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卫汇报了孙芝贤的死讯,苏振山下旨,尸身按侯爵规制下葬,但却将消息压了下来,没有发给苏灿。人在异乡至死未能落叶归根,虽是遗憾,可在异国有如此哀荣也算是礼遇不小了。
葬礼虽然规制大,可规模却小的可怜,仅在逍遥王府内孙芝贤住的屋中布下灵堂,守灵的也仅有喜儿,黄新桐等人,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场小到不能再小的葬礼当日,竟然来了一位大人物,易国候夏诚松手捻三炷香满面怅然,恭恭敬敬地前来吊唁,并配挽联,
生来多少愁人事,公一言可解。
死后几许怨鬼神,吾万字难书。
当日夏家收到大皇子苏俭的威胁信后,夏诚松去找的人便是孙芝贤,也是孙芝贤帮他出谋划策解决了当时夏家进退两难的险境,并且进宫面圣,帮他疏通,这份情,夏诚松一直记着。
说起夏家,自从夏云云回来后便对大皇子苏俭的势力开始了穷追猛打,先是几位吏部和礼部的侍郎被揪住尾巴拉下马,后又在齐重义的配合下,直接将苏俭在朝堂上的左膀右臂吏部尚书程怀远一举拿下,而刑部尚书张三大人私下里仅是一句程大人好好休息,两日后,程怀远便在狱中“畏罪自杀”,真正的休息了。
苏俭虽闻讯大怒,然则也是无计可施,而且那日与他在绿柳庄分开,身怀六甲的赤莲也迟迟未归,派人去寻,只说临近都城时,被一伙强人掳走了,下落不明……
小丫头夏云云历尽磨难方得缘法,也算苦尽甘来,现在叶迟俊日日抱着她养伤散步,在偌大的易国候府里飞檐走壁算是舍不得不撒手了,二人吃住在一起,连夏敬天想亲近一下,都被这个动不动就对老丈人拔剑的女婿呵斥的没了脾气。
赤月楼的少主豪横起来,皇子不也追杀了几千里。
而赤月楼的大小姐温柔起来,却还在为苏灿奔波追查着当初的幕后金主,只不过方向竟直指皇宫……
至于八王苏振玉,临近年关他已到了老君山,并且除夕当日还跟苏灿一起吃了团圆饺子,他对苏灿发自肺腑的好,就连喜怒不常形于色的雪瑶都大吃一惊,晚上睡觉时还开玩笑般问他,是不是八王的私生子,结果被愤然起身的苏灿“就地正法”了,肖思晴与幻玉上来说情,可想而知,被当成了“共犯”一起连做,那一夜惨烈的紧呐!
……
南唐接到了西陈联合抵抗东森的国书,皇帝在几位德高望重的主战派老臣劝导下,同意了西陈的建议,发兵三十万直逼白银江北岸对东森的千里沃土湖州虎视眈眈,让这天下彻底的乱了起来。
然而有主战派就有主和派,兵部的兵是发了,可户部的饷却迟迟未发,南唐内部争议渐起……
……
日子一晃就是半个月,正月十五刚过,苏灿还在跟八王下棋,八王刚刚才打掉了侄子要悔棋的手,肖保森的将令就到了,让他去带兵火速驰援怀良城,西陈从腹地建州赶来的十万大军兵压怀良,已经不远了。
苏灿闻讯不敢迟疑,拿下怀良时可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点齐麾下五万兵马连夜拔营,顶风冒雪向怀良城挺进,至于为何三万变五万,那自然是肖保森的算盘,自从在晋城下见识了苏灿阵法的厉害,肖保森便以嘉奖为由给其增兵,并且叫军中工匠日夜赶造其所需的武器装备,这位三军主帅一声令下,那速度远比齐昌之一人着急快得多。
车马碌碌,飞雪漫天,苏灿也没有逞能骑马,而是窝在了马车松软的枕囊里闭目思考着接下来对敌的事情,车厢内,李,吴,徐,三位贴身保护他的供奉也在,只不过见威势日益剧增的王爷闭目不语,他们也没有出声打扰。
苏灿不是天生的上位者,平时嬉笑怒骂,性子随意的很,可自从这段日子统领训练大军,身上那股杀伐睥睨之气越来越重,尤其在他不说不笑时,眼里深邃的目光似是能射穿人心,有几次连李华农这样的老油条都不免心中一凛。
五万人马走的路线自然与苏灿当时率领马匪小队去怀远城的路线不同,紧赶慢赶等临近怀远时,由西陈昌邑候魏挺赞统帅的十万大军已经攻城半日了,而城里却仅有段思义的三万人马在殊死抵抗,可说岌岌可危。
苏灿的援军赶到,魏挺赞怕腹背受敌旋即下令退兵,可仍不甘心的在离城十里外扎下营盘,与东森遥遥对峙。
魏挺赞年仅三十出头,是西陈少壮派中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其侯爵之位虽是世袭其父,但是一身本领却无人不叹服,其他不论,就以个人武道实力而言,便以达到了五品之境,如不是这些年姜天誉因为老皇帝那一句金玉神童压他一头,估计他才是西陈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寒风凛冽,滴水成冰,健壮魁梧的魏挺赞扎营之后却习惯性的泡了个凉水澡,而在泡澡之时,他身边的小校正在向他汇报苏灿的情况。
“你是说来援怀远的是那位三皇子逍遥王?”
