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平楞在那里,嬴政就催促了一声。
“呃……老爹……这个……卧槽嘛……嗯……他其实就是一种草!”
“嗯,对,就是一种草,因为这种草,刚刚能够一手握住,故谓之握草,嗯,当然这个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夏平摆摆手,岔开了话题。
害怕自家老爹一直纠结“卧槽”这个问题,就道:
“老爹,还是说说这个封赐吧,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土豆亩产达到要求,那么政哥………嗯……始皇帝陛下就会给予实封?真的假的?老爹,你不会是拿我寻开心来了吧?”
夏平本来顺口叫了一声“政哥”看到自家老爹瞪眼,这才改了口。
只是他心里始终有些无法相信自家老爹说的是真的!
以土豆的重要性,政哥封侯拜相,他到不意外。
但是实封,说实话,夏平感觉在做梦。
政哥这会儿好不容易才将权利集中起来,硬生生顶住了朝堂中各种叫喊着分封天下的压力,这个时候居然因为土豆而实封?
这不是给那些一心恢复旧制之人希望吗?
“说甚胡话?为父拿你寻什开心?”
嬴政瞪了一眼夏平,心里还在对夏平刚刚“诅咒”自己一事耿耿于怀。
这会儿看到夏平一脸质疑,嬴政也知道夏平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淡淡解释道:
“此实封,非彼实封,虽然可以组建军队,但是依旧会有数量限制,而且一应开支,均有我们父子二人自己负责,包括封地的管理,皇帝也会安排一些官员进来。”
“我就说嘛!”
夏平听到这儿,心里反而舒了口气。
有了这些限制,说是实封,但是和以往那些实封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毕竟这年代有私人军队的人数量其实还是不少的。
不过即使如此,夏平心里依旧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这穿越,屁事没做,甚至连皇帝都没见到,这一转眼,就要封君了?
至于那些自家老爹嘴里的要求,夏平则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土豆的亩产是毋庸置疑,毕竟这东西是系统奖励的土豆。
即使会有些退化,但是达到自家老爹口中那些指标简直跟玩一样。
这年代一斤的重量,本就只有后世一半。
八千斤,换算一下也就是四千斤的样子。
后世高产一点的大米,都差不多有这产量了。
更不要说土豆了,在夏平看来,不说按照系统奖励时的亩产一万三,
但是只要照顾的不差,一万斤的亩产绝对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土豆丰收,那岂不是一个封君的赏赐妥妥的?
这可不是什么荣誉称号的虚封,而是可以组建军队,还有由自己管理的封地的爵位啊。
自己好歹也是个穿越者不是,手里有了军队,政哥一凉,自己不说去造反争夺天下什么的,但是自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啧,真是人在家里坐,喜从天上来啊!”
夏平咂咂嘴,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
“咳咳……”
看到夏平嘴角那掩饰不住地笑容。
嬴政一脸意味深长,就连一旁的李斯也是一脸古怪。
“平儿,此事勿要宣传出去了,毕竟土豆还未丰收,一切只待土豆丰收!”
嬴政压了压手,示意夏平低调。
夏平见此,也是极为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自己现在高兴的有点早了,八字还没有一别呢。
不过他心里对这件事却是上心了一些。
嬴政见说完正事,端着茶碗,美美的喝了一口,笑道:
“平儿啊,这泡脚按摩甚是不错啊,按的为父甚是舒服。”
“还有这茶,也是极好的,只是可惜,为父接下来需要陪着皇帝陛下巡游一遍天下,只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享受到这些了,你看……”
嬴政眨了下眼睛,意有所指的道。
“老爹,放心好了,你看这叫事儿吗?一会儿你回咸阳时,看上什么只管带,我绝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只要您高兴就好!”
夏平拍着胸口道,自家老爹难得这么给力一回,自己这里也不能寒了自家老爹这心不是?
封君啊,自古以来多少人的追求?
拿些东西怎么了?
反正他已经给自己的老管家吩咐过了。
该锁的锁,该藏的藏!
只要自家老爹能找到,夏平只管让他拿。
啧啧………
嬴政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来着,没想到自家这大儿子居然也有如此大方的一面。
这让他不禁有些感慨,忍不住笑道:
“如此的话,为父此次随皇帝陛下出巡东行,想来路上也不会无趣了!”
