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我的男友有病>第 162 章 我的老公是剑仙10
  沈涅大概是懂得她受伤了吧?

  安沅哭够了抬起头,沈涅虽然没给她擦眼泪,也没抱住她,但是他同样没嫌弃她全身脏污,要知道他是最爱干净了。

  而她身上又是雨水又是泥巴,全身发腥她自己闻着都臭。

  “我的腿磕破了。”

  本来是想找药膏自己默默擦腿,但现在感觉到沈涅想分担她的痛苦,安沅把湿淋淋的裤子剥可下来。

  看到伤口她自己吓了一跳,她本来只是觉得有些疼,想着应该不会太严重,但是因为湿裤子长时间贴在伤口上,伤口周围被雨水泡的发白,所以就呈现了一副肉要泡烂了的样子。

  安沅把腿摆在沈涅的面前看,然后把帕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沈涅没让安沅等太久,拿着帕子擦了她腿上的污渍,只是他的动作彻底避开了她的膝盖上的伤口,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安沅拿着清水在他面前清洗了一只腿的伤口,然后把另一腿放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他愿意模仿,她就相信哪怕他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但在他心里能感觉的到她,而且还在意着她。

  在安沅紧张的目光中,沈涅拿着帕子又动了,他像刚刚一样擦拭了安沅的另一只腿,擦干净后他把棉布放下,然后用清水清洗了安沅这只腿的伤口。

  突然之间,安沅觉得什么委屈都没了。

  她对沈涅完全释放了她所有的母性,对她来说沈涅的一点点回应,就抵得过她摔倒个几跤。

  当然不用摔跤沈涅就能给她回应当然更好。

  “相公,你越来越好了,我知道你可以感觉到我的喜怒哀乐,我知道你想对我好,只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你的前面,只要你把他们推开,你就彻底的好了。”

  安沅说完,亲亲了沈涅的脸颊。

  她忘了在哪里看过,越是不能表达的人,越渴望身体的接触。

  身体的碰触比语言更能让他们感受到别人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亲吻有用,安沅看着沈涅眼睛往旁边的桌上移了移,拿起了上面的瓷瓶,把其中的药粉撒在了安沅的腿上。

  沈涅的动作很慢,就像是有人用线吊着他的四肢一步步的做这些事情,从拿到药瓶到把药撒在腿上,沈涅少说用了一刻钟。

  他的动作迟缓到在他洒下药粉之前,安沅都不确定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绿色的药粉覆盖双膝,沈涅低着头,再低一点眼睫毛就会沾上药粉。

  他在看擦了药粉的腿,眉宇间浮现了一丝纠结,似乎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是对的还是错的,他的手指捏在身体两侧,握着帕子又放下。

  安沅一直在认真仔细地观察他,瞅见他的小动作,她按住了他的手,红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相公上了药我就不疼了,你可千万别把药粉又擦掉了。”

  说着话,她把棉帕折好放在了桌上。

  把东西折叠就是停止不用的意思,这个规则沈涅明白。

  他整个人又平静了下来,可能因为刚刚用了下脑子,使用过度,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要呆一点。

  但是安沅现在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沈涅会给她上药粉,应该是见多了她给他上药,记在了心里,所以在看到她清洗干净的伤口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自动自发,已经脱离了即时模仿,变成了某种经验。

  这对沈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他从对外界完全没有感知,把机械重复性的事物当做规则,到开始模仿,到现在记下经验,进行试验。

  她相信按着这样的状况,沈涅看着她的目光迟早会变得有情绪。

  “相公等你彻底好了,你来抄经书好不好,抄书实在太累了,虽然你都这样了,但我还是想压榨你让你养我。”

  安沅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知道沈涅的状况她不可能依靠,她就越想依靠,想想她还真是期待,沈涅每天想办法养她的情形。

  摇着沈涅的脖子,“等到你可以养我的时候,我就怀孕好不好?”

  然后就可以去打玄岩道君他们的脸。

  而至于玄禛道君的脸,安沅觉得有点悬。依照着玄禛给她的感觉,她证明自己可以怀有他的子嗣,他也只是打消杀了她和她孩子的念头,之后最多跟她结成道侣,而他继续去修他的道。

  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道君,要是期待他会因为一个幻境,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应该是不怎么可能的吧?

