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病了。
他是活生生被何思阳干病的,血气方刚的小年轻疯起来真的很可怕。
如果谁敢有质疑,他分分钟上去抽几嘴巴子,再甩出实证。
看看,老子好好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都被榨干成什么样子了。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陈又一边打着点滴,一边接受陌生美男的打量。
大哥,你盯着我看什么呢你,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酸吗?
美男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原来你是那个啊。”
“……”陈又明知故问,“哪个?”
美男对他挤眉弄眼,小子,我扒过你的裤子给你检查过,你已经暴露了,别跟我装了。
陈又翻了个白眼,看来他这个老大是做到头了。
搞不好明天整个d区都会知道,他被搞到医院的事儿。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美男露出一个微笑,亲和力满分,“我不是那么爱八卦的人。”
陈又呵呵,“我还真看不出来。”
美男乐的耸动肩膀,笑着说,“没想到你挺好玩的。”
陈又扯扯嘴角,你一点都不好玩。
待了一会儿,美男大概是觉得无聊,就去忙事情了。
陈又看着天花板,“我有点慌,真的。”
系统,“任务进度已经过半。”
“就这样才慌,”陈又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过山车呜呜呜的,我心里没谱。”
系统,“你什么时候有过?”
陈又气道,“我发现你话真的越来越多了,不是说手上带着很多新人吗?不用去监督?”
系统走了。
陈又委屈,说两句就跟他尥蹶子,把他坑成这样,他还不是常过来唠唠嗑,顺顺毛。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又以为是美男,他也没去看,直到来人走到他面前。xǐυmь.℃òm
“你怎么来了?”
何思阳举起流着血的那只手。
陈又吸一口气,说真的,你用自残的法子来陪我,我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反而更慎的慌。
何思阳不知道陈又的心思,他的心情非常好,给他清理伤口,包扎的护士都得到了他的笑脸。
护士脸红的跟大苹果似的,羞涩又花痴的表情都没地儿藏。
伤口处理好了,何思阳没走,他说自己哪儿哪儿不舒服,想吐,成功换来一张床躺着。
人美少年出马,就是不一样。
陈又叹气,他这种浑身味道的硬汉不吃香了。
护士一双眼睛在陈又跟何思阳身上转,满脸的戏,八成是知道不少东西,她磨蹭了有一会儿,要不是有其他|犯||人|受伤需要人手,她还杵着。
没了妨碍的,何思阳就拽掉点滴下床,“好点了吗?”
陈又刚要点头,又摇头,“不好。”
何思阳把下巴放在他的腿上,好像是一只|柔||软|可|捏的小狗,在期待着主人的|抚||摸|。
陈又不高兴,走开,别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样。
“是我不好。”何思阳说,“我太没有节制了。”
知道错了就好,那赶紧改吧,陈又还没说话,就听到何思阳的叹息声。
“但是我忍不住。”
“……”所以呢?别以为你抿着个嘴巴自责,我就会|抚||摸|你的|狗||头|。
陈又看了眼少年头顶的恶念值4.3,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对方的头顶。
何同学,我承认,你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大,前途绝对无可限量,但是你不能不遵守游戏规则啊。
搞事情也是有名堂的,不是你那么搞的知不知道?好歹是个大学生,难道就没看过动作片吗?
陈又叹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思阳拿下男人的手,放在脸上蹭蹭,“你说的,等我们出去了,你会一直陪着我。”
陈又的眼角一抽,“我记得。”
何思阳在男人的掌心里低低的笑了。
然后陈又就看到何思阳的恶念值从4.6嗖的一下减到1。
看来和他一起出去是这个人活着的最大动力了,也是一切希望的源头。
陈又头疼,出去?那还不是十年八年后的事了。
他真不想再一次承受第一个世界那样的煎熬。
这时候,美男敲门进来了,他倚着门框,“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了。”
知道打扰了,还进来干什么?
美男把何思阳带走,说要给他打破伤风。
陈又在心里向系统打探美男的个人资料。
系统一如既往的用了官方回答,表示没有这个权限。
陈又说,“444,我给你唱首歌吧。”
系统不是很想听,但没有屏蔽歌声。
没错,陈又是个多才多艺的大boy,不但霹雳舞跳的好,还很会唱歌,当初要不是不会哭,绝对能进电影学院,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唱完三首,陈又把系统唱晕了,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忽略掉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感史,知道美男叫张琰,刚从国外回来的,跟周家还有点关系。
说起来,张琰还算是那个死去的周小少爷的表舅。
不会是为何思阳来的吧?
他用了恳求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444,你能不能再帮我查查?”
片刻后,系统发出机械音,“经查实,张琰对目标没有杀念。”
“我知道了,”陈又收起平时的嘻嘻哈哈,特正式,特真诚,特温柔,“444,谢谢你。”
系统直接瘫痪了。
陈又的点滴输到三分之一,何思阳回来了,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陈又觉得,何思阳有心事。
“那个张琰……”
何思阳猝然侧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陈又心里一突,把自己吊打一遍,面上一派淡定,“我听别人那么叫他的。”
何思阳哦了声,陈又骨头都凉飕飕的。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各有心思。
陈又猜想,张琰肯定跟何思阳说过什么,还不是废话,他在心里唉声叹气,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好怕何思阳出事,任务失败啊。
陈又看看少年,你不是很有一手吗,可千万要担心着点,别把小命丟了。
何思阳尽管在想事,却留有一分注意力在男人身上,他知道男人在看自己,也知道,是在为他担忧。
我不会有事的,我要从这里出去,和你在一个没有铁网没有压制的地方重新开始,何思阳在心里说。
烧一退,|屁||股|干爽了,陈又就生龙活虎了,也有空吆五喝六。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家里那个好吃懒惰的大丈夫,指使着能干又好看的小妻子何思阳干这干那。
身在福中不知福,早晚要遭雷劈。
你们知道个……陈又将最后那个字用口型加音效放出去。
除了在心里吐槽,鄙夷,嘲讽,顺便心疼自己,他也没法解释,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过年了嘛,家家户户都会做一次彻彻底底的打扫,用来迎接新年,这里也不例外。
只不过,要忙的是|犯||人|们。
陈又带着15号儿房的几十人在一处建筑物周围打扫卫生。
他靠坐在台阶上打哈欠,何思阳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左边的小路。
陈又表示,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真不懂。
何思阳拉他起来,哄小孩的语气,“我带你去看鸟窝。”
陈又往地上赖。
何思阳无奈,“你说的,最喜欢看我给你搭的鸟窝了。”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陈又气急败坏,|妈||逼的,真讨厌记忆好的人!
何思阳轻轻的唤了声,“哥……”
陈又不假思索,“哎。”
他被拉着往左边的小路上走,弟啊,哥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
没错,哥是喜欢看鸟窝,也喜欢摸两下,但是哥怕被窝里的大鸟啄啊,很痛的。
不远处,跟别人说话的楚天眼珠子转了转,他偷偷跟在后面,