他声音平淡,夏平闻言却是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家老爹,一脸懵逼道:
“老爹,你……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嬴政不解:
“为父刚刚说路上不会无趣了,怎得?你有甚疑问?”
“不是,上一句,你上一句说什么来着?”
夏平摇摇头,瞪着眼睛,盯着自家老爹,生怕自己听错了。
“上一句?”
嬴政想了想道:“……此次随皇帝陛下出巡东行………”
“就是这句话………”
夏平一屁股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瞪着自家这个无良老爹,一脸不可思议道:
“老爹,皇帝东巡,叫你陪着一起干嘛?”
夏平傻眼的看着自家老爹。
他没记错的话,政哥一共出巡了五次。
第一次出巡是始皇二十七年,始皇巡陇西,北地,出鸡头山,过回中。
第二次出巡是二十八年,登泰山,召儒生,议封禅,立石颂秦德,这石碑后来被曹操毁了。
而第三次,刚刚好就是二十九年春。
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皇帝出巡,和他一个小老百姓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自家老爹屁事没有,怎么会掺和进去?
要知道政哥这次出巡,可不像前两次那么顺风顺水了。
自家那个结拜弟弟,可是狠狠给政哥上了一课。
虽说上次张良离开时,已经言明了放弃刺杀。
但是这段时间,夏平已经很久没见过张良了。
现在这时代,又没有电话微信什么的。
一但分开,要想再联系上,绝对不是容易的。
谁知道这段时间,自己这个结拜弟弟有没有改变主意?
万一再次走上了历史的老路,在博浪沙来一出惊天浪涛杀,到时候政哥没杀到,把自家这个无良老爹给伤了咋搞?
嬴政看到夏平脸色变化,一脸不解:
“平儿,皇帝让为父陪其东巡,乃是恩赐,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荣誉!”
嬴政抬抬下巴,一脸傲娇。
他这话可不是自己吹的,朝中不知道多少臣子,希望陪同他一起东巡,将这视为荣誉。
“荣誉个屁!”
夏平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自家老爹。
“老爹,你回去后就和政哥说说,请个病假什么的,赶紧把这次培巡给推了!”
夏平想也不想就道。
他心里也是万万没想到。
自家老爹居然能在政哥面前混得这么开。
封君封侯也就算了,现在东巡都要把自家老爹带上。
若是前两次也就算了,这第三次,万一张良又改主意了怎么办?
历史惯性,政哥十有八九会没事,但是谁也说不好政哥身边的人会不会出事啊?
要知道张良策划的这次刺杀,若不是政哥运气好,砸错了马车,说不定历史就会改写了。
到时候政哥没砸到,把自家这个憨憨老爹砸了咋办?
嬴政这会儿也是回过神来,看着夏平的神色,脸色有些奇怪,不解道:
“平儿,与皇帝陛下同行,乃是恩赐,为父为何要推辞?”
“还恩赐呢?老爹,政哥一统六国,得罪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政哥一辈子遭了多少次刺杀,您知道吗?”
夏平摇着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
“老爹,你啥都不知道,你就敢同行,你这是不知道六国余孽是有多恨政哥不是?”
“政哥身边有各种明的暗的保护着,您呢?到时候来个厉害点的刺客,你还要不要活了?”
“胡言乱语!”
嬴政黑着脸瞪了一眼夏平,这小子张口闭口就是诅咒他。
这是真心想把自己气死吗?
“我胡言乱语?”
夏平气哼哼的一屁股坐了回去,然后没好气道:
“老爹,我这是为你安全着想好不好?”
嬴政看着夏平,心里也压下郁闷,知道夏平是在担心自己,随即放缓了语气道:
“为父此次是跟随皇帝陛下身边,一切安危自然会有皇帝陛下身边的护卫保护,即使有刺客,又能如何?”
“哎,老爹,你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平翻了个白眼,然后板着手指头道:
“老爹,政哥登基以来,荆轲的事情还少了吗?什么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还有什么的秦王绕柱,高渐离击筑的,你就说说吧,这些事情少了吗?”