“正是,有五万人马。”
魏挺赞一边轻轻搓洗着胸前健硕的胸肌,一边嗤笑出声,“哼哼,听说过他,前些日子收到了老王爷的战报,说遇到此子要格外小心,哎,王爷怕是真老了,看不住姜天誉也就罢了,如今连个黄口小儿也要处处堤防……”
魏挺赞语带讥讽,姜全宇带伤暗藏军中相助姜天誉的事情,已然在后方传开了,而传开这件事的起因却是因为姜天誉被擒。
“侯爷不可大意,老王特发战报定不是空穴来风,万事还要小心才行啊……”
“你在教本侯做事?”魏挺赞斜眸不满的瞟了一眼那位来报事的小校,吓得后者赶紧跪地,“小人不敢!”
“哼!”魏挺赞冷哼一声,复又释然,“起来吧,知你也是一片好心,毕竟齐王的战报没人敢不重视,可我就不信一个小崽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因为齐王姜全宇的一封战报,连手下小校都敢当面顶撞上司,可想而知姜全宇在西陈军中的威望,然而越是如此魏挺赞越不服,他一直认为姜全宇只不过生在了好时候,而他却是未逢其时,不仅没有姜全宇打的仗多,就连名望也被出身皇族的姜天誉压了一头。
“传令下去,明日五更造饭,本候要在疆场上会一会那位小王爷!”魏挺赞忽的从浴桶中站起,身上赤红一片热气蒸腾,双眼炯炯地望着帐外夜幕,你们怕,我却不怕,等本候赢了他,看你的战报上怎么写!
而苏灿带人来后,却未让大军入城,也在城外扎下了营盘,与怀远城互成犄角,守望相助。
段思义仅是派人来打了个招呼,毕竟帅不离位,城里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做,但是他的话已经带到了,不管你怎么打,我都配合你!
上午卯时,北风卷积着昨夜的落雪吹在人的脸上如刀似剑,一面面大旗迎风招展,魏挺赞与苏灿两军十几万人摆开了阵势相持而立。
“哼!果然有一套,军容还算齐整!”魏挺赞骑在马上眯眼望着苏灿麾下的军阵,冷笑一声,他的话外之意不言而喻,被老王通报小心的苏灿也仅此而已。
“侯爷,末将愿两军阵前为您争口气,先砍他几员大将,希望侯爷恩允!”
“哦?”魏挺赞侧脸望向骑马上前的金甲将军,嘴角勾了勾,“好,潘将军有此意,本候怎能不成全,你上前讨阵便是!本候给你擂鼓助威!”
“谢侯爷!驾!”
“擂鼓!我有上将潘风,看苏灿小二拿什么出来斗!”
随着魏挺赞一声令下,西陈大军鼓号齐鸣,旌旗在空中左右摇摆,为自家将军加油鼓劲。
俗话说,兵对兵,将对将,人家单枪匹马出阵挑衅,你若挥大军去围,即便赢了面上也不好看,故而两军阵前有斗兵与斗将之说。
苏灿自到虎口关不是守城就是攻城,一直被西陈压着打,像今日这样的形式他还是第一见,见对方竟然一人冲出两军阵前耀武扬威,手心里一时痒痒的紧,探手就要去抓赤蛇大戟,可被他身旁的李华农一把拦住了,
“王爷,您是主帅呀,哪有您下场的道理,他让给老夫了!”言罢,李华农就要载枪就要催马过去。
但这时,西陈的潘风将军跃马扬威的跑了一圈后,挥着手中大刀却开口了,“苏灿小儿!可敢来与你家潘爷爷一战!哇哈哈!”
“他……他骂我!他竟然敢骂我!郑思苦!给本王怼回去!”苏灿指着潘风侧脸找着郑思苦。
郑思苦现在可谓牛气冲天,在晋城一战成名,现在一身帅气的银甲也不嫌沉了,大红披风往身后一飘,小脸一扬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听见了苏灿的话他却一瘪嘴,让他离得老远骂人行,这样的两军之间斗将,他上去了无疑就是送死啊,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王爷啦?
苏灿也就是句玩笑,毕竟对方先出来人了,自己这边不能弱了士气呀,大家一笑气氛也就缓解了,可大家笑是笑了,而苏灿也想简单了,有句话叫军中无戏言。
被逼无奈的郑思苦咬着牙苦闷的望了苏灿一眼,最后叹气伸手向自己的亲随要过了他特制的武器,今天就今天了,爹呀,儿去了!记得给儿烧纸时,多烧两个美女!
“驾!”随着郑思苦出阵,两军之间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就连西陈的那边的鼓点都乱了一瞬,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潘风更是瞪大了双眼,情不自禁的控马后退了几步,嘴里叨念着,“东森竟有故此猛将!难怪老王要我等多加小心!”
