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与愿违,矛盾没有解决掉反而还越加的激烈,这让何苗很是苦恼。
“何苗,来拜拜。”闵秀拽着何苗的手臂就拉了过来。
何苗望着上方台前上面摆着的东西,嘴角抽抽,心情复杂,“为什么要拜关公?”
“谁不知道关老爷义薄云天,你多拜拜他,指不定他一高兴就能保佑你呢!”闵秀说的十分的严肃,像是在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这样的神色让何苗也跟着严肃起来,点头拱手朝着关公拜了拜。不过所求之事并不是竞选司彩一事,而是闵秀与良珺二人的矛盾。
何苗希望二人的矛盾能早点化解,不然她老是夹在中间这种滋味很是难受。
“何苗,你在这里多拜拜,我去去就回,你别走。”
闵秀说着不等何苗回应就跑开。
何苗无奈摇头,望着桌台上的红脸关公,走上前拿起三根香给关公点上。
“人人都道你是义薄云天,所拜你之事都能一一实现,你要是真的有那么灵的话,就将我刚刚所求之事给解决了吧。”
何苗朝着关公石像眨了眨眼,脑后一疼眼前一抹黑又是熟悉的感觉。
卧槽!
尚功院做为六院之中的后起之秀,再加上有太妃的撑腰所以名声大噪,地位堪比六院之首的尚宫院。
所以竞选司彩一事即使是低调行事,内务府准备的排场还是很大。
首先,腾出一个空旷的大院子,再摆上桌子凳子绣架等一系列准备应试的东西。上到应试的典章,下到应试的针线,无一不都是内务府准备,容不得半点的马虎,更不会留给找人的可乘之机。
不禁是宫中的司彩之位,宫中各种女官的职位皆是如此一层一层地选拔上来,选拔过程十分的严格。
所以,历年来,女官的选拔都是十分的残酷,最终得胜之人必然是技压全雄。
只不过,今年有些不同。
崔尚功看向站在一旁的甫微,眉心微蹙。往年后宫里的事情皇帝都没有插手过,全权都是交给六宫之主。
如今的东宫之主空虚,但是淑妃娘娘已经掌管凤印,所以这件事情只需要向淑妃娘娘禀明就可。但是陛下却突然派人来,这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崔尚功走了过去,“甫侍郎,别来无恙。”
甫微颔首,“崔尚功一向可好。”
两人客套寒暄两句,不约而同地目视前方,用着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交流着。
“陛下怎么想起派你来了?”
“陛下登基不久,对宫中的事情有许多的不了解,这不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崔尚功听着甫微轻描淡写的声音,心中狐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当真是因为这样?”
甫微淡然一笑,声音却微冷,“崔尚功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陛下。”
崔尚功一笑了之,“甫侍郎请随意。”颔首便退了下去。
甫微双手负背望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宫人们,神色肃然。
沈良珺入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却发现何苗的位置是空的,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可是何苗始终都没有出现。
沈良珺心头一沉看向浮萍,浮萍神色得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沈良珺暗道不好,抬头朝着甫微使着眼色,希望甫微能够将何苗找回来,可是甫微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再没有看向她。
沈良珺蹙眉,望着甫微清冷的模样,耳边传来内官尖锐的声音。
“时辰到,关门——”
这门一关,何苗就彻底地进不来丧失了比赛的资格。沈良珺望着缓缓要关上的门,心一横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大人,何苗还没来。”
崔尚功抬眼瞧着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她一早就发现。何苗不是那个会迟到的人,不来就只能说明是出了什么事情。
崔尚功下意识地瞥了甫微一眼,见着甫微没有反应便敛目冷声道:“她自己误了时辰难不成还要我们这么多人等她?宫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一是一,二是二,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做出改变。”
“大人,何苗一早就起床了,到现在还没来肯定是出事了,还请大人派人去找一找她。”
“简直就是胡闹!”浮萍讥笑,“你把这里当做是什么地方了?你把大人当做什么了?竟让你呼来喝去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浮萍走出拱手道:“大人,何苗未能准时前来考试已经是失去了参赛资格,若现在只是因为某人的一两句话就拖延考试时间,将时间都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岂不是对我们的不公平。婢子斗胆请大人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浮萍说着还不忘朝着沈良珺撇嘴一笑,笑容尽露得意之色。
沈良珺心头一冷,越发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何苗就是出事了。
崔尚功扫了一眼厉声道:“开始考试!”
何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着门上有两个人影晃来晃去。何苗支撑着起身,后脖子疼的厉害,顾不得许多踉跄地走到门边用力拽着。
门没有被打开却惊动了门外面的两个人,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话,何苗只是隐约听到‘火’、‘不能留’的字样。xǐυmь.℃òm
何苗皱着眉,拍着门,门上的锁声被撞击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而后便就是阵阵的浓烟散了进来。
何苗被呛得直咳嗽,也清醒了过来,望着门外的火光何苗再傻也明白这是有人想要烧死她。
“喂!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
火光越来越大,火势已经蔓延到屋子里,屋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何苗环顾四周,根本就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残忍竟然想活活地烧死她。
“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咳咳……”
何苗被捂住口鼻,被浓烟熏的蹲在角落里,望着冲天大火,何苗觉得自己都出现了幻觉,好像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冲了进来,要冲破一切的束缚来到她的身边。
直到真正地被抱起身体腾空,何苗才发觉并不是自己的幻想是真的有人奋不顾身地冲进来只为她。
“咳咳咳……”
何苗被呛得厉害,直到嘴边有清凉的水才贪恋地喝着。
直到清凉的水下肚何苗整个人才像是起死回生一样,浑身上下恢复了点力气,支撑着睁开眼睛。
眼前的容颜恍恍惚惚,明明就是那么的近可是却偏偏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
何苗支撑着,越用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还有幽怨的声音,一直在让她‘睡吧睡吧……’。
何苗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白光刺人的很,等了片刻之后,眼睛适应了白光,何苗才将手拿掉,望着头顶的青色帐子,一旁熟悉的家具。
何苗恍惚,好像那场大火就像是一场噩梦似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何苗支撑着起身,手腕一痛,撸起袖子见着用纱布包裹好的手腕,微怔。
她隐约记得,自己的手腕是被大火给烫伤的。
何苗恍惚间见着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良珺。
“良珺。”何苗冲着沈良珺笑着,有些事情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去问问别人,不然鼻子下面长的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这事、”
“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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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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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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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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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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