  想了下安沅就没有继续再想,沈涅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她就想着攻略玄禛,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态度实在要不得。

  感觉身上的疼感减轻,安沅就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了。

  把饭菜煮好,抄写了一阵子经文,安沅发现身体上已经没多大问题,谢天谢地,她这一跤摔得并不算重,她跟沈涅不用抢着用轮椅,让别人笃定沈涅是天煞孤星把她也给克了。

  到了晚上准备就寝的时候,安沅突然注意到她之前打开的经书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安沅怔了怔,目光斜向正在清洁身体换寝衣的沈涅。

  “相公你不会因为生气我因为这本书受伤,所以就跟书赌气不看这本书了吧?”

  安沅发出声音,沈涅迅速的看向了她。

  至于回答是不可能的。

  安沅等着他换上寝衣之后,把书放在了他的怀里。

  她是想试一下沈涅是不是真在跟书赌气,就见沈涅看着怀里的书,手撑着床沿下床,坐上轮椅把书放回了桌上。

  哪怕沈涅现在手臂懂得如何使力了,他上下轮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却为了表明不看书,专程下了床榻。

  沈涅放了书之后,重新上了床榻躺好闭眼。

  安沅在旁边站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他原来真的在跟书赌气啊。

  而且还是因为她。

  之前安沅哭的有多委屈,现在就笑的有多大声,沈涅的状态都已经好到知道怎么跟她一致对“外”了。

  高高兴兴地上床,安沅侧着身看着躺的板板正正的沈涅,看着他闭上的眼睛,朝他耳朵吹了吹气。

  虽然打扰人的睡眠十分不人道,但是她现在心情雀跃的就想看着沈涅睁眼看她的样子。

  她就像是缠着唐僧的蜘蛛精,想逼着规规矩矩的唐僧打破规则,睁开眼给她一些回应。

  安沅连续吹了几口气,沈涅都纹丝不动,她看着眼前白到微透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他的的耳朵有一种被太阳晒过的青草味。

  安沅还在研究沈涅耳朵的味道,余光感觉到眨动黑影,正眼一看,沈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黑乎乎的眼睛看着她,眼里还有蒙了层朦胧的雾,一看就是睡得正香被她弄醒。

  安沅咧了咧嘴:“相公呀,我都还没睡着你怎么就能先睡了。”

  沈涅盯着她,好像真打算不睡了。

  安沅眨了眨眼,心情好的不像话,她躺好闭上了眼,闭上后她迅速睁开了一下偷看沈涅,见他依然盯着她,她轻松地吁了一口气,“相公等我睡着你再睡。”

  说完,她闭上了嘴巴。

  跟沈涅睡了那么一段时间,安沅的睡眠状态好了不少,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白天累的,反正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而她睡着后,沈涅依然在看着她。

  闭眼就应该睁眼就到了该下床的时辰,这就是沈涅大脑里的规则之一,而这是安沅第二次破坏了他大脑里面的刻度。

  沈涅看了安沅半晌,侧过脸靠近她,模仿着她的姿势,在她耳边吹了几口气,然后像是她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眼前的耳垂。

  做完了一切,沈涅看到安沅没有睁眼微微疑惑。

  不过他没有疑惑太久,下一步他躺正了身体,闭眼重新进入睡眠的状态。

  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看到阳光投射进屋内更让安沅对生命充满感恩的了。

  她身体不舒服,所以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沈涅已经睁开了眼,在她旁边躺着神游。

  说起来沈涅为她改变的规则其实不少了,之前他到点就醒,然后把被子折的整整齐齐。

  她身为床上多余的“物品”,险些被他扫到床下。

  但是经过了她警惕地几次抓现行,沈涅一折被子,她就抓住的手把他压床上蒙着他的眼睛,没有几次他就懂得要等她一起起床,只有她起来了他才可以下床叠被子。

  “相公你饿了吧?”

