥,我害怕。”
“怕你不要我,怕你觉得我脏,怕你把我扔了……”
“你答应我,无论你知道了什么,发现了什么,都不会离开我,好不好?”
“哥哥,你保证!”
顾肆垂眸,凝着在怀里动来动去的小家伙,笑了,“保证,我保证。”十八岁的小女孩儿,早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心里,被她占满!
君漓闷闷嗯了声,内心深处的恐惧被一冲而散,一股暖流,不断漫延,她低语:“哥哥,要。”
“要哥哥,还是要亲?”
“亲。”
将近十天,纵.欲过度,不是办法。
会痿!
……
半小时后。
君漓被抱出阁楼。
路过客厅,一阵哗然。
因为客厅坐着的人,不少。
除了阮绵几个,还有帝司樊,权靳白,盛青,护送戒指的时允诺也来了。
人很齐。
顾肆先一步将小家伙的脸抵在怀里,不让她看见,淡定抱着她上楼。
对客厅里的众人,视而不见!
阮绵见怪不怪,帝司樊也习惯了,最不习惯的,是权靳白。
他的小徒弟,怎么会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么听话?那么乖?
帝司樊揉了揉旁边的一颗小脑袋,偏头,对权靳白说道:“别怀疑,顾肆怀里抱着的小丫头,就是漓漓,咱们的小外甥女。”
漓漓在别人面前乖不乖不知道,不过,在顾肆面前,奶得要命!
哪像是杀伐果断的栖羽?
被帝司樊揉脑袋的蓝星,他抱着变形金刚,犹豫半响,眨着大眼睛,小声说:“二舅舅,老大说摸头会长不高。”不能揉。
帝司樊挑眉,“嗯?不能揉?”
蓝星摇头,“二舅舅可以。”
“嗯,星星是个乖孩子。”
说罢,又揉了会儿蓝星的短发,柔软,好软。
疑似得了夸奖的蓝星兴奋的抓紧变形金刚的手,暗喜。
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阮绵觉得画面有些怪异,蓝星的脑袋只给老大揉,什么时候帝司樊也能上手了?
有点不对劲!
……
另一张小沙发上,安兮可目不转睛的盯着新来的权靳白,动机不纯。
时修掀起眼帘,冷声警告:“安兮可,管好你的手,他是男人。”
小萝莉一安静,准作妖!
肯定是看准了权靳白长的好看,想抓他兄弟。
安兮可点点头,白嫩嫩的手指往盛青的方向指,“失修,那他呢?”
时修:“……”失修?习惯了。
“女的,还穿着裙子。”
安兮可哦了声,说:“失修,你除了长得不好看以外,人很好。”
被发好人卡的时修:“……”我谢谢你了!
……
五楼,主卧。
君漓软绵绵趴在他怀里,看着眼前的两条裙子,失神。
一短,一长。
顾肆轻咬小家伙的唇,温声哄:“家里有客人,穿长裙,乖。”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君漓抿唇,“热。”他以前,不是都不反对她穿短裙的吗?
“听话,哥哥帮你穿,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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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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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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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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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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