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冷风吹来,小小的身子一激灵,远处野兽的吼叫声隐隐传来。
吴鑫心中害怕,捡起身边的一个枯枝当做武器,抬头看了看天,又看看四周,闭着眼睛原地转了起来,数到三,停住,睁开眼睛,朝着正前方走去。
没想到运气不错,很快走出丛林范围,谁料好运实在太短,吴鑫不幸碰见了那骑马追赶他的匪徒,只有一个应该是分头寻找。
吴鑫慌忙躲藏奈何动静过大被那匪徒听见,短暂的追逐后他被那匪徒一个马鞭击倒在地。
匪徒下马,一脚踩在吴鑫弱小的背脊之上,阴森的说道:
“小子!要不是留你有用,我这一脚,就送你......别动,我问你,刚才救你的人是谁?怎么只剩你一人?”
“放开我,坏蛋!我,我不说!哎呦,你不得好死!”
“哈哈,随便你骂,上头说只要不死就行,那我踩断你的小胳膊小腿,哈哈,应该死不了吧。”
“你,你敢!我......啊!我的胳膊!啊!”吴鑫右手手肘被那匪徒一脚踩断,剧痛难当,痛哭打滚起来。
匪徒一旁站立,津津有味的瞧着,等到吴鑫声音叫的喉咙嘶哑,才说道:
“怎么样舒服吧,哈哈......哎呦尿裤子了,哈哈放心,过会儿更舒服的,还是刚才的问题,要想好了再说!”
“你!!......,我不说,有,有本事打死我!”
“我都说了不会杀你,这样吧,这次是你左边胳膊,嗯,对称才好嘛!”
咔嚓声响,吴鑫凄厉的惨叫一声,接着昏死过去,匪徒愣了一下,准备伸手去摸看死了没有。
忽然自己脖间一凉,眼前光影抖动,嗯?怎么看见了自己的后背,前面那无头的是谁?是自己!啊!
......
等到吴鑫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块柔软暖和的地毯之上,不远处一篝火烧着正旺,自己怎么在这,啊!我的胳膊!咦?怎么不痛?
摸了摸胳膊除了轻微的疼痛外再无其它,并且身上脸上的划伤淤也全都消失不见,这时一个人影走近,看清来人,吴鑫惊喜的叫道:“大侠!是你救了我?!”
“嗯,你醒了,”李一然把捡来的枯树枝放在一旁,折断几节扔进火堆,接着说道,“饿了没有,呃好像说的是废话,来,接着。”
吴鑫接过李一然扔过来的肉干,大口吃了起来,吃的太急噎住了,李一然又递来一竹筒水,吴鑫喝下这才顺了下去。
又吃了几口,吴鑫忽然眼泪流了下来,没有哭出声,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吃着肉干。
李一然没有询问也没有安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闭眼休息起来。
吴鑫吃完肉干看了李一然几眼,不敢打扰,身上被篝火烤的暖洋洋的,躺在毛毯上望着篝火,很快又睡着了。
......
第二天,吴鑫是被李一然摇醒的,天刚蒙蒙亮,朝露未散,篝火已熄,吴鑫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一件外袍。
“起来了,小家伙......你是愿意跟着我呢还是愿意跟着我呢。”
“愿意愿意!”吴鑫由衷的笑了起来。
“那好,这衣服你换上,袖子裤腿我都剪短了,宽松是宽松了点,总比你这身好多了,你尿裤子了幸好没拉,
嗯不用害羞,是人在那情况都一样,过去换了,原来的衣服扔了吧,没时间洗,现在在始祖山脉也没衣服买,将就穿吧,很快就到了。”Χiυmъ.cοΜ
吴鑫小脸通红的跑到一边树后,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果然大了许多,不过倒不影响走路。
李一然又递给他几块肉干一竹筒清水,等他很快吃完后,于是催动灵力,一股无形风力托住二人升到半空,朝着山泽国出发了。
闲言少叙,第三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李一然带着吴鑫到达了山泽国边境,说是国其实就只是个只有临城三分之一大小的城池,刚一落地,就有人迅速靠近。
“什么人!山泽国现不接待外客,来人请回!”
李一然没有说话,把一枚印章拿了出来,此印章是早先周老提前给的身份印章,来人应该认识。
“请容在下细看......原来是阁下,请随我来。”
一路急行,那人没有将他们引进山泽国内,而且来到附近一处高山山脚下,有一排简易的木屋,来到最左边的一间木屋。
里面有些杂乱,木桌上面堆放着许多文件,地上也散落不少,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后,正专心致志书写什么。
刚才引路人上前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男子这才抬起头来,引路人躬身告退,男子客气的说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李一然!”
“哦,与那画像差别挺大,是不是易容术,嗯阁下刚才的印章可否再拿出来?”
李一然把印章扔了过去,说道:“嗯就是易容术,尤会长让我这样的,放心我不是假冒,你不会就是周庸的父亲吧?”
“不是,嗯印章没错,又知道周庸的父亲在此,看来没错了,不过请容我再问一个问题,阁下和周老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呃问这个?我想想......嗯是在一处洞天福地吧,那地方好像没名字的。”
“不错,和周老给我的答案一致,欢迎阁下到来,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戴,叫我老戴就行,阁下旁边这位小家伙是?”
“哦,我朋友的孩子帮忙照顾的,放心他不会误事的。”
“那就好,请到隔壁休息片刻,我已经叫人去通传,老周过会儿就到,我这里实在走不开,招待不周还请勿怪。”
李一然带着吴鑫来到隔壁,只有一个木chuang上面铺了草席,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坐在上边,看着欲言又止的吴鑫,说道:“不用憋着,要问就问吧。”
“大侠,你过来这究竟是做什么,放心我嘴巴最严了,绝对不会乱说的。”
“呵呵,告诉你也不懂,在他们面前少看少想少说话......你饿了?”
吴鑫小脸一红,刚才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我,我.......”
“没事,拿着,还是肉干将就吃吧,等这事完了带你去吃好的,吃完你可以在附近逛逛,不过别跑太远。”
吃完肉干,肚子填饱,吴鑫没有出去而是盘腿坐在木chuang上,修炼家传心法,不过仍然毫无起色,又不好询问李一然。
其实李一然也大致猜到他心中所想,但嫌麻烦,也就懒得多说,一路上二人话不多闷头赶路倒也相安无事。
李一然坐了一会儿,这时有人敲门,低头走了进来,如一座大山立在面前,浑厚响亮的声音震的屋顶嗖嗖落下飞灰来:
“周承业!欢迎!二位?”
“幸会幸会,李一然。”李一然站了起来,说道,“要和我一起出发的人现在在哪?”
“你倒是挺直接的,哈哈,我喜欢,不过,你就不想去那灵石矿看看。”
“呃,兴趣不大,还是,嗯?有事?”
“......,没错,我父亲提起过你,说你是阵法大家,那边矿洞出了些状况,所以麻烦去看下,放心,只要能够帮忙,报酬另算。”
李一然想了一下,拉起吴鑫的小手,说道:“好,走吧,嗯我带这小孩去没事吧?”
“这小孩?......,好吧,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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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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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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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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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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