  安沅跳下了床,她额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幸好伤的地方靠近发根,以后就算留疤也遮得住。

  “相公我都为你破相了。”

  安沅把头发放下一点遮住了伤口,她经书抄完了今天要上山一趟,虽然知道僧人不会多问她什么,但她就不想他们看到。

  她就是有种奇怪的坚持,所有人都知道她照顾沈涅没那么容易,但她偏偏不想让他们看出她的难。

  把一切准备就绪,安沅看到那本沈涅没动过的书,打算还回去换一本新的回来。

  沈涅就唯一一个看书的爱好了,要是把这个爱好剥夺了,他的精神世界该多无聊。

  几场雨加上今早的太阳,院子种的几株葵花都开了。

  鲜黄色的色泽,给破旧的院落带来丝丝生机。

  费力在院子里栽花算是做对了,再一般的环境,只要有了鲜花点缀,就变得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比如说家的味道。

  安沅打开了房门,把锁放进了屋里。

  这些天相处,左邻右舍的她都清楚了,都是好说话的人,隔壁的婶子是丈夫孩子全都生病死了,所以住在了这处。

  知道沈涅跟她的状况,没少关照他们。

  “相公今天我就不锁门了,你看看外头的风景等我回来。”

  之前她每日出门都把沈涅锁在屋头,就像是关囚犯似的,现在沈涅状况好一点了,应该开开门没事。

  安沅对沈涅说完,打算去隔壁婶子家让她帮忙注意一下沈涅,路走到一半,安沅若有所感地回头,就见沈涅推着轮椅在她身后。

  “相公你怎么跟着出来了?”

  搬到这里之后,沈涅的活动范围就局限在院子内,还从来没见他出来过。

  再说她明明记得她出来之前把篱笆用竹环扣上了。

  安沅抬着脖颈看向篱笆的方向,竹环依然是扣着的,要不是沈涅会飞,就是他自己开了门有把门关上了。

  两人站在石头上对视,安沅眨了眨眼:“相公你也想上山?”

  安沅试着换了一个方向走了几步,沈涅依然推着轮椅跟上,换了几次发现沈涅一直跟在她后面,安沅确定了他这是要跟着她一起上山。

  他要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人总不可能一直在家里闷着。

  从这里到寺庙有有一条平缓的大道,虽然用时久了点,但既然沈涅想出门,那就算今天没成功去寺庙也无所谓。

  她也不用去找大婶交代什么了,回头把家里面的门锁上,给沈涅的腿上搭了条小毯子,两个人正式往山顶进发。

  幸好她今天醒来都快已经中午了,泥地经过了一早上的太阳,已经被烘干没了水分,要不然沈涅的轮椅没几步就要陷入泥里。

  “相公你看这是红豆杉,这果子红彤彤的真可爱。”

  安沅时不时指着路边的植物给沈涅讲解,摘了一串红果子挂在了沈涅的耳间。

  他的发丝乌黑浓密,肌肤白的像雪,多了一抹红色,要是不久看他的眼睛,发现不了他的底细,只觉得他是个风华正茂的英俊小郎君。

  “幸好相公你这样,要不然就轮不上我了。有的时候一切就是一场缘分,我不会嫌弃你,等你醒来了也别嫌弃我好不好。”

  不会有回应的问题,安沅掐了掐他的脸当做回应,瞧着四周无人,她顺道亲了沈涅的脸一口。

  亲完看着沈涅呆呆的眼睛,安沅把脸一侧对向了沈涅的唇。

  既然沈涅现在已经熟练的模仿,所以他回亲她已经不会有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安沅等待着,感觉到脸颊一热。

  她的脸沈涅柔软的唇碰出了一个小凹陷,沈涅移开,她的脸恢复了原状,但她已经记住了那个吻的触感。

  他竟然真亲她了!

  安沅又亲了沈涅一口,人却跳开没让他再亲。

  沈涅没有追她,走了一阵子安沅都快忘了这事了,偶然她一个低头,沈涅伸长脖子印在了她的脸上。

  这小色胚,哼唧!

  平缓的大路是供马车行走的,他们运气算是不错,走到了三分之一,就有车夫停下问要不要他捎他们一程。

  “谢谢师傅了。”

  “不用,这一条路都是去佛寺的,知道求神拜佛的人都不是坏人。”车夫稳下马车,见沈涅的样子,“小娘子我帮你抱你相公上去吧?”

