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吐蕃繁华的王城,长孙嘉庆和渊盖苏文坐在街边的茶肆,长孙嘉庆抬头看着身边的茶楼,淡淡笑道。
“郑子墨这个家伙出身与贵族豪门,却沾染了满身的铜臭,”
渊盖苏文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盘米饭,小声嘀咕。
“有钱多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我没钱,我只能等你说吃饭的时候才能吃饭,而不能自己做主。”
噗!
刚入口的茶被长孙嘉庆喷出,在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丢给渊盖苏文笑骂道。
“你没钱你不早说,装什么硬骨头,你算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去相信的盟友了,因为你我都曾死过一次,而且是在一个人的手中,我不擅长动武,你不擅长动脑子,你我之间也没有利益的纠纷,我相信你我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琇書蛧
渊盖苏文低头吃饭,含糊回道。
“我不是信任你,而是我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我不甘心被魏玖击败,太早退出这华丽的舞台,别给我钱,我会忍不住去醉酒。”
长孙嘉庆撇了撇嘴,指着桌上的钱坏笑道。
“一会你我去找吐蕃的大娘们儿消遣一下,天黑之后去见禄东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收到了咱们的消息,哦对了,禄东赞有条獒犬名叫渊盖苏文,黑色的。”
渊盖苏文当做耳聋选择不去理会后面的话,莫要说现在禄东赞养条狗叫渊盖苏文,就是叫渊盖苏文他爹能有啥办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底气和禄东赞论高低了。
再享乐的时候长孙嘉庆没有吝啬,砸钱挑选了五六个姑娘去伺候渊盖苏文,他在楼下喝酒计算着这一步的走向,禄东赞选择支持了李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不会去支持李承乾来给自己找麻烦,关押魏玖一年多的仇恨不可能会被轻易化解。
这一次来吐蕃是想问问禄东赞,如果李治失败了,他该怎么办,如果他需要的话长孙嘉庆不介意给他一个法子,而且长孙嘉庆可不希望李治坐上皇位,他还是失败的好。
在长孙嘉庆思考与禄东赞见面如何交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刚才上楼的姑娘们下来了,一个个脸色幽怨,最后面跟着同样不太开心的渊盖苏文,长孙嘉庆见此站起身,皱眉问道。
“为何如此之快?没看上这些姑娘?”
渊盖苏文快速拉着长孙嘉庆,在后者一脸懵逼的情况下拉出了青楼,出了门后小声说快走快走,如此一闹长孙嘉庆不愿了,挥手挣脱渊盖苏文拉扯,皱眉道。
“你是高句丽我不活你,但泱泱大唐子民受不了这冤枉气,你且在这里等候,我去讨回公道,若是今日他们不用八台美人辇接咱们回去,他这生意也不要做了!”
都是当年站在大唐纨绔高峰之顶,眼底尽收长安花。
多少青楼妓院把他们当做祖宗供着,多年不在这花丛现身,难道这是忘了他长孙嘉庆留下的传说了?
长孙嘉庆气势冲冲的冲回了青楼,势必要找个说话,等候在街道的渊盖苏文脸色铁青带着愁苦,最后眼眶竟然还要些湿润,原来!原来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在欺骗他的。
那些女人以为他听不懂吐蕃方言,竟然对它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长孙嘉庆出来了,一个算计魏玖多年并且给其留下一辈子伤痛的男人竟然被气哭了,回到渊盖苏文身边,双手握拳努力不让眼泪留出来,这简直太丢人了。
渊盖苏文伸出手搂住长孙嘉庆的肩膀,刚要开口就被捏住了两片嘴唇,长孙嘉庆气的身子颤抖,咬牙切齿道。
“我我会努力治好你的你的你的,我终于知道为何李恪能收了天海瓷这个女人了,我也终于知道安东战场为何会失败了!”
话音落,长孙嘉庆双膝下跪对着星空哀嚎。
“上天啊!为何为何会如此啊,您对魏无良的偏袒是否太过于偏心了,为何为何会如此啊!”
渊盖苏文目瞪口呆,他认识长孙嘉庆已经很久了,往日里这个男人一直是一副阴阴柔柔的样子,满脑子都是算计,直到这一次去了荆州他才发现,长孙嘉庆和魏玖真的很像,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
发泄够了,长孙嘉庆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禄东赞时问了一句差点渊盖苏文拔刀的问题。
“内个天海瓷是以处子之身靠近李恪的吧,内个你说你要了她的身子有有落落红有么?”
“有有有有!老子告诉你有,老子不过是小了一点,长孙嘉庆你”
“好好好!有有有,渊盖苏文天下第一!”
然后长孙嘉庆发现有一只混入夜色的不明生物朝他冲来,顿时收起玩闹之心躲在渊盖苏文的身后,渊盖苏文也摸向了怀里的短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高呵。
“渊盖苏文!”
渊盖苏文正在羞愤之中,面得这命令一般的高呵,他抬头怒骂。
“谁在老子!”
“汪!”
这玩意发出声音后渊盖苏文和长孙嘉庆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狗,可远处的声音再次传来。
“魏无良,去吧渊盖苏文带回来!”
渊盖苏文和长孙嘉庆同时一惊,魏玖在吐蕃?而且就在这个城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魏玖此时此刻应该还在华清池陪着陛下,他怎么可能会在此。
两人高度紧张,可再次出现的不是人,反而是一条纯白的獒犬,一瞬间长孙嘉庆明白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对着远处的黑暗喊道。
“大相当真是有雅趣,有性情,这两只稀有的獒犬不说,单单是这名字天下也就你一人敢取。”
来的人是谁长孙嘉庆已经猜出来了,獒犬这种玩意很神奇,基本就没有智商高的,比不得魏家的那只白虎谁都可以带着出去溜达一圈,这两只傻乎乎的东西只会听一人的命令,那就是它们的主子禄东赞。
一身棕色穿搭的禄东赞带着仆从在黑暗中走出,皱眉看了长孙嘉庆,对于已经失败的渊盖苏文已经当做空气了,走上前没有急着开口,两只獒犬一左一右的蹲在他的身侧。
渊盖苏文斜视禄东赞,冷声道。
“你给这出生取名如此,不怕我砍了你?”
禄东赞置若罔闻,蹲着身子抚摸白色獒犬,轻声道。
“魏无良和渊盖苏文是我精心饲养了多年的宠物,就算对魏无良如何的记恨也不曾将怒气发泄在他们的身上,那个年轻人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很讨厌你这般自信的模样,与那孽障如出一辙!”
长孙嘉庆面带笑意不慌不忙笑道。
“在下认为李治不当选为太子,对大相您的好处更大,忘记自我介绍,在下长孙嘉庆!”
禄东赞眯着眼盯着这个与魏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
“渊盖苏文,魏玖也见过魏无良,他要比你大度的多!既然两位不远万里而来,本相怎能自毁待客之道,请!”
渊盖苏文带路,两只獒犬不断回头,渊盖苏文和渊盖苏文死死的对视着,这时候长孙嘉庆突然笑道。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会输了,你没养宠物!”
“别放屁,老子当年家里养了二十头猪,三百余羊!”
“好好好,你厉害!你渊盖苏文最厉害,我好奇当初魏玖在安东是不是重伤你的脑袋了,怎么傻逼呵呵!”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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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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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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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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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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