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妃。”
“混账!本宫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淑妃,凭什么今夜陛下不来本宫这里偏要去她那里!”
坐在红鸾帐中的女子抬手将高脚凳上的青瓷花瓶摔在地上,清脆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凡梅撤了宫人,只留下一同从家中进宫的千青。
“娘娘,这是翻牌子,并不是陛下真正的本意。”
“是啊娘娘,要是陛下见到娘娘哪里还舍得去别处。”千青附和。
德妃心中不甘,“就算这不是陛下的本意,可是今晚是洞房花烛,凭什么让本宫空守洞房!”
德妃抬手打碎另一侧青瓷花瓶。
凡梅和千青面面相觑,她们自幼跟着娘娘,最是明白娘娘的心性。从小就被捧着手心里长大的人儿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吃下这等亏闷。
“娘娘,胡公公求见。”
守在屋外的宫女禀报。
凡梅看向德妃,劝慰道:“娘娘,或许胡公公是带来什么好消息呢。”
“能有什么好消息?陛下都跑到别人宫里去了!”德妃起身,“宣他进来!”
千青赶紧走到门旁挑开帘子。
胡德义躬着身子走了进来,朝着德妃行礼,“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恭喜德妃娘娘入住延禧宫。”
“这有什么可恭喜的吗!”德妃凌厉的语气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五岁女子该有的。
胡德义一噎只能陪笑着,“奴才知道娘娘心中憋屈,太妃也知道,这不太妃让奴才给娘娘带来一句话、”
胡德义望着一地的碎片话音微顿。
“嗯?”德妃冷哼,“姑母说什么了。”
胡德义收回目光颔首低眉,“太妃说,让德妃娘娘收敛性子,来日方长。”
德妃手掌握紧,硬生生地将心中那股子的怨气压了下去。
“有劳胡公公了,还要劳烦胡公公回去告诉姑母一声,就说鸾儿知道了。”
“是,奴才告退。”
胡德义应着缓缓退出,刚走到院子里便听见屋子里传出‘噼哩吧啦’的声音,又不知摔碎了多少茶盏花瓶。
胡德义目光沉了沉,甩了甩手中拂尘带着人离开了延禧宫。
延禧宫后侧厢房,一女子依靠门栏朝着主殿的方向望去。
“美人,陛下歇在了咸福宫,德妃娘娘这是在宣泄怨气呢。”
新冬将斗篷披在依靠门栏女子的身上。
李美人拢了拢两边的斗篷,听着主殿传来的动静微微摇头,“看来这位主子脾性不好,日后说话注意都小心谨慎些,要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
“是,奴才谨遵美人教诲。”新冬福身,搀扶着李美人回了屋子。
“美人,今儿还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吗?”新冬瞧着烛芯焉了下去,便拿起剪刀挑了挑。
“现在去无疑就是火上浇油,还会落个看笑话的罪名。”李美人端起茶杯瞧着越来越高的烛芯眉心微蹙,“将烛芯剪了。”
“剪了?”新冬不明。
“寄人篱下的生活得懂得什么时候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李美人看向新冬,一派老成。
新冬明了,张开剪刀便将烛芯剪掉,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
“婕妤,陛下去了咸福宫。”
诗蕊进屋将门关上,这才走到苏岚面前。琇書蛧
苏岚眉梢微抬,低着头继续研着磨,“主殿的贤妃娘娘是什么反应?”
诗蕊摇摇头,“没什么反应,已经熄了灯,想必是就寝了。”
苏岚研磨动作一顿,“已经就寝了?”
诗蕊点头,“奴才刚回来的时候就瞧着主殿那边没了灯光,想必是知道陛下就寝咸福宫就早早地歇了。”
苏岚笑笑,“看来主殿的这位主子心倒大,今夜洞房花烛还能睡得着。”
“可不是,听说延禧宫那位已经闹开了,摔了不少的东西。”诗蕊缩缩脖子,还好婕妤没有在延禧宫那位娘娘手底下讨生活,不然可有的受的了。
苏岚放下砚,从桌子后走了出来,“延禧宫那位再怎么闹都有太妃给她撑腰,可是我们的这位主子就不一样了,虽为御使大夫之女,可是相比栢宰相,鲍太尉而言这权威远远不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苏岚坐到床上看向诗蕊,“熄灯,安寝。”
咸福宫主殿内宫人们都撤了出去,只剩下盛瑾与淑妃二人。
盛瑾踱步走到桌子旁,望着香炉里升出来的缕缕青烟,将手中的一颗药丸塞了进去,这才拿起托盘里的喜杆,朝着坐在床边的淑妃走去。
淑妃一身红装,头上盖着红鸾盖头,坐在床边坐姿端正一动不动。
盛瑾捏了捏手中的喜杆,回头瞧着香炉里面的青烟缕缕升起这才转头将淑妃头上的红鸾盖头挑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了出来,虽然花着浓妆可是还是能够看出来年岁不大。
盛瑾愣了愣将手中的喜杆放到一旁高脚圆桌上,坐在了淑妃身旁。
淑妃垂眸,面带羞涩笑意,毕竟是初为人妇,又是深闺之中的女子对着自己的夫君总有期盼与好奇。
淑妃目光流转偷偷地瞄着身旁的盛瑾,虽面容看起来有些病态之色,可是五官清秀也是一等一的俊郎。
“咳咳咳…”盛瑾低低地咳嗽着,目光微抬看向前方桌子上的香炉,想着药效怎么还没有起。
“怎么不说话咳咳…”
或许是药效太慢也或是房间里面太过安静,盛瑾随意扯着话题加速时间的流逝。
淑妃心中紧张激动,扯着帕子低眉道:“爹爹说,在宫中不比在家里要谨记规矩,一切以陛下为重心,侍奉好陛下,所以陛下没开口臣妾也不敢贸然开口。”
盛瑾望着淑妃,女子目光流转盈盈,两颊染上绯红,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宰相教的真好咳咳…”盛瑾抬手搭上淑妃的肩膀,另一手抬起淑妃的下巴,女子的两颊由绯红变成了通红,眼中氤氲十分迷人,而后便倒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盛瑾推了推淑妃,确定昏睡过去之后,起身将身上的婚服脱下,吹灭了烛灯。
何苗睡的迷迷糊糊隐隐约约之中像是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睡意压来何苗翻了个身本以为是出现幻听便没有理会却没有想到叫声持续不断。何苗一惊睁开了眼睛,屏气凝神这才真切清晰地听到窗外确实有布谷鸟的叫声。
何苗起身随意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蹑手蹑脚地走出隔间瞧着对面隔间里还在睡梦中的沈良珺,何苗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却不知在她出门的片刻间隔里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虽然已经立春,可是夜里面的温度还是很低,风一吹浑身就哆嗦,何苗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望着清亮亮的院子哪里有什么布谷鸟。
“难不成真的是出现了幻听?”何苗存疑,一转身朝见一个男人站在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往后一踉跄险些跌倒。
一侧屋子的房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目光一直落在院子里的男女身上。
“别怕,是我。”盛瑾扶住何苗,瞧着何苗被吓坏了的模样扬了嘴角,“没想到你还有怕的时候。”
何苗拍着心口,心有余悸地望着盛瑾,顺带着抽出手,“你竟然还敢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揭发你!”
“你会吗?”
盛瑾凑近一点何苗就后退一步。
“停!”何苗抬手阻止盛瑾前进,“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瑾抬手将何苗的手按下,“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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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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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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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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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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