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周的主帅是晋王,他亲率十万大军压境,直取大齐重镇——洛阳!而突厥大军二十万则从塞北包夹,燕国公父子则阻断大齐晋阳的援军之路。

  洛阳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大齐的十万大军相抗衡,而燕国公父子又切断了晋阳援军,所有人都以为此次大战大周必胜!

  只是没想到,齐主派出了平湘王,有斛律广在洛阳正面作战,平湘王则绕道并州南下驰援!

  当燕国公父子得知这一消息,慕容深当机立断,决定带兵两万前往阻击平湘王。

  慕容忠则继续留守晋阳,以免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慕容深带着两万大军星夜赶路,快到并州的时候,则令全军就地修整。他派出一小队先锋队往前打探,不多时,先锋小队回来禀告:“将军,前方有埋伏!”ωωω.χΙυΜЬ.Cǒm

  慕容深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下令:“全军绕道,直取洛阳!”

  他们一走,那些埋伏的齐兵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就知道空等了。

  “娘的,周兵走了,必然是去驰援洛阳了!”埋伏的将领想到了平湘王的嘱托,就是一定要拖住周兵的援军,可是这次周兵的将军好像很聪明,他没有上当。

  “还等什么,追啊!”

  这一追,却陷入了慕容深的埋伏里!

  原来,慕容深并没有走远,而是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埋伏地点。那些齐兵急于追人,没有派出斥候探路,全都进了包围圈。

  慕容深站在半山处,听着山下的喊杀声,听声音,齐兵不出一万。

  副将轻蔑的冷哼一声:“哼,平湘王?不过如此!”

  慕容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副将连忙低下头,跟着又抬起来,一脸谄媚的拍马屁:“都是将军神机妙算,督战有方!”

  “我们成功了吗?”慕容深沉声问道。

  副将连忙说:“我军两万,敌军不到一万,此战必胜!”

  慕容深却沉默不语,望向洛阳的方向,他道:“平湘王本就兵力不足,他留下这些兵力,就是想拖住我们前往洛阳。现在,我们不就被拖住了吗?”

  副将一愣:“这……”

  慕容深面色阴沉,忽然弯弓搭箭,一箭射死一名大齐兵,并厉声喝道:“速战速决!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战况于是变得愈发惨烈,人间炼狱,莲池业火不过如此!

  对战很快结束,慕容深留下一小部分轻伤患者打扫战场,再率领其余人继续前往洛阳。

  洛阳城外,晋王的十万大军按兵不动。

  “齐军兵力不足,绝不敢贸然行动,我们只要稳住军心,等贺兰祥和突厥大军从塞北包夹而来,再一举歼敌,必然大胜!”晋王坐在营帐中的主帅位置上,带着笑,十分狂妄的说道。

  他手下的将军全都点头称是,竟然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在这样的追捧之下,晋王哈哈大笑,竟然拿出一坛子酒喝了起来。

  大战在即,他竟然饮酒取乐,这是大忌啊!

  可是营帐里的将军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晋王的女婿苏让皱了皱眉,退出了营帐。

  苏让顺着营帐周围巡视了一番,守卫竟然毫无戒备,连他站在他们身后都不知道!

  “为何如此放松警惕?!”苏让大怒,“若是敌军趁夜偷袭,岂不险哉?”

  “苏将军不必草木皆兵,有晋王坐镇,我们又有大军十万,大齐的兵力不足,援军又被阻在晋阳,他们不敢出战的。”此时,一名副将走了过来,神态轻松的说道。

  苏让满腔怒火,道:“这是战场!”

  副将嗤笑:“我知道这是战场,晋王也知道!”言外之意,有晋王在,轮不到他置喙。

  苏让看着他,紧抿着嘴,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夜半时分,齐军忽然发起猛攻。

  大周兵本就轻敌,战备有所松懈,忽闻齐军突至,竟一时慌了手脚。

  晋王于睡梦中惊醒,紧急调派人手,准备迎战。

  但此时大周军已是失了军心,而大齐军则来势汹汹,一场恶战战至天明,虽未分出胜负,但大齐见好就收,鸣金收兵。

  晋王哪容他如此放肆,当即亲自率军追了上去。

  斛律广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在军事上素有本领,既然对方来追,他就来了个诱敌深入,与平湘王汇合,对周军实行合围之势。

  等到晋王军队追来时,却见四面都是齐军围堵。

  “撤!快撤!”晋王大惊失色,准备后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乱箭齐发,此时撤退哪里还来得及呢?

  晋王举刀格挡飞来的箭矢,但是一支箭射中了他的马,马儿嘶鸣倒地,晋王也在地上滚了一圈。

  齐军的弓箭手退了下去,骑兵冲阵,喊杀震天。

  周军奋勇抵抗,却越战越疲。

  但是齐军却越战越勇,兵器碰撞的声音忽然被鼓声掩盖,那鼓声振奋人心,激励着齐军保家卫国、誓死反抗。

  晋王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银甲,头戴银盔,手拿长枪,面戴面具的男子站在鼓前,他不由大惊失色:“平湘王拓跋惠!”

  听说,大齐平湘王因姿容绝美,出征时必戴面具。

  而此时,在距离主战场不到十里处,慕容深的精兵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是齐军,而为首之人,持枪立马,身穿银甲,头戴银盔,同样戴着面具。

  “平湘王拓跋惠!”身边的副将失声惊呼。

  慕容深注视着不远处的马上男子,他缓缓抽出长刀,高高举起:“杀!”

  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慕容深的刀也和“平湘王”的长枪碰撞到了一起,刹那间火花四溅,二人同时于马上飞身而起,在空中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

  二人落到马上,又再次打斗起来。

  慕容深长刀在手,招式凌厉,每一刀都砍向其要害。

  但这位“平湘王”却招招化险为夷,枪如游龙,势若惊鸿,丝毫不输于慕容深。

  几百个回合之后,两方将士都筋疲力尽,周军这方仗着人多就快要占据优势了。慕容深要速战速决,刀法更加凶猛,然后趁机卖了个破绽。

  “平湘王”果然上当,一招回马枪刺向慕容深,慕容深堪堪避过,接着一刀直劈对方面门。

  “平湘王”连忙收枪格挡,但刀气凌厉,将他的面具劈成了两半,露出了真容。

  慕容深瞳孔巨震,握住刀柄没有再出招。

  “平湘王”抓住机会,纵马后撤,剩下的齐军也纷纷撤退。

  慕容深的副将连忙说道:“将军,快追!这可是平湘王啊!”

  慕容深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淡淡道:“不必追了,那不是平湘王。”

  “不是平湘王?他不是戴着面具吗?”副将不明所以。

  慕容深不语,但他没有说谎,那的确不是平湘王拓跋惠,而是——花四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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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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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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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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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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