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告白。
我点点头,“嗯,是我不好意思。”嘴角又微勾,对着他温柔一笑。
启温言看见她的笑容那有一个道歉的模样,恶劣的说,“再说一遍,大点声,明珠听不到。”
我看着他,凝视不语,听老人家说,你想知道对方心里有没有你,往他眼睛里看就是了,真正懂你的人,能看得出你眼底装的是悲伤还是喜乐。
我向前更靠近他一步,身子慢慢倾向启温言
启温言以为她要与自己对视,来一个辩解,就站着没动。
纤巧的手,抓住启温言原本有些松懈的衣领,一瞬间,踮起脚尖,往他的唇上重重一碰,用力的,连额头都撞出了星星。
启温言大概还在想刚刚发生了什么,缠绕鼻尖离不去的少女清香,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刚刚好像被一个小不点轻薄了……
明珠失了花色,冲过来只一手将启晓语推倒在地,蹲下身就是给启晓语一巴掌,“啪!”,清澈响亮,用的还是刚刚被烫到的那只,仿佛一点事都没有,明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暗地里力气和吼声大的很,说,“启晓语,你还要不要脸了!勾引自己的亲哥哥!!!”
启晓语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早知道就端一碗一百摄氏度刚烧好的开水给她,烫死她就不必了,至少让她动不了手。
我捂着半张脸说,“你自己不是说了他是我亲哥哥吗?那我想怎样,就怎样呗。”
我不服输的承受着她眼底迸发出的熊熊烈火,继续说,“而且,你觉得像你这样的货色,配的上我哥吗?”
“你”,明珠扭曲着妆容,举手准备又是一巴掌,手腕却被牢牢桎梏住,正在气头上,看也不看来人,说,“放开我,我要打死……”
启温言磁性有力的声音,“你要打死谁。”
明珠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平复一下心情,站起来,贴到启温言胸怀,“我刚刚……只是想帮你教训一下亲妹妹。”
启温言也没介,对着地上的启晓语冷漠的说,“你也别再闹了。”
转身搂着明珠去了房间。
我冷呵一声,到底是谁在胡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的妹妹,或者、是你自己故意刁难。
人活着,还真有意思啊,上一秒嘴里说爱你的人,下一秒就搂着别的女人,毫不留情的离开。
启温言整个人懵懵懂懂的,关上房门,想起那个吻,和他吻其他的女孩感觉不一样,明明那么轻,却让他感觉如石铅一般沉重。
明珠看见启温言二话不说拉着她来了房间,心底的气也减了不少,揉一揉启温言的双肩,说,“刚刚是我不对,太鲁莽了,可是,晓语好歹也是你的妹妹,怎么能那么不知廉耻呢”。
启温言听到妹妹这个词,心里也有些嫌恶,如果她真的是他的亲妹妹,那她刚刚做的就是**,如果不是,那她一定别有用心,虚伪做作让他更加讨厌。
启晓语捡起破碎在地的碗片,一片,一片,拾的,也是过往,那个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男孩,那个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男孩,都是他。琇書網
温言的房间里,明珠脱掉外套,坐在启温言身旁边,说,“温言,怎么感觉有点热”。
启温言看了看,明珠脸上娇红一片,脱掉外套,露出性感暴露的里衣。
我一脚踢开门,神色诡异的看着他们,装作自然的走到他们面前,说,“明珠表妹,你一定累了吧,早点和我回房休息吧”。
启明珠倒是没想到我脸皮比她的还厚,也敢来明目张胆的打扰他们男女共处。
我又说,“而且我房间凉快,到时候,你也不用脱这么快的衣服了。”笑眯眯的看着她。
启温言自从晓语进来脸色一直是阴的,这会儿,却接了话,说,“不用了,我送明珠回去。”
终于要把瘟神赶走了,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说,“好,我等你回家。”
明珠的内心早已是洪水猛兽,拿着外套,脸上佯装淡定,说,“那真是……谢谢姐姐了。”
启温言出于对女朋友的关心,拿过明珠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说,“夜里冷,小心着凉。”
启温言走后,诺大的房子只余下启晓语一个人。
从敞开的大门里吹进来的风,直戳心窝,风吹起启晓语单薄的睡衣。
那我呢,你不觉得我也很冷吗?
这是第一个,第一次,离的启温言很远很远,心神凌乱失眠的夜晚。
第二天。
不知道我的鼻子何时这么灵,从二楼就闻到了饭香味,葛阿姨早上一般都是做面条吃的,没见过她做过饭菜。
难道,我来不及整理衣装,也没有梳理头发,下楼冲到厨房门外。
一定是,一定是启温言在做饭,他一定是想起来我了。
撒开双手,
似乎是迈向我盖世英雄的怀抱,
一步一个脚印,
圣神的殿堂,
激动的从背后抱住做饭的人。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可我听到了,它用力的跳了三下,它说它想启温言了。
做饭的男孩回过头,露出邪魅的一笑,杨浅说,“小矮子,才几天没见,就这么想我?”
他的嘴角含香,侧脸很美,美如江山。
放开手,我尴尬的一笑,“呵……呵”。
是个美人,却不是我弄丢了的那个男孩。
“你…怎么来了?还在我家做上了饭?”看一看杨浅围着围裙,家居贤妻良母的模样,空空如也的手心,“呵呵,也不带点东西来(ಥ_ಥ)。”
杨浅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就知道傻笑,“我代表我们班全班同学,还有班主任,带了水果来看望你和启温言这两个病人,交给你们家保姆了,要吃水果找她去。”
“觉得你天天早餐吃面条,太没营养了,身体恢复不上。”
其实下楼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只是刚刚心不在这里,沙发上,桌子上,堆积了大大小小的礼物,有水果有鲜花也有其他的。
葛阿姨朝坐在沙发上的我走来,手里提着一篮苹果,说,“小姐,这是杨少爷让我给你的。”
“谢谢”,我接过篮子,上面有一张浅蓝色的纸条——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拿起一个苹果,红的亮丽,唯一特别的是,映着我爱你三个字。
杨浅刚好从厨房出来,拿过我手中的苹果放桌上,刮一刮启晓语秀气的鼻子,说,“要等吃完早餐才能吃。”
我觉得我睡了一觉醒来后,一切都变了,启温言变了,连杨浅也变了。
杨浅叫来葛阿姨收拾完沙发,只留下那个苹果在桌子上。
自从启晓语发生车祸后,他就没有一天睡过一晚安稳觉,梦里是她,醒来还是她,他懊恼,当初他那么轻易的就放弃自己内心的那段感情。
还好,昏迷后的她又醒来,还好,他还有一生一世的机会,去照顾她,不再欺负她。
我送你苹果,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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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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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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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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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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