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一层白纱,程希瑶里面穿了件肉色紧身连衣裙。
裙子是吊带设计,鱼尾裙摆,将她的身材显得恰到好处。
高院长眼睛噌亮,揽住程希瑶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覆至她胸前,夸赞:“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程希瑶妩媚地笑着:“姐夫,这次谢谢你帮忙。”
高院长的手探入她的衣领内,他色眯眯地回道:“咱俩谁跟谁啊,用得着说感谢的话吗?”
程希瑶身体一扭,媚态十足:“姐夫,你这话要是被二姐听见,她会不高兴的。”
她的话音刚落,高院长兜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号码后,无奈地叹气,给程希瑶使了个眼色,才接通电话:“明瑶,我在开会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哈。”
手机另一端,程明瑶三分信七分疑:“怎么大早上的就开会,高政伦你骗我的吧?”
高院长解释:“哎呀,这不是因为医院跑了个病人嘛。你知道的,精神病医院跑出去的病人,要是不赶紧抓回来,我怕出事呀。”
程明瑶想了想,不再纠缠:“好,那我先挂了,你早点回家!”
高政伦直接关机,然后对着程希瑶唉声叹气,大吐苦水。
“希瑶妹妹啊,你都不知道,我快被那个夜叉治死了。白天在精神病医院工作,晚上回家还要面对个母夜叉,我真怕自己命不久矣。”
程希瑶扑哧笑了,几秒钟后,笑容骤冷,她的小手戳着高政伦的肩膀,冷笑道:“你这是自作自受!”
“你和我相亲,却通过我去勾引程明瑶,如愿以偿了,你还对我诉苦水,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
回忆起那些陈年往事,程希瑶还是觉得面子有失,所以口气恨恨的。
高政伦摊手忏悔:“希瑶,我那时候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所以才瞎了眼娶了程明瑶,这些年,我对你有求必应,你应该原谅我了吧?”
程希瑶面无表情,在心里冷笑着。
高政伦确实如他所说的,对她有求必应,但他何尝吃亏过?
娶了程家名正言顺的小姐,却还经常享用着程三小姐的娇躯,他这桩齐人之乐,可是一点都不吃亏。
高政伦打量着程希瑶的表情,有些心虚,小声为自己辩驳:“希瑶,你放心,等我挖空了程明瑶,马上就娶你。”
“算了吧,你想娶我,我还不想嫁给你呢。”
程希瑶毫不迟疑地拒绝,就算她当年看上过高政伦,可时至今日,高政伦与霍天睿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霍天睿是霍氏的继承人,他名声赫赫,是全国乃至全球的商界精英,前途无量。
而高政伦这么多年,一直靠着岳丈家吃饭,只能算个老白脸。wWW.ΧìǔΜЬ.CǒΜ
听到程希瑶坚定的拒绝,高政伦很不高兴:“希瑶,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生气啊?”
“哎呀,我的小娇娇,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再对往事念念不忘啦。”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希瑶比青春年少时更加美丽娇艳了。在高政伦眼中,她就像一朵永生花,艳丽的色彩常年不改。
而他家里的那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乍一看上去,和程希瑶是两代人。
更重要的是,程希瑶现在有钱。她继承了霍天明的遗产,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高政伦坚信肯定不是个小数字。
今朝夕比,当年的程希瑶是个可怜兮兮的外室所生的女儿,而程明瑶是豪门千金。
如今程明瑶除了娘家的庇荫外,什么都不剩下。而程希瑶是霍家少夫人,身份尊贵不说,出手更是阔绰。
高政伦正巴不得现在就一脚踹开程明瑶,将程希瑶娶回家。
他谄媚地笑着,诉衷情道:“希瑶,你必须相信,我对你的爱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你看,你打电话让我帮你做事,我立马就支开院里所有的保安,这要不是你,旁人再怎么求我,我都是不肯干的。”
程希瑶冷淡地笑着:“说好的钱,我会尽快让刘笑送来。”
高政伦连忙为自己辩解:“希瑶,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钱,我是因为爱你呀。”
程希瑶扑哧笑了:“爱我?”
高政伦点头:“是啊,我对你的爱,就像大海,越来越深,深到无边无际。”
程希瑶打断他的话:“得了吧,别恶心我了。你看看,头发都那么多白的了,还装年轻小伙玩这一套,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傻呀。”
飞快地从高政伦头顶揪下几根白发,程希瑶咂舌感叹:“真不知道我那个精明的二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都是老头子了,她怎么还整天对你不放心呢?”
走到窗边,注视着远处精神病医院那几个大字,程希瑶冷嘲热讽:“我的好姐夫,距离你上次嫖妓,被程明瑶抓住,然后将你送进这里做院长,得有半年了吧?”
“都半年了,她的气还没消啊?”
程希瑶颇为好奇:“你说她是不是精神病啊,爱自己老公爱的要死要活的,却把人扔到精神病医院来,真是脑子有病!”
说到这事,高政伦郁闷的不行。
他走过去,揽住程希瑶的腰,哀叹道:“也就你疼我了,程明瑶那个死女人,是故意整我的。”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从前他在别的单位工作时,程明瑶如影相随,恨不得整天都坐在他办公室对桌,监督他不出去乱搞。
现在倒好了,他是精神病医院院长,而程明瑶因为这里有很多精神病人,所以一次都没敢踏足。
高政伦在精神病医院,找回了久违的自由。
若不是名声不怎么好听,他真想在这里一直干到退休。
高政伦的手摸到程希瑶裙子侧腰处的拉链,迅速拉开,程希瑶顿觉一股冷风窜进体内,冷斥:“你干嘛?”
“希瑶,我想你了。”
高政伦说着,随即拉上窗帘,将程希瑶抱起来,放到了办公桌上,放开她的双腿。
程希瑶只扭动了几下身体,就没有再抗拒。
不知道怎么的,从和周元河发生关系后,她的欲望就变得特别旺盛,整天整夜地想男人。
虽然高政伦是个半老头子,但有总比没有好,聊以慰藉吧。
一番云雨后,程希瑶突然想起一件事:“姐夫,你给我的血液,不会被查到我头上来吧?”
还意犹未尽,气喘吁吁的高政伦过了好半天,才腾出心思来回答:“放心吧,连我都查不到,更不会牵扯到你的。”
程希瑶随即乐了。
找到亲生儿子,却得知他有艾滋病,顾斐是先笑,还是先哭呢?
程希瑶的双腿主动攀上高政伦的腰,她心情很好,好到她想狠狠地发泄,狠狠地释放许久以来的怨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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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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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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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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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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