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知道她就是那条鱼,索性提起裙摆自己上了岸,顺势将手中叉到的鱼扔到了边上。
如果染青回来看到鱼,就会知道她被宫离抓走了。
然而,她的那点小心思,似乎被宫离看的一清二楚,直接吩咐暗卫道,“月娘子好不容易叉到的鱼,扔了多可惜,拿回去清蒸了。”
暗卫听命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鱼。
李宝月耸耸肩,唱反调道,“我喜欢吃红烧的。”
宫离却一把搂住她的腰,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红烧的吃多了容易上火,你只能吃清蒸的。”
“我跟你不熟,别搂搂抱抱的。”李宝月伸手想要掰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奈何他力气大的很。
扭头威胁道,“你想让我跟你动手吗?”
宫离却道,“你以为你打的过我吗?床都上了,你跟我说不熟?”
“不要脸!”李宝月翻手就要召唤出手术刀,给他点厉害瞧瞧。
却一把被宫离抓住手腕,“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玩那些刀啊剑啊之类的,当心弄伤了自己。”
李宝月用眼睛瞪着他,写满了不服气,抬腿迅速地弓起就要用不入流的手段去袭击。
宫离闪身躲过,直接将她的两只手反剪到背后。Χiυmъ.cοΜ
李宝月痛的惊呼一声,宫离顺势力气放松了些,可是也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这妮子的手危险的紧,一个不注意她就能凭空召唤出刀来。
看她的架势,应该是为了逃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捅伤了他也会那么做的。
想到这里,心中微微一痛。
“不识好歹的,本侯为了寻你半个多月都不曾睡个安稳觉了,见了面你连个软和话都不说,上来就要打打杀杀,你存心要气死本侯吗?”
李宝月不为所动地道,“别说的多深情似的,我可不稀罕。”
她那一副无所谓随时都要再次离开的模样,深深地惹怒了宫离。
扯下她头顶上的发带将她的手捆绑在一起,然后整个将她扛起来霸道地道,“你稀罕也得稀罕,不稀罕也得稀罕,既然本侯对你的好你抗拒,那本侯也不必在对你怜悯了。”
李宝月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回去。”
宫离重重地拍向她的屁股,“老实点。”
那么多的暗卫都在他们身后跟着,而她被大庭广众之下被拍了屁股!
李宝月顿时恼羞成怒地骂道,“王八蛋,你等姐找到机会的,一定会让你后悔一万年!”
宫离扛着她却半点不受阻,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你放心,在那之前,本侯会先让你后悔今日所说。”
李宝月被带到了临城的一处宅院,虽然不如镇北侯府的大,可也景色宜人,房屋错落有致。
仆人将院子打扰的干干净净,屋子里面的陈设也是一尘不染。
宫离冷声吩咐道,“所有人听令,将院子包围起来,若有人来袭格杀勿论。”
暗卫齐声道,“得令。”
然后立即有飞身藏树上的,也有十人一小队巡逻的,还有各个门口守卫的。
短短一瞬间,这处小院儿就被密不透风地给包围了起来。
李宝月知道,宫离指的那个人是染青。
虽然染青武功深不可测,可是她依然有一丝丝担心。
宫离扛着她来到主屋,紧接着把她扔到了床上,“怎么,你看起来很是为那个帮助你逃跑的男人担忧啊?”
李宝月被绑住了双手,起身时有些费劲儿,眼睛环顾周围,突然觉得这个床似乎有些危险。
解释道,“你别误会了,其实他是我的哥哥。”
宫离冷笑着解开腰带,“能够从本侯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本侯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这么厉害哥哥?”
李宝月看着他的举措,不安地眨着眼睛,“你说话就说话嘛,干嘛解开腰带啊,这青天白日的让人看到不太好吧。”
宫离将外面的黑色长袍脱掉,又将床上的帷幔放了下来,上去就开始解略带慌张的李宝月的衣襟。
“你不是说本侯一个月一次的郎吗?看来是本侯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才逃的,是本侯的错,本侯知错就改,现在就让你日日当新娘,你只管尽情的享受,绝对不会有人敢不长眼睛的偷看。”
李宝月脸色一白,“你……你冷静啊,我胡说八道的,你可千万别冲动……”
“刷”的一声,李宝月的衣襟被撕开,宫离欺身上去,“晚了,本侯当真了。”
李宝月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宫离身子压在她的身上,重的她都要喘不过气来,更过分的是他的手不仅在她身上游走,还灵活的一件件剥落了她的衣裳。
李宝月羞耻的发现,相较于前两次还算保守的同房,这回宫离算是将脸面都抛了,势必要将无耻贯彻到底的样子,他竟然想……
不禁求饶道,“我错了,小侯爷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别这样啊……”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宫离哪里会听她的,天知道这些天没有她的日子,他是如何过来的。
只要一想到今后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他的心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疼。
这一次,他就要无所顾忌地跟她在一起,将这些日子积压下来的想念通通都给她。
“李宝月……你是我的……”
李宝月望着晃荡的床顶,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眼泪,没入到了被子里,留下一抹不起眼的湿濡。
她讨厌这样……讨厌极了……
天蒙蒙亮时,李宝月腰酸背痛的睁开眼睛,手上的被绑的发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她立马羞耻的将散落的衣裳往身上套。
望着身边入睡的男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出现在她纤细的手中,抬起手腕对准了他的心口。
该死的王八蛋,竟然敢这么对她!
她活了两世,他可真是古今第一人了!
然而,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却令她迟迟下不去手。
“怎么不动手啊?”
宫离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眸子,嗓音异常沙哑地问。
李宝月气恼地将手术刀收回空间,转身就要下床。
却被宫离搂住腰身,“别走,再陪我睡会儿。”
李宝月伸手就要将他推开,意外的是,那个她从来都推不开的人,竟然被她轻易地推开了。
李宝月诧异,心想,也许是昨儿个夜里他太放纵了吧。
可是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她可没细想。
宫离却暗暗脸色一变,将喉咙涌上来的一抹腥甜咽了下去,他发现自己暂时性功力尽失。
昨儿个并非月圆之夜,他却不顾心法的禁锢,强行和宝月发生了关系,也许这才导致功力消失的原因。
深邃的眸子将心绪压了下去,从床上起身穿好了衣裳,然后轻柔地捏了捏还在气鼓鼓的李宝月,“既然睡不着了,就洗漱用膳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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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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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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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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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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