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出了说话声。
“喂,最近怎么没见你去找那小烧货了?”
“哪个?”
“哪个,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镇上那江红啊。”
听到骂她是小烧货,江红冲动了起来,想冲过去骂人,但被二狗一把给拉住了。“嘘……”二狗轻嘘了一声,江红就不敢出声了,生怕坏了二狗的大事情。
“她呀,她哪里有你一半好,求我都不睡她。”
听到这话,江红实在无法忍受了,猛的冲了出去。
“嘭,嘭,嘭……”
江红发怒了也不是好惹的,抬脚猛踹大门,在寂静的夜里,声音非常的夸张。
二狗本想再拉一把,但是那话确实是太过分了,连二狗听了心里也气的厉害,那样的话也敢胡说,难怪江红会忍无可忍,所以索性随她去了,之后也跟了上来。
“二狗,帮老娘踹开。”踹了几下踹不开,江红喊二狗帮忙。
里面的人听到踹门声,本以为是张元生的老婆带人来捉奸了,吓得一声不敢吭急忙穿衣服,听到江红的声音,这才知道是她找来了。知道是江红,刘寡女胆子大了起来,因为她俩都不是正牌的,谁怕谁啊?
“你个骚狐狸,再敢踢老娘的门试试……”
二狗抬脚刚要踢,们已经被刘寡女一把给拉开了。
“江红,你这是闹的哪出?”张元生披着衣服也跟了出来,不明白江红怎么突然发神经了,去找她她又不理,这下反倒闹了。
“老娘什么时候求你了,敢骂老娘,我看你是不想做男人了……”江红像头母老虎,冲过去对着张元生的下盘猛踢,吓得张元生急忙躲闪。
“江红,你敢踢老娘的男人……”刘寡女也不是好惹的,忽然冲了上来。她本想拽江红的头发,不过她的头发却被一边的王香妹先拽住了。
“干吗?想打架啊?”王香妹也够厉害,见二狗不好出手打女人,她马上冲了上来。再怎么说江红也算是自己一家子人了,能看着她被欺负了去?
刘寡女没防着江红身边的王香妹,头发一下子被抓住了。
“你个死男人,你女人都快被欺负死了,你个没用的还是那副死人样子。”刘寡女看到张元生还在后面躲躲闪闪的,哭哭啼啼的开口骂了起来。
王香妹也并没有一直抓住她的头发,而是把她拉住后又放开了。刘寡女本想报复,但看看王香妹身边还站着高大的周二狗,她没敢上来,而是反回去撕打张元生去了。
“啪……”对自己人下手真狠,张元生照着刘寡女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Χiυmъ.cοΜ
“你个死女人,闹你妈啊,哭你玛的丧啊,还嫌老子不够麻烦是吧……”这下张元生倒像个男人了。刘寡女被张元生一巴掌打下来,也不闹了,老实了下来,自己在一边找了张凳子坐着抹起眼泪来。
“江红,我刚才说话有些过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别闹了。”张元生也不躲了,对着气鼓鼓的江红求饶。
“张元生,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到我那里敲门,老娘就到镇里给你宣传去,让你好看。”
江红插着腰,一副不好欺负的样子。让站在后面的二狗和王香妹惊诧不已。
真是女人不可貌相啊,在二狗面前温柔到骨子里的江红凶起来像头母老虎。不过江红的脾气却很对二狗的胃口,敢爱敢恨,自己超喜欢这样的女人。太弱势的女人总被人欺负,还不如强势点去欺负别人。
“我保证,再不去骚扰,再不乱说你坏话,这总可以了吧。”
“不行……”江红又凶了一句。
“怎,怎么还不行啊?”张元生吓得胆都虚了。
“二狗,你过来,他到底怎么你了,要是今天不给老娘说清楚,明天就去镇里,去市里告他去。”江红还是插着腰的,好一副家长的派头。
看到江红一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模样,二狗真心感觉有些小白脸的味道。本想让江红带自己来,然后由自己一个人喊门进去找张元生谈,没想到事情闹成了这样一个地步。不过也正好,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就这样干了,这张元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没必要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张镇长,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桃花沟的水蜜桃是咋回事?”二狗拖过来一张凳子,坐下之后架起了二郎腿,而王香妹和江红就很自然的走到了二狗后面站着,这副派头还不小。
张元生一时还没摸清楚头脑,刚才还在说女人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又是水蜜桃的事情了,他没坐,就站在二狗两米的地方,不解的问了一句:“水蜜桃,什么东西,怎么又关水蜜桃什么事了?”
“呵呵,别装了,实话和你说吧,我是桃花沟的周二狗,那采购水蜜桃的合同是我和村里签订的,听说你给老子挖墙脚了?”
二狗的脚摇晃着,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心想就算是做一回小人,也得逼迫这个张元生放弃和自己抢生意不可。自己什么都搞定了,让他来占现成的可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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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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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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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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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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