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相视一笑,易中海摆了摆手就朝着老太太西边的耳房走去。
“老太太打你是不让你有心理负担,安安心心在这住着,平时多去看看老太太。”
易传宗点点头,老太太虽然是在打他们,但却是笑着在打,要不然他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耳房的门和正房,东、西厢房不同,那些主房都是对开门,而耳房的房门是单开门。www.xiumb.com
门看着稍微有点窄,门宽也就是一米三、四左右,高两米多点,这个高度是足够了。
整扇门的颜色和主房的门差不多,都是浅灰色,只是这个房间因为不经常使用,表面看起来干枯一些。
吱!
房门打开,没有那种陈旧的味道,老太太平时应该经常打开通风。
房间四米多宽,长应该有近六米,面积二十多个平方,虽然比较小,但是一个单身汉睡觉已经足够了。
让易传宗意外的是里面还有两件家具,一张一米多宽的木架床,还有一张平面桌和一个高凳。
毕竟没有人在这里住,老太太也不使用,房间里面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距离上次打扫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如今只需要稍微打扫一下就能入住了。
“你去老太太屋里拿笤帚疙瘩清理一下,我回去给你拿被褥之类的。”易中海说道。
易传宗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他不从家里拿被褥过来,而是那些被褥被前身睡了五年!
被褥已经完全变成了铁色,表面带着一层油光,掀起一个角来都能支棱住,更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清醒后的第一天他就把被褥扔在了河里锤了半钟头,一团团黑色的污垢仿佛是墨汁一般在河水中扩散,顿时成为了成了河流的污染源。
勉强算是洗干净之后,上面还是带着浓浓的异味,那可是穿越过来的第一天!
易传宗哪里受得了这味道?
幸好他的身体比较强壮,不盖被子睡觉也就是微凉,到了半夜自身化为小火炉也就感觉不到冷了。
自那天起他就没有盖过被子,睡的也是木头板,捡了一块木头墩子劈了几斧子勉强当枕头。
“谢您了,大爷。”易传宗认真说道。
易中海只是微微一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后就朝着中院走去。
一个多小时的忙碌,易传宗从未这样认真地打扫过卫生。
先是认真地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扫一遍,幸好有一个高凳子,哪怕是房顶他都能够得着。
之后易传宗功率全开,在院里打了一盆水挨着用抹布擦了一遍,拖了一遍砖头地面,到此基本上也就是结束了,只等晚上再将这表面擦一下,地面给拖一下就很干净了。
出了门,易传宗刚想带着聋老太太一起过去吃饭,就看到娄晓娥大跨步地朝着前面走,双手摆动的幅度很大,还一跳一跳地,看着和个小孩子一样。
“嫂子!”易传宗大声招呼着。
那边娄晓娥听到声音之后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眼神左右闪躲着有点慌神,脚下的步伐也是规矩了很多,嘴上嘀咕了一句,“嗓门可真大,吓我一跳。”
走进之后,看了一下打开的耳房门,娄晓娥出声问道,“我记得你,你是一大爷的侄子,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易传宗憨憨地一笑,挠了挠头之后说道,“对,院子里面的易中海是我大爷,我叫易传宗,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您也是住在后院是吧?以后请多多关照!”
说完,易传宗直接伸出右手,表情很是淳朴。
娄晓娥当然不会在交流之中怯场,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自信说道,“我姓娄,名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儿。”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易传宗有些意外,明明脸蛋圆圆的,骨架也不小,身体也很丰腴,但是这手却是意外地娇小。
易传宗却是皱起了眉头,反问道,“娄晓娥?”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还凶巴巴得。’心里叨念了一句,易传宗保持着握手的姿势,另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大咧咧地问道,“竹篓子的篓?大小的小?大白鹅的鹅?好奇怪的名字。”
娄晓娥顿时睁大了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名字在他的耳朵里面怎么可以这么土!
心中愤怒到了极点,甩开握着的手,娄晓娥抬着头怒视着他,只要她发现是故意的,哪怕战斗双方的实力悬殊,她也要给易传宗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易传宗前身就是个傻子,肌肉已经养成习惯,不用怎么伪装,只要摆出最舒服的表情,那就是天然的憨憨。
看了好一会儿,娄晓娥也没有看出嘲笑的痕迹,想到他是村子里面来的,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一半,跟个没文化的人较什么劲?
至于另一半只能是憋回去等许大茂回家!
娄晓娥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心中却是大骂他文盲。
易传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昂着头自我感觉良好地道,“我也感觉很奇怪,那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娄晓娥深呼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否则老有人认为自己是篓子里面的大白鹅,心里感觉膈应得慌!
娄晓娥十分认真地说道,“娄是姓氏,上面没有竹字头!晓是拂晓的晓,代表黎明。娥,是嫦娥的娥,形容面容美好。”
易传宗咧着嘴笑道,“我就说您这么漂亮名字肯定不能这么土!”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原来你也知道土!
心中有气,她勉强笑道,“谢谢夸奖。”
易传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一大一小呢,那大茂哥的大是哪个大?”
娄晓娥咬着牙说道,“他是大小的大!”现在她心里对于许大茂的火气更大了!
易传宗咧嘴一笑,两道浓眉不断上挑,说道,“我要叫着聋老太太去大爷家吃饭,您和大茂哥过来吗?”
“谢谢,我们不去了!”娄晓娥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现在肯定是在嘲笑他们!笑得两条浓眉毛都一颤一颤的,好可恶!
“那您忙着,我带聋老太太去吃饭了!”说完易传宗朝着的正房走去,心中忍不住嘀咕着,‘凶巴巴得还怪可爱。’
娄晓娥眼神凝视着大块头进屋,心中莫名感觉这人有毒,自己进院之前明明挺开心的,几句话之后感觉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再次跨着大步朝着自个儿家走去,只是摇摆的手攥起了小拳头,身子也蹦跶不起来了,脚步分外沉重,心中的怒火需要吵一架才能平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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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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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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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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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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