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睿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口气霸道又无力:“一个吻,远远不够。”
“我不想和贪得无厌的人说话!”
顾斐眼睛一瞪,嘴巴撅得老高。
霍天睿嘴边勾着浅淡的笑意:“可我想和你说话。”
顾斐冷斥:“你流氓,你无聊!”
霍天睿摊手示无辜:“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说我流氓,我可以理解成你故意勾引我的吗?”
“不可以!”
顾斐趴到霍天睿耳边,一声大吼震得他耳膜乱颤。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个干净:“斐斐,你到底在怕什么?”
“放心,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掌心摩擦着顾斐的脸颊,霍天睿像是发誓一般,严肃地道。
顾斐白眼连翻:“自作多情,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你找个小三,小四,小五,我好有理由和你离婚!”
她说完,嘴巴就被霍天睿的大手捂住了。
他极为认真的责怪她:“斐斐,离婚这种字眼,以后不许再说。”
“我就说怎么了,你能拿我怎样?”
顾斐故意抬高了声音,一个劲儿说个不停:“离婚,离婚,就离婚,早晚和你离婚!”
她嚷嚷得太专心,一不留意,霍天睿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后腰衣襟内。
她身上的娃娃毛衫被霍天睿的手撑开,他稍微粗粝的指肚和手心,在她细腻的肌肤处滑动着,脸上绽出邪肆的笑容。
顾斐红了脸,低声威胁:“别动我,再动我就真和你离婚!”
霍天睿听着,手里的动作非但不停,反而更加粗暴,他的手肆意游走了一阵,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肚皮之上。
他沉声道:“我要让这里种上我的骨肉,你就没法离婚了。”
“照样能离!”
顾斐再次翻了个白眼:“单亲妈妈也能活得很好,所以你少吓唬我,我才不怕。”xǐυmь.℃òm
霍天睿瞬间笑了:“哦,这么说,你是同意我在你肚子里种上我的骨肉了?”
他尾音上挑,话语极具挑逗之意。
顾斐气恼无比,她大吼一声:“霍天睿,你无耻!”
“斐斐,你小胆!”
霍天睿说完,顾斐就恼了:“我怎么小胆了?”
“我对你表白过很多次,你还不许我碰你,不是小胆,难道是大胆吗?”
听完霍天睿的话,顾斐扑哧笑了,她上上下下将他瞅了一遍,嘴里喃喃:“霍总,我怎么听着你这口气,就像个超级怨男。”
婆婆妈妈的,你的总裁范哪里去了!
顾斐很怀疑,自己嫁了个假总裁。
霍天睿的手攀上她的双肩,他盯着她的眼睛:“你敢吗?”
顾斐想都不想,立马回应:“怎么不敢了?你还真以为我是胆小鬼呀!”
“告诉你,本姑娘胆大起来,你都害怕!”
顾斐说完,双手一下子揪紧了霍天睿的衣领。
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太暴殄天物了,讲真,霍天睿这张脸,还是蛮帅的。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些词,都不足以表现出他的帅气。
顾斐春心乍起,忽然觉得,她如果将霍天睿拿下了,应当算一件稳赚不亏的事情。
这年头,快活一天是一天,眼前有肉,不吃白不吃。
顾斐闭上眼睛,双手盲目地抓摸,在霍天睿的配合下,脱去了他的上衣,并且在他的指引下,手抓到了他皮带的暗扣。
刚触摸到冰凉的金属扣,她就如同触电一般,指尖发麻,想赶紧收回手。
霍天睿及时地按住她的手背,像逮住一只惊飞的雀儿,不顾手心被她指甲挠得痒痛,死死按压着。
他俯身侧头吻上她的面颊,炽热的唇灼烧着她的脸蛋,她又长又翘的眉毛轻轻扇动,在眼帘下方形成两道波澜。
她嘴角微扬,唇不点而红,精致的五官如同画中的人儿,让他移不开眼神。
他欣长的身躯覆上去,她瞬间感觉到巨大的压力,犹如一座大山,盘踞在她身上。
他狂热地吻着她的脸颊,眉心,娇唇。
圆形大床发出吱嘎的声响,落入耳朵中,不用细咀嚼,就能听出无限的暧昧气息。
大概是头发太长太厚,顾斐觉得脸面火烧火燎的。
她不自觉地加快了呼吸的频率,鼻息扑哧扑哧的,像一头小兽在喘息。
手指被霍天睿引领着,强制着解开他的皮带,猝地弹出的小帐篷,坚挺地顶到她手心。
顾斐突然很想挣开眼睛,可又不好意思睁眼。
锁骨处微微地发痒,潮湿的感觉一直蔓延的心里。她忍不住半睁开眼睛,看见霍天睿的舌头正在她肌肤上滑动。
温软一触即离,反倒勾得顾斐心中大乱。
收回舌头,霍天睿微微抬高了头,双唇含住了她的右耳廓。
热乎乎的气体,伴随着他双手的抚摸,顾斐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像在燃烧一样,烫得她想要尖叫。
她不想承认,自己越来越喜欢他身体的温度,那份暖,一直传递到她心窝里。
鼓起勇气,顾斐缓缓靠近他矫健的胸膛,难以自抑的,她发出细弱地低吟。
霍天睿游走的手,灵巧的热,和炽热的吻,温柔又粗暴地点燃了她体内的导火线,烧得最原始的欲望如火花四溅。
一不小心,摸到他腰下的昂热,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攥住了。
他耐心又心细地引领她的手钻进他的禁地,她的小手微凉,和他的火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斐心里生出一种渴望,从来没有过的温热气流,在她体内淌过。
在他的挑逗下,她渐渐溃不成军,好似大片大片的烟花在脑海中炸裂,伴随着滚滚雷声,击打着她的心神。
又如同翻滚在半空中,在情海中沉浮未央,顾斐渐渐迷失了自己。
柔软的衣衫从头顶脱下,不知何处袭来一阵凉风,但顾斐并不觉得冷。
霍天睿在脱她衣服的同时,好像输送给她一股热度,让她浑身变得有些燥热,任由他剥光了她全部的衣物。
光洁的胴体一丝遮拦也没有,完完整整地呈现在霍天睿眼前,他倒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与她进行负距离接触。
疼!
顾斐瞬间流出了眼泪,身体仿佛被撕成了碎片,在剧烈的疼痛中,她猛然惊醒自己在做什么。
可惜,这个时候再拒绝,为时已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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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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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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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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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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