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大户人家的人不都跟我们不一样吗?”沙哑男人回了一句。
口音重的男人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哪一个大户人家不都这样那样,快过年了,错过这个村不一定有这个店,老婆子,你赶紧把你用的东西准备起来就对了。”
米婶没吭声,似乎在琢磨什么?
没一会功夫里面安静下来,灯也熄灭了。
王小夏觉得很奇怪,他们居然三个人住一个屋,看来这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眼见里面的人不出来,她也只能先回去休息,不过,明天定然要弄两只狗过来。之前老酒说这里的异族部落有人养蛊,她觉得得养两只黑狗。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发现孙九洲的脸色不太好。
王小夏直接给老酒把了个脉,确定身体没问题,才放心跟孩子们一起吃饭。
“今儿我要出去逛逛,你们都好好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特别老五,这地方太穷,穷山恶水出刁民,可不能任性乱来。”她严肃地看着几个孩子,刻意提醒小五。
这么贫瘠的地方若是做生意很有挑战力,所以也肯定会特别吸引老五。
老五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那么快被娘看穿,吐了吐小舌头瘪了瘪嘴。
孙九洲明白媳妇这话的意思,也开了口:“你们娘说得没错,这地方比爹相像得还要麻烦,在爹没摸清这里的状况之前,没事别出门。”
“知道了,爹,娘,我会看着他们的。”老大开口说道。
早饭过后,王小夏带着春花和秋月,架着家里最破旧的马车出了门。
昨儿逛了城里,今儿她要在附近转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达县为了抵御那些土匪和山贼,早就砌了城墙,要去附近的转悠只能从城门离开。
为了不迷路,他们还把院子里的梁伯带上,梁伯正是昨晚发现有人的家丁。
看到梁伯,王小夏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问坐在马车里的春花:“昨儿,你们没有听到响声吗?”
“没听到,外面都是呼呼的风声,什么也听不清楚。”春花摇了摇头,她感觉这里的风比老家大多了。琇書蛧
王小夏听完知道是自己的五感又强大了,不然不会连隔壁院子的声音都听得那么清楚。
“夫人,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春花察觉到夫人的异常赶忙问道。
“昨儿隔壁的来探风,梁伯在屋子里看到了,出来就成了一只野猫,我偷偷地跟过去,听到隔壁院子里的人说话。其中一个是米婶,另外两个男人还没确定是谁。”王小夏把昨儿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了春花。
春花听完冷汗之冒,若是晚上都听不到隔壁院子的动静,什么时候真有人进来没人知道。
“今儿晚上奴婢们就分班守夜。”她把自己的提议说出来。
“不必,我出来之前让陈宁给找两只狗回来,有狗守着就行。”王小夏可不想这些丫头晚上吹冷风。
“若是老花他们在这里就好了,有它们在什么都不用怕。”春花嘴里嘀咕着。
老花他们离这里太远,等过来也得一个多月之后,这种事王小夏就不用想了。
马车一路出了城南门,梁伯说这边的村子最多,城边上就能看到那些村子。
出了城南门没多久,他们来到一片田埂。田埂边上有人在附近捡柴火,旁边的庄稼地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王小夏走到田埂上蹲下来,用匕首挖了一些泥土用纸装起来,带回去慢慢研究研究。
附近的村民见有人挖他的田,举着手中的柴刀冲了过来:“你,你蹲在我家的地上做什么?”
王小夏抬头看向那村民,满脸和善地说道:“老伯您别担心,我们是刚搬来的。听说这边的地种不出太多粮食,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别的可以种的?”
听到粮食这个字,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长叹着蹲下身来,看着这些贫瘠的土地,眼眶顿时红了。
“老伯,您能跟我说说吗?”王小夏说完看了春花一眼,春花去马车上拿了几个热包子递给老伯。
老伯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咽了咽口水,连连的道谢之后接过包子揣在了怀里。
“老伯,还热着,您怎么不吃啊?”春花看着老伯明明就很想吃,这会又给踹到怀里了。
“不吃了,留给家里的娃。”老伯摇了摇头。
王小夏又看了春花一眼,春花又去了马车一趟,再拿了几个包子过来递给老伯。
“吃吧,不够还有呢!”
老伯嘻嘻一笑,脸上写满了淳朴,他又是连连道谢,狼吞虎咽地将四个包子全给吃了。包子里有肉,他们家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肉,吃到荤腥味,乐得开了花。
吃过之后,老伯就开始说了起来,他姓关,叫梁顶,大家都叫他顶伯,他就住在这旁边的关家村。关家村世代都是以种田为生,可,这里的田地都是最下等的,每年种的粮食收成只有三成,很多人都没法吃饱。每个冬天都有饿死的,去年,他的一个小孙子就没熬过去。
说到小孙子,顶伯抽噎起来,那孩子那么可爱,他还经常会梦到。孩子他娘因为没了那孩子,差点丢了性命,到现在还萎靡不振,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我是大夫,可以给孩子娘去看看。”王小夏听完想帮帮他们。
“我,我……我们没银子。”顶伯不好意思地说道。
“放心,我不收银子,刚刚到这个地方,想结交几个朋友罢了,您带路吧!”王小夏微笑着回了一句。
“谢谢,您是活菩萨,活菩萨啊!”顶伯听完跪在了冰冷的田埂上。
“起来,快起来,这田埂太冷了。”王小夏把顶伯拽起来,又让他跟着上马车。
顶伯怕弄脏他们的马车,怎么都不肯答应,只是跟在前面领路。
关家村就在田埂旁边一点,很快就到了地方。村子里听到有马蹄的声音,有衣服的都出来看热闹。
一个跛脚的老头嘴里还叼着汗烟袋子,身上倒是穿得比顶伯好些,看着顶伯领着陌生人进来问了一声:“老顶,你带的什么人进村,这世道乱,你可悠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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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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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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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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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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