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是我先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你凭什么喜欢他?他有我一半喜欢你吗?”
夜与庭被她的话刺痛,被她的冷凛伤害,他无法隐忍,也不可能再隐忍。
君漓淡淡打断他的话,“我爱他就够了。”
顾肆不爱她也没关系!
只要她爱,他们就会继续维持如今的关系。
“栖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把你带回家,你是我的……”
夜与庭紧握着拳,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不能把栖儿吓跑!
可她,太伤人。
“一厢情愿的游戏,不好玩。”
君漓垂下眼帘,有挥之不去的冷意,“你的执着,永远不会有结果。”
“你救过我,我以为,我早已还清了。”
“罢了,现在还你。”
她幽幽说完,猛然离开他的面前,速度极快的向阳台冲去。
顾肆察觉异样,快速跟去。
而君漓就在他们眼前,抬脚跨上围栏,纵身跳下。
“小东西!”
仅与她几步之隔的顾肆心脏剧痛,没有半放思考,攀上去随她跳下。
夜与庭瞳孔微缩,冲出去,厉声大叫:“君漓,你个疯子!”
这里他妈的是八楼!
为了气他,拒绝他,连八楼都跳。
妈的,君漓就是克他。
“我的了个祖宗!”
柏骞看呆了,这他妈的当是在拍电影吗?
跳楼跳着玩?
祖宗们是不是都有毛病?
是不是觉得钱太多,花不完,所以要跳楼?!
不过,夜与庭没给他惊愕的时间,他也有了动作,一看就是要跳楼。
柏骞脸色巨变,用尽全身力气揪住夜与庭,“祖宗,你别跳了!”
跳楼跳上瘾?!
都有大病!
……
君漓身子失重坠落,耳边的风声很大,长发被风吹乱,阳光刺得瞳孔有些疼。
失重感,不断刺激着她的心跳,有点……爽。
不过,只是一瞬,她看见了顾肆跳下,心脏险些骤停!
君漓脸上闪过慌乱,在她想要开口之际,男人紧紧抱住了她,将她藏在怀中。
他的心跳,比风声还刺耳。
君漓似是失了思考,被他抱着,直到他一手抓住了三楼的水管,两人停住,君漓才堪堪有了反应。
她生气!
她明媚的瞳孔,泛了红。
顾肆薄唇微动,还没开口,水管断裂,两人失重,同时掉落在一辆车顶上。
剧烈的撞击,令顾肆不自觉闷哼出声,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刺痛,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之气,让他不自觉蹙眉。
君漓被他护在怀里,毫发无损。
她惊魂未定的从他怀中出来,双眸通红的看着他,嗓音微颤,“顾肆,你拿命开玩笑?!”
君漓不敢想像,如果没有水管的借力,他是不是会被摔死了?
她算好了位置地点,从八楼跳下来,她不会受伤,她是药人,甚至不会疼。
可他为什么要跟着跳?他会疼的!
唯独他不能!
“乖,不疼。”
顾肆悄然松开紧握的指尖,轻碰上她吓得惨白的小脸,一手撑着车身坐起来。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侵蚀了她的理智,她阴郁着脸,托住他的后背,让他身份的重量落在她身上。
她咬破唇瓣,狠吻上他的唇。
她吻得用力,却不敢碰他别的地方,生怕他会疼。
只能霸道的将她的血液送进他口中,强迫他喝下。
顾肆黑眸微沉,顺了她的意。
午后的住院部后面停靠车子不多,四下无人,唯有一个人影从车里下来,站在旁边看得出神。
时修惊愕的咽了咽口水,车子的质量极好,也经不住他们两人从高空跳下来的冲劲,车顶被压了一个小坑。
车顶上坐着的,是顾爷和君小姐接吻……
时修想问,他们为什么会从空中掉下来?
为什么不坐电梯?走楼梯也比跳楼安全不是吗?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吗?
半响,车顶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君漓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问,“哥哥,还疼吗?”
顾肆抿唇,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在发颤。
他低叹一口气,揉揉她的发,“不疼。”
君漓不信,心跳还没平复,尽可能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起身,往低的位置站去,向他伸出双手,“过来。”
顾肆好看的眉心微拧,小东西要抱他?
他没动,她也没动。
两人四目相对,君漓咬了咬唇,棕色的瞳孔泛着湿意,眼底似是藏着委屈和害怕。
她小声说:“我抱你下来。”
顾肆默了默,罢了!
她想抱,就随她吧!
顾肆淡然伸手,被她抱在怀里,身子微僵。
君漓抱紧他,轻松跃下来,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将他放了进去。
她回眸,冷冷看了傻愣的时修一眼,沉声道:“还不过来开车?”
时修骤然回神,看着君漓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
顾爷一米八七的大高个,被一米六五的君小姐抱在怀里……
只手遮天的顾爷竟是小娇夫……
就……
就很绝!
就很妙!
他没反应,君漓心底的怒气更盛,“滚上车!”
时修心一颤,麻溜的跑上车。
“开慢点,别颠着他。”
还没启动,君漓又是一记冷眼扫过。
时修轻咳一声,硬着头皮道:“好的,君小姐!”
开慢点,和走路一样慢,总得了吧?!
……
八楼阳台,夜与庭和柏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两人脸色各异,夜与庭更为难看。
夜与庭胸膛剧烈埋伏,他修长的指尖紧攥着护栏,脸色黑沉,蓝眸阴郁。
栖儿怎么敢!
为了顾肆,要和他断得干净,为了气他,就跳楼!
八楼这么高,栖儿摔疼了吗?
柏骞稳住心跳,总算是平静了些,疯批的世界,他不懂。
“夜大少,君小姐肯定没事,你的伤口,该去处理了。”
夜与庭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开。
看来,他得想别的办法了!
冷着脸,回到病房,刚迈进去,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夜菲然。
她拿着小型隔离实验箱摆在桌上,“哥,你可终于回来了。”
她笑盈盈的回头,看见他的伤,“你又受伤了?又是小嫂子干的?”
夜与庭心情很差,幽蓝的瞳孔蓄着戾气,冷声回应,“不是。”
不是小嫂子伤的?www.xiumb.com
那还有谁能让夜与庭见血?
夜菲然想问,看到他的臭脸,就没兴趣问了。
她将注意力放回药上,兴致勃勃的打开隔离箱,“这是第一次做好的成药,你要不要先在小嫂子身上试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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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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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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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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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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