  “那麻烦……”

  安沅还没说完,就见沈涅的手搭在车沿摆明要自己上去,安沅动了动嘴巴,“我相公虽然这样了,但他要强的很,师傅你让他自己上去吧。”

  “小郎君有志气是好事。”

  车夫没插手,等着沈涅自己上了车,安沅收好了轮椅才重新驾马前行。

  “相公你看这世上好人那么多,沈家的那些人是特例中的特例,你要快清醒过来,以后遇到善意可以自己开口道一声谢。”

  其实吧,安沅自己的性格跟温暖够不上边,但不止沈涅能迅速适应环境,她同样也能,以前她压根不会想的事情,可因为现在的沈涅,有些话不自觉地就从她嘴巴里冒了出来。

  到了寺庙,安沅跟车夫道了谢,带着沈涅到了书阁。

  守门的僧人见到沈涅微微奇异,他还以为安沅这个小娘子,舍不得把相公带到上山,怕她相公有慧根被渡进了佛门。

  “惠德大师这是我相公,相公这是惠德大师。”

  安沅相互介绍了一声,惠德大师行了个佛礼,而沈涅一动不动。

  “我相公他现在应该听得见一些话了,可应该还听不懂。”

  “贫僧知晓,沈夫人不必忧心,贫僧不在乎那些虚礼。”

  惠德对沈涅一直有几分好奇,他虽然一直把书拿给安沅,但却不知道沈涅是怎么看书,又是怎么看得飞快。

  “沈夫人要是有事可先去忙,贫僧带着沈施主进阁中逛逛。”

  安沅来了那么多次,也只是在门口拿书,门口与内里的通道隔了一面山水屏风,所以她连书阁里面是什么构造都不晓得,但是沈涅一来竟然就可以进去。

  安沅眯了眯眼,深感不公平。

  虽然觉得僧人区别对待,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知道惠德不想她跟着,她就坐在外头朝沈涅挥了挥手:“相公快看书去,以后你每日自己来看书,我也就不需要再帮你借了。”

  沈涅跟惠德的身影掩于屏风之内,安沅看着沈涅走得义无反顾的,所以说跟着她出门,根本不是因为担心她,而是纯粹想自己上山看佛经吧。

  一个剑修那么痴迷佛经,小心叛了道。

  进了书阁,惠德就明白了安沅说的沈涅的一目十行。

  要不是他注意到沈涅的眼睛会随着书页移动,他都怀疑沈涅只是纯粹的翻页。

  口不能言,眼中无神,却嗜书如命,实在怪哉。

  惠德一直跟在沈涅身边看着他拿书放书,发现他拿书竟然有着一种奇妙的规律,先看完一脉,再看另一个分支,从简到难,这浩瀚书海,他不过第一次来,好像就知道什么书在什么位置。

  惠德暗自觉得神奇:“沈施主你是有佛缘的人。”

  安沅在外面一等就等了几个时辰,眼看着快要天黑了,她盘算着人再不出来她就冲进去,终于见沈涅滚着轮椅,从屋里出来。

  “沈夫人可每日送沈施主上山观看佛经。”

  惠德认为沈涅与众不同,本想留他在上山居住,但觉得安沅不会同意,所以提出让她每日带人上山。

  “每日都会有马车送货上山下山,贫僧会嘱咐他们捎带你们一程。”

  安沅听着甚好,如果每天上山,实在太费体力,但是有马车乘坐就不同了。

  “谢惠德大师,我佛慈悲。”

  行了个佛礼,安沅捏了捏沈涅的耳朵:“相公你这该满意了。”

  离了寺庙安沅就开始琢磨了起来,惠德那么热情明显是想把沈涅发展成了佛门一份子,沈涅真四大皆空了,她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沈涅上山是可以上山,但她想想法子多跟沈涅来些互动,让他六根没那么清净。

  安沅想着眯起了眼,看着沈涅的后脑勺,食欲大开,不然也不等他清醒就先把他啃了?

  作者有话要说:秘境应该就只有两章了,然后继续攻略冷清谪仙道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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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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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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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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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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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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