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我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既然他们找到了九世铜莲,为什么不借机谋取长生,从而脱离曹操的控制,为何还回去复命呢?”
知慧大师摇了摇头,说道:“这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初发现九世铜莲之后,曹操先让军队进去,结果最后损失惨重,不得已才让发丘中郎将进去的,之后那些发丘中郎将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回去向曹操复命之后,没过多久发丘一脉就被杀了,而那时已经找到九世铜莲的曹操也不屑于伪装了,直接用军队把发丘驻地给暗中包围了。其实那些发丘中郎将已经察觉,但是要和邪物对抗他们是行家,和军队对抗则有些勉强了,随后那些发丘中郎将被坑杀之后,发丘一脉所有的典籍记载全被曹操放置在了疑冢里。如果你以为能找到那个疑冢的话,最好进去把那些典籍给带出来,对你,会有非常大的助力的。”
我点了点头,那个曹操疑冢的位置想必姚九指应该知道。毕竟天官印就是从那里带出来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见我一脸深思的表情,知慧大师忽然叹了口气,随后他负手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夜色喃喃道:“九世铜莲的水实在是太深了,甚至让我一想就有些恐惧感,古往今来多少惊采绝艳之人都和它扯上了关系,如果把中华上下几千年当做一盘棋的话,那么那些人都是一枚枚棋子,在这棋盘上相互博弈,每一次落子,都有成百上千万人为之流血,这样相互倾扎之下,事情的源头又该有多么触动人心呢?”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一路上从王莽,到楚威王,从楚威王又到巫显,最后则是李隆基,这些在历史上或威名赫赫,或事迹不显的人都在这盘棋子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足迹,但是我呢?在这盘棋上又身处什么样的地位呢?最后,我究竟能不能杀出重围呢?此刻我心里是那样的没底,以往多少帝王都完成不了的事情,我一介白丁,真的有希望找到九世铜莲吗?
“小兵过河可吞车。”正在我愣神的时候,站在门口的知慧大师忽然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点了点头,接着心里又有些疑惑,问道:“大师,之前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对我说过要坚持,但是这次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让我放手呢?”
知慧大师沉默了一会,接着他忽然笑了笑,说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了吧,你走后第二天,有一位老前辈来找我,他见到我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让我劝你放手,当时我很疑惑。因为哪位前辈神秘莫测,可谓是当代仅存的几个隐士高人了,之前我和他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而已,为何此番找我却如此直接呢?但是碍于情面,我并没有直接的回绝他,当问到原因的时候,那前辈却摇头不语,临走时更是扔给了我一句话,说如果不想害了你,就别让你趟这个浑水了。他走后我很不解,所以晚上帮你又占了一卦,结果这个卦象就很有意思了……”
说到这,知慧大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喃喃道:“那卦象很怪异,因为它和前辈的话非常自相矛盾,但是为了谨防起见,加上我也想试探试探你的决心,于是就故意开口那样劝你,所幸你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挺坚定的,不枉你朋友对你的一番苦心。”
听到知慧大师的话我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因为这知慧大师可不年轻了,即便只看外表,那也最起码七八十岁了。能被他称为前辈的人岁数肯定不会低,但是我身边熟悉的满打满算也就那几个人,所以我真的想不通,到底会是谁,才会找到知慧,借他的口劝我放弃。
于是我想了想,看着知慧大师问道:“您方便透露一下那前辈是谁吗?”
知慧摇了摇头,叹道:“之前我已经答应帮他隐瞒行踪了,可是为了解答你的疑惑我还是破戒了,如果我再告诉你那人是谁,我这个和尚也就别当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个结果已经早有预料了,接下来我又想了想,问道:“那您给我占卜的卦象呢?究竟是凶是吉?”
提到卦象知慧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不凶,不吉,比起你以往的卦象已经算是很好了,甚至都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看来这次在里面你有所收获呀。”
我有些激动的笑了笑,要知道我以往的卦象可都是惨不忍睹呀。能得到不凶不吉这个评价我已经异常的高兴了。
知慧见到我的表情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拿起供桌上的一注香,递给我后,说道:“来吧,给他上一注香。”
我愣愣的接过了香。不知道知慧口中的他指的是佛还是唐代张初三,如果是佛的话,我感觉就没有上香的必要了,因为在瓦官寺的那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
“别怕!”知慧大师见到我面上犹豫的神情笑了笑,说道:“这次再上一注。一定会有所不同的。”
我将信将疑的看了知慧一眼,随后我鼓足勇气走到佛前上了一注香,接着死死的盯着香烛的燃烧情况。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的香居然燃烧的无比顺畅,再没有发生上次的折断现象。看到这我心里不禁一松,犹如千斤铁锤落了地一样。wWW.ΧìǔΜЬ.CǒΜ
随后我转身面向知慧大师,弯腰对他深深的拜了一拜,说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不不不!”知慧大师摆了摆手,说道:“你不需要拜任何人。因为这条路始终是你一个人在走。”
我笑了笑,虽然心里对知慧充满了感激,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知慧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行了,你可以走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忙了那么多天,也是该休息休息了,我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肩上能没有任何负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张初三。”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那个普普通通的张初三时心里忽然有些感动,随后我对着知慧点了点头,接着就走出了大雄宝殿。
出了大殿我看着天色的明月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略带清香的山风我的心情第一次这么舒适。此刻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重新变回那个简简单单,无拘无束的张初三。
当我走到那个唐代张初三和蔣明君相遇的小庭院时不禁停住了脚步,随后我犹豫了一下便进去了。因为下一次再来乐山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多久了,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在离别的时候重新来这里坐一坐。
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我闭着眼感受着略带凉意的秋风,此刻我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那个由爱入魔的张初三,坐在这里,我仿佛和他灵魂交融了一样。
摸着腰间的玲珑玉佩,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因为在幻境之中,蔣明君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禁有些担心,难道她的伤势真的那么严重,以至于修养到了现在都还没好吗?
想着想着,我心里就不禁有些担心了,毕竟我答应过唐代张初三要好好照顾蔣明君,可是自从她现身之后,每次都要为了我受伤,从巫显到乐山,她都不知道帮我挡了多少枪了,每次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愧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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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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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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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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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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