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手中拿着小皮鞭,望着马场上稀有的汗血宝马,红鬃马,玄黑马,纯白马,一时眼花缭乱。
宫离在她身后道,“本侯送你的马场,喜欢吗?”
李宝月点了点头,之前的双倍聘里似乎就有很多的马,原来都被养在这儿了,这里的马不仅多,还个个都是稀世罕见的。
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宫离不是一般的有钱啊,简直是太富有了。
“怎么样,要不要选个马试试?”宫离问。
李宝月爽快地道,“好啊,我要那个白色的马。”
宫离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选择那个汗血宝马,你可知这匹马可是本侯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得来的。”
李宝月笑了笑,胡诌道,“因为有一种说法叫骑着白马找王子。”
宫离蹙了蹙眉,“有本侯在,你还找什么王子,欠收拾了?”
李宝月跑进马场,将挑中的马匹白马骑了上去。
马儿嘶鸣了一声,似乎很高兴李宝月选择了它,高兴地在马场里转了几圈,像是在跟同伴们炫耀。
李宝月笑道,“想要收拾我,你来抓我啊。”
说完甩着马鞭就跑到了广袤无垠的草地上。
宫离笑她不懂规矩,竟然先跑,随后就骑上了汗血宝马追了上去。
李宝月遥遥领先,宫离后面紧追不舍,二人与风赛跑,逐渐的拉进距离。
李宝月激情澎湃地挥动手中的马鞭,“驾”
在草地上自由地奔跑着,她洋溢的笑声穿进宫离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心里传来一陈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几何时,他们两个也曾骑着马这样狂奔过。
可是再去细想又想不起来了。
宫离觉得如此这般也很好,她在他身边,她属于他,即便过去的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突然,宫离身下的汗血宝马竟然不受控制了起来,开始不听指挥的胡乱跑,还想要将他给甩下去。
李宝月意识到不对劲,控制者手中的白马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儿啊,堂堂小侯爷不会连一匹马都降伏不了吧?”
宫离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一匹不听话的马是伤不了他的。
可宫离自己知道他不顾心法的限制,日日与李宝月纠缠,早已经功法尽失。
然而,自尊心极强的宫离怎么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呢,想尽办法想要降伏坐下汗血宝马。
嘴上却故作轻松地道,“本侯和它玩玩,看这汗血宝马到底有何不同。”
李宝月就停在那里,嘴角勾着笑,看着宫离跟坐下的汗血宝马斗智斗勇。
突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将近有十几个的黑衣人围了过来。
宫离见状立即吼道,“李宝月快跑!”
李宝月意识到事情不妙,为了不扯宫离后腿,反应迅速地扯着缰绳就跑开了。
耳边却传来宫离的闷哼声,连忙转过身就看到宫离已经摔下了马,并且赤手空拳的和人打了起来。
他的动作虽然利落迅速,李宝月却明显看出了他的力不从心,只是一些寻常的功夫,半点内力也无。
就这期间他已经受了不少伤。
来不及仔细思考,“驾!”
李宝月骑着马就往回跑,扬起双手召唤出手术刀,掷了出去。
准确无误地伤到了两个黑衣人。
再次召唤出四柄手术刀,同时掷了出去。
很好,又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黑衣人们迅速对着李宝月攻了过去,只留着几个对付宫离。m.χIùmЬ.CǒM
没有内力护体,再加上又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宫离即便想要过去她身边也办不到,心中升起浓重的无力感。
更甚至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不许伤害她,否则本侯将你们碎尸万段!”
李宝月在高头大马上占了不少的优势,短暂的交战下来竟也没吃亏。
突然有人将目标对准了白马,白马躲闪不及,中了几刀。
宫离看在眼里,庆幸那些刀砍到了马匹的身上,若是……他想都不敢想。
在生命终结的时刻,白马缓慢地倒下身子。
半分没有伤到李宝月,让她平安的从它身上下去了。
白马死了。
李宝月心里涌起了难过,方才她与它还在草地上共同驰骋,与风赛跑。
不过一瞬间,她选中的白马就没了性命。
那些黑衣人见她没了马的优势,齐齐向她攻了过去。
李宝月手持手术刀,眼神罕见地冷酷了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兼顾,一时倒也没受什么伤。
方才第一个砍中白马的黑衣人再次瞅准了李宝月无暇顾及的背后,举起手中刀就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黑色的人影抱住李宝月滚到了地上,虽然狼狈,好在躲开了致命一击。
宫离将人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李宝月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些黑衣人一击不成,将他们两个围在一起,一同举起手中的刀就要扎下去。
突然,“砰砰砰”几声闷响过后,那些黑衣人通通背后中箭倒地。
候府侍卫冲了过来,屈膝跪地,“属下来迟,还请小侯爷责罚。”
宫离将李宝月扶了起来,走到其中还有气儿黑衣人面前。
冷若冰霜地道,“本侯不杀你,留你性命回去告诉慕容客那个老匹夫,本侯早晚有一日定踏平他的王府,让他跪在本侯面前求死。”
今儿个这些人他自然猜到了是何人派来的。
解决了黑衣人。
李宝月拉着宫离回了马场,在休息间里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宫离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针啊线啊药水啊从她纤细的手掌中凭空拿出来,只觉得稀奇又熟悉。
突然抓住她的手,认真地问,“李宝月,你能不能变出来一样东西?”
李宝月问,“什么东西?”
宫离望着她,“一个能永远将你困在本侯身边的东西,能变出来吗?”
李宝月白了他一眼,“变不出来。”
紧接着讥讽道,“看来你还不够疼啊,用不用我下手在重一些啊?”
宫离颇“嘶”吸了一口冷气。
李宝月不由得放轻了动作,“为何你今日用的只有招式?你的功法和内力呢?”
宫离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宝月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真话了。”
宫离附在她耳边道,“因为本侯日日与你深入交流,累着了,所以功法和内力就用不出来了。”
李宝月恼羞成怒地拍打了他两下,“在胡说八道把你嘴也缝上。”
宫离假装往后躲,“看看,本侯说真话了,你还不信。”
李宝月哪里会相信他的这些荤话,自认为他是在逗弄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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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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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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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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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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