“不说别的,就说这次东巡,只要有人选那么一个马车无法快速通行,周边又有些灌木草丛什么的遮挡的地方,嗯……就比如那个什么,博浪沙。”
“那里遍布沙丘,两边都是芦苇荡,只需一个大力士,手持一个大铁锤藏在芦苇荡里,老爹,我就问你,如果在这样一个地方,趁着军队防守薄弱时,突然冲出这么一个人来,一锤子下去,政哥身边的人,能迅速阻止吗?”
嬴政是越听脸越黑。
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听听,这是儿子给自家老爹说话的方式吗?
还有什么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那是刺杀吗?
他那是被人威胁了好吧?
还有秦王绕柱,高渐离击筑!
自家这个大儿子,怕不是专门盯着他的黑历史吧?
又想打人了怎么办?
嬴政黑着脸,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夏平。
“咳咳……”
夏平看着自家老爹那漆黑如墨的脸色,也是悻悻的缩了缩脖子。
道:“老爹,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才这么说的啊,换个人,就算是皇帝来了,我也懒得管他!”
嬴政:“………”
额头跳了跳,嬴政压下心里的郁闷,闷声道:
“此事为父已经知晓,为父会注意的。”
“我……”
夏平张了张嘴,看到自家老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无语了。
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差直接说,博浪沙会有人刺杀政哥了。
他没想到自家这个老爹居然还如此淡定。
这到底是不怕死,还是铁憨憨啊?
“哎……看来得想个其他办法了!”
夏平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为了这个老爹是操碎了心。
“此事无需再提!”
嬴政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夏平,神色缓了缓道:
“你所言之事,为父会记在心上,若是真的遇见如你所说的地方,为父自会小心提防!”
“哎……行吧,老爹你记在心上就成!”
夏平知道自己劝不住自家老爹,也就熄了这个心思,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自己到时候再想个万全之策。
不然自家这个铁憨憨老爹,一不小心给自己认的弟弟无辜送上人头,他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这一瞬间,夏平就连土豆丰收后,会被封赐的喜悦都没有了。
皱着眉,陷入沉思。
“对了,老爹,这次东巡还有多久?”
夏平想了想问道。
“嗯……此事已经提上了议程,想来左右不会超过一旬!”
嬴政道。
“十天吗?”
夏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系统里的躺平值,感觉十天时间还不算太短。
于是道:xǐυmь.℃òm
“那行,老爹,你到时候提前一天来找我,我给你一个东西当防身的用,想来即使遇见一些问题,也能轻易解决。”
“防身用?”
嬴政一脸好奇,问道:
“何物防身?”
“嗯……到时候老爹你就知道了!”
夏平懒得解释,如果不是自家这个铁憨憨老爹,非要跟着政哥出巡,有些东西,他至于这时候拿出来吗?
“哎……算了,谁叫我摊上这么个老爹!”
夏平叹气。
泡完脚,按完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庖泗不在,夏平只好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最近系统抽奖抽了不少和吃的有关的东西。
加上夏平自己准备的,这一顿可以说是极为丰盛的。
“平儿,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黄瓜什么的,就依照以往的数量即可,辣椒多备些!”
夏家大院中,先前得了夏平允许随意打包的嬴政,手脚并用。
不断的指示着李斯蒙毅蒙恬三人,还有几个护卫,把一个个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运上马车。
夏平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抽,自家这老爹在这一方面那还真是不客气。
自己带来的马车不够用了,就征用了夏平的马车。
夏平的马车装不下了,就连牛车也没放过。
到最后干脆连带来的护卫,一个个也是大包小包的,跟搬家一样。
“对了,还有这个阔落,味道甘甜可口,十分不错,也给为父备上几瓶!”
嬴政指了指午饭时,夏平拿出来喝的只剩空瓶子的可乐。
夏平:“………”
话都放出去了,他还能怎么办?
“老高,去,把可乐搬十瓶出来!”
“嗯,不错,不错。”
嬴政满意的点头:
“嗯,平儿,为父要的茶叶可准备好了?此物需得多备一些,为父十分喜欢!”
“还有那个泡脚按摩,听你说那个甚八号技师技艺最好,那就让她去为父那里,也好给为父训练几个最好的技师!”
夏平:“您高兴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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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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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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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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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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