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直到现在还没找到那暴君。
黄金在一个房间发现了新鲜的脚印。
但他不确定是那暴君留下的,还是前面的士兵来过此地。
黄金进入房间,发现这是个空房。
可角落却有个空瓶,黑色的空玻璃瓶。
尽管很不显眼。
但黄金还是发现了它。
它走近,蹲下身来,捡起那个瓶子。
不料不小心沾到了瓶口的一点残留液体。
“呲呲……”
让他的右手食指立马传来一阵刺痛。
随后是表皮的腐蚀,露出一小道新鲜的腐坏伤口。
——
硫酸?或是相似的什么东西?
看起来刚开封不久,有人在这里用了硫酸吗?
可是用硫酸干什么?
——
黄金不解。
只是捡起旁边的盖子将其盖上。
然后装进了包里。
可等他回头去看的时候,这才发现。
金鱼不见了。
“金鱼?”
黄金不解,四下张望。
突然消失可不像金鱼的风格。
所以他很快便观察起地面的脚印。
随后发现金鱼的脚印凭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留下一小段拖痕。
像是突然被人放倒,然后又被人扛走。
——
“金鱼?!!!”
黄金叫了一声,但四周却无回应。
他连忙找来附近的士兵,让他们帮自己找人。
“白科长!”
大概两分钟后,有士兵捡了个东西走了过来。
黄金接过,发现是一块毛巾。
他嗅了嗅,果不其然,一股刺鼻的迷药气息。
——
而另一边。
有些头昏脑涨的金鱼渐渐苏醒。
苏醒后的金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堆满杂物的仓库。
与此同时手脚也被绑了起来,浑身无力。
金鱼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带着猫咪面具的男人。
“你醒了。”
男人开口了,声音充满磁性,金鱼只觉得有些耳熟。
“你是谁?想做什么?”
声音充满敌意,但因为迷药的关系,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差不多五年没见了吧,你还好吗?”
“五年……?”
金鱼不解,但随后便意识到了。
她瞪大了眼,已经猜到了什么。
“是你?!!!”
是的,眼前的这个面具男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父亲。
金鱼有些诧异,又有些激动,她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到底还是所谓的反感:
“呵呵,你还没死呢!”
“最近过的怎么样?”
但男人的反应还是和过去一样,从不生气。
“比你好!”
金鱼赌气道,这时又注意到了男人的难民穿着,忍不住嘲讽起来:
“看起来你混的不怎么样嘛,难不成还是难民?”
“嗯,是有些辛苦。”
“活该,像你这种人沦落到今天这步完全是自找的。”
“或许吧……那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比你好千百倍,我已经找到师父了,师父会把我安排进军队,从今往后我就有铁饭碗了,未来一切可期。
但这一切都与你这个外人无关,你就拼了命的羡慕嫉妒恨去吧。”
金鱼的情绪有些失控。
每当看见自己父亲这副淡然的态度,她的心里总会冒出一股无名火。
所以金鱼忘了质问男人为何绑架自己。
只是一个劲的嘴上辱骂。
但男人并不生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很认真的问道:
“你那个师父,靠的住吗?”
“我从十三岁就跟着他了,你觉得呢?”
“是五年前你说的那个师父吗?同一个人吗?”
“那当然,我就这一个师父,他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不像你,这辈子注定孤家寡人。”
“这样啊……”
男人的眼神浮现出一丝心安。
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不少。
他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
金鱼一愣,问他:
“你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m.xiumb.com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能走的掉吧,你绑架了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要真想活命就现在把我放了。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为你求情。”
当然,这只是表面理由,金鱼其实是害怕男人被误杀。
黄金说过,暴君长得和人一样。
而军方又不认识自己的父亲。
他这么贸然出去,怕不是会被误认成暴君被军方击毙。
——
“你最好跟我在一起,哪也别去。”
金鱼警告着,但对方并未停留。
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这让金鱼的心不由得急了起来。
“站住,你想干什么?回来,你疯了是吗?”
可男人还是没有停下。
脚步声渐渐远去。
最后,金鱼彻底慌了,随即是本能的愤怒嘶吼:
“爸!!!!”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颤,身体本能的停下。
随即回头,望了金鱼一眼。
金鱼看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一次的金鱼再也没有伪装,而是用带着哭腔的嘶哑嗓音,问出了迄今为止一直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外公说过,你以前不是这样。
我知道妈妈的死你很难过,但你还有我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
眼泪已经止不住倾泻而下。
一向强硬的金鱼终于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露真实。
看着金鱼泪流不止的模样。
男人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你已经很久没在我面前哭了,上次……应该是8岁的时候。”
他说着,转过身去:
“对不起啊……丫头,我走不出来……”
男人的身影终究还是越来越远。
这次任凭身后的金鱼再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
他一边走,一边摘下面具放在衣服的里侧。
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绷带,开始一圈一圈的套上头颅。
在经过某士兵身边的时候,男人露出讨好的表情:
“军爷,你这急吼吼的干嘛呢?”
“哎呀别提了,白科长那个姐姐不见了,就那个叫金鱼的。
老白,你看见她了吗?”
“没,这个真没看见。”
老白是自己人,所以士兵自然不会怀疑。
士兵继续急吼吼的找人去了。
而老白则直奔楼上的方向。
因为军方搜查的很仔细,所以他们上楼的速度很慢。
老白很轻易就超过军方,到了更高的楼层。
他来到一个房间,脱下自己的衣服,从包里重新找了套衣服换上。
然后拆下绷带,重新戴上面具。
下一刻,又从包里取出几个手雷。
紧接着,将剩下的东西,连同包一起,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从窗户扔了出去。
随后,将手雷往附近的某个房间随便一丢。
“轰隆!!!!”
——
头顶的手雷爆炸,立马吸引了楼下还在仔细寻找的火鸡等人。
意识到目标在楼上的火鸡立马带着士兵奔了上去。
最终他们发现了男人,将男人堵在了一个死角。
男人很慌乱,情急之下取出手雷就要丢。
“砰砰砰!!!!”
但士兵们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开火,将男人的身体射成了花洒。
最终,男人无力的瘫倒在地。
大量的黑血从他的身体涌出。
火鸟很高兴,因为黑血象征着对方暴君的身份。
男人也很高兴。
在那面具之下,是他的嘴角在微微翘起。
——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男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性,正冲着她拼命招手。
女孩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高涨的情绪仿佛一个导游。
“对不起橘子,我又迟到了……”
男人一动不动,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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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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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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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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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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