只见此刻的郑思苦骑在马上,双手各挥舞着一把比车轮还大的八棱金瓜锤,撇唇咧嘴向他奔来,嘴里还嚷嚷着,“呔!敌将休得逞凶!你家郑爷爷来啦!”可喊完却在离潘风七八米外的地方一个急停站住了,将手里的大锤左右一分晃了晃,“来将通名!本将军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潘风被郑思苦这两把兵刃吓的够呛,如此大的锤头要何等的神力才能拿得起啊,而且就算拿起来了,又有几个能像这位小将军一样在空中挥舞自如呢?于是,不知不觉说话就矮了三分,“潘风,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啊?”
郑思苦见他的样子差点没笑喷出来,心中暗道,你答话就好办,他就怕一上来对方二话不说抡刀就砍……
“要问你家小爷名和姓,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胆!劝你下马先找条马腿抱住喽,省得一会站不稳!”郑思苦说的得意洋洋煞有介事,直把望着那两把大锤有些眼晕的潘风说的心中一寒,好家伙,这到底是谁啊?琇書網
哎,谁说我郑大少爷只是个纨绔啦,我也有绝活的好不好,郑思苦骑在马上,望望手中这两把大锤,连头都不用转。
所谓人各有一好,又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位花花大少好色不假,可也正因为好色一手纸活扎的活灵活现,各种美女摆了一院子,连上漆带彩绘,穿上衣服后如真人一般,离远难分真假。他现在手中的这两把出了号的大锤就是他近日来的杰作,调好颜色的桐油在厚实的纸壳上一刷,都能折射出阳光来,比真的还真,当初要不是肖保森那一脚,说不定他的纸甲就能骗过所有人。
“小爷名叫郑思苦,两把大锤一千五,不信你就来试试,打架就是一声“噗”!”
郑思苦没骗人,他这大锤打起来就是“噗”的一声就漏了,可看傻眼的潘风却不这么想,一声“噗”?那是人死马塌架的声音啊。
“咚咚咚……”潘风身后的战鼓声愈发急促,催的他冷汗都下来了,管不了啦,死就死吧,谁叫自己逞能来着,而且能死在这样的少年英雄手里,也不算冤枉!
咬着后槽牙,潘风目眦欲裂抱着必死的决心大喊一声,“大将难免阵前亡,今日我跟你拼了!”
“卧槽,来真的呀!”郑思苦花容失色,急声高喝,“我劝你还是跑,省得本将军……”没等他话说完潘风已经到了,“再做一个!”言毕右手的纸锤往下一砸,“噗”的一声直接砸在了潘风的脑袋上,把以为自己要死的潘风直接吓晕过去了。
正在这时李华农赶到,他本是来救郑思苦的,可没成想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老头的三角眼都要瞪出来了,顺手抄起即将落马头上还带着锤头的潘风,李华农对郑思苦竖了竖大拇指,“以后我尿尿不扶墙,就服你!”
两军阵前生擒敌将,不管用什么方法吧,郑思苦都是大功一件,苏灿在后面捂着肚子传令给他记功,而魏挺赞也捂着肚子,他是被气的,这尼玛都是什么玩意,本候的上将潘风就这么没了?
“呀呀呸!如此下作!真真气死我了!来人,击鼓进军!为潘将军报仇!”魏挺赞含羞带愤,他实在是没脸呀,手下的将军们也一个个面带赧然,虽然刚才他们也被那两把大锤吓的不轻,但是现在知道了那是假的以后又生龙活虎起来,听见进军的鼓声,纷纷带队冲杀而上。
“单挑打不过就群殴,群殴也不怕你们!”苏灿嘟喃了一句,从马背上一跃上了吊斗,手中令旗左右各挥了几次,五万大军立刻随着鼓号而变,转瞬九子连环阵已成,一面面塔盾按九宫之势围成了九个方格,再按其中之变化穿插移动,如绞肉机一般,凡是进入阵内的西陈将士无不昏头转脑的被不知从哪刺出的长枪夺走了性命。
魏挺赞很快看出了门道,知道自己莽撞了,可是现在也为时已晚,只能急速下令撤军,争取将损失降到最小,然而就在他的撤军令刚下,段思义率骑兵从侧翼杀出,跟着西陈撤下去的兵卒后面就是一顿砍杀,直接冲进了西陈阵脚大乱的人群里,苏灿挑了挑眉,知道此时正是进军的好时机,手中令旗挥舞,九子连环立刻变成了四门兜底,将西陈的溃兵通通笼了进去。
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旦有一个转头跑的,就会带动一大片,段思义横冲直撞,不与对方骑兵发生正面冲突,只是一个劲的在人群里厮杀,搅得天翻地覆,而西陈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见拦不住段思义就向苏灿的步兵杀去,可苏灿早有所料,四门兜底又变八门金锁,让西陈的骑兵如陷泥潭一般,有进无出。
最后双方野外一场仗打下来,魏挺赞兵退五十里,才收拢不到四万的残余稳住阵脚,而且一应军帐物资等都被东森俘获,段思义没接着追,竟是因为马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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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别看就一章,但是字多呀,这一章就是五千多字,你们是看章节还是看内容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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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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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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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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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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