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地,肆无忌惮地吃顾斐的豆腐,手法娴熟,挑逗意味十足。
他的身体离她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嘴角紧挨着她的耳垂,呼出粗热的气流。
一种极致的感官刺激,酥酥痒痒地溢满顾斐的心扉。
她陷入一种如梦如幻的醉态中,身心仿佛正在慢慢融化。
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脸庞红通通的,像是被滚烫的铁烧炽着,她情不自禁地靠近霍天睿。
身体瘫软地倚在他怀中,她慢慢沉沦的过程中,忽得脑海里冒出徐甜甜的身影。
可怜的甜甜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
她双目紧锁,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弹,就像一棵树,深深地扎根在病床上。
顾斐刹那间恢复了理智,拼尽全身力气,推开霍天睿:“别碰我!”
霍天睿蹙眉:“斐斐,怎么了?”
“我不能,甜甜还在病床上,我不能只顾着自己享乐。”
顾斐忽然非常自责,刚才的她,真是太自私了。
霍天睿不认同她的逻辑,徐甜甜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纵然有顾斐的过错,但总的来说那是个意外。
谁也不能料到的意外。
虽然理解她的愧疚,但他不希望她太自责:“好,我不碰,但是斐斐,你要振作起来。”
“你以为你整天闷闷不乐,徐甜甜就可以醒过来吗?”
“那我该怎么办?”
顾斐眼中闪现出茫然的无助。
她每当想到徐甜甜,就万分懊悔,千般自责。
“好好生活!”
霍天睿倏地做出一副师长样子,拍着顾斐的肩膀,徐徐劝道:“人生有很多意外,很多猝不及防的事情,你只有接受,然后勇敢地面对,好好生活,才对得起所有爱你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她,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顾斐带着哭腔道,她在霍天睿面前,完完整整地剖析自己:“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啊,高绘去自首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去看守所蹲几天?”
“可是我不想去,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也不想让你跟着丢脸。”
霍天睿用指肚抚擦去顾斐眼角的泪珠,沉声道:“既然觉得对不起徐甜甜,那你就好好努力挣钱,为她做好的医疗条件。”
“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发达,我相信她能够早日醒来的。”
顾斐含泪,点头答应。
然后喃喃自语一般,说道:“我这次接受教训,不再让朋友来帮忙,天斐设计重新换血,我要做个铁面无私的老板!”
霍天睿从西裤里拿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办公大楼给你准备好了,这上面有地址。”
顾斐接过名片,愣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搬回江城?”
“因为你离不开我。”
霍天睿的指尖在顾斐鼻梁上刮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顾斐当即面红耳赤,无话可驳。
……
周元河从霍歆悦那里出来时,相当的失望。
他想让霍歆悦去和霍天睿求个情,结果霍歆悦不但不敢去,还拿出几百万的卡来打发他。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他就差那点钱吗?
他本来是要做成千上亿的生意,结果被霍天睿那么一搅合,什么都剩不下不说,消息还传到了他养父耳朵里。
他养父什么都没说,直接收回了他在周氏的大部分权利。
周元河气得想骂娘,话还没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太悲哀了,连亲娘都不知道是谁,他骂个屁呀!
一刹那,周元河的心情变得惆怅,哀戚。
失魂落魄的他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伸手从后面捂住了程希瑶的嘴巴。
程希瑶惊恐地回眸,看见是周元河后,吁出一口气,双眼里倏地浮现出一股子媚态。wWW.ΧìǔΜЬ.CǒΜ
他们两个人默契地走向程希瑶的住处。
一前一后,走进卧室,反锁门,拉窗帘。
动作一气呵成,两个人相视而笑。
紧接着,他们各自动手脱衣服,顷刻间赤裸相对。
干柴烈火再次点燃,狂烈的雨云过后,程希瑶依偎在周元河的臂弯间,娇滴滴地开口问:“你说,我们算是炮友吗?”
“炮友?”
周元河在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后,心情好了许多,他开玩笑说:“我不会打炮,怎么做炮友?”
程希瑶的手指落在周元河小腹处,轻挑的下滑,心满意足地感叹:“不要谦虚嘛。”
“你刚才那一炮,打得又深又棒,人家很舒服。”
周元河摇头,心里鄙夷着,嘴上却笑呵呵地道:“你这个小骚蹄子,可我就是喜欢你软乎乎的小身子!”
程希瑶的手挠得他巨痒无比,他想下床:“别闹,我去洗洗。”
“不嘛。”
程希瑶拽住周元河的手臂,敏捷地翻转身体,双腿分别搭放在他腰两侧,扭动着小蛮腰,娇滴滴地表示:“不要去洗,人家就喜欢这个味。”
“那你喜欢吃吗?”
程希瑶趴下头,娴熟地吞咽。
她强忍着恶心,卖力地取悦周元河。
当然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周元河帮忙。
相当过瘾的爽,令周元河满意地笑弯了眉眼。
他抓着程希瑶的长发,粗暴地将她再次压倒在身下:“这么能干,是还没要够吧?”
程希瑶灵巧地从他身底溜了出来:“实话实说,我有事想让你帮忙。”
周元河神色忽变,迟疑两秒后,他很受用这话。
程希瑶需要他帮忙,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肯定。怪不得他对这个小娘们想得紧,她可比那个动不动拿钱来打发自己的霍歆悦懂事的多。
周元河不但在生理上,还在心理上,找到了在丢失的尊严,他大大咧咧地道:“说吧,什么事?”
“我让你帮我查找一个死人。”
“死人?”
周元河身上的汗水骤然凝固,肌肤浮现出一层人的鸡皮疙瘩:“你找死人干嘛,作死啊?”
“不是,我怀疑一个人没有死,他可能会报复我。所以,我想先下手为强。”
周元河听到程希瑶不紧不慢的话,忽觉一阵凉风掀过。
他突然发觉,这个小娘们,没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起初以为她就是个寂寞的小寡妇,可是,听到先下手为强这种话,周元河立刻绷紧了心神。
他不敢再轻视程希瑶。
沉默良久,周元河才开口:“说吧,你想要找谁?”
“我的亡夫霍天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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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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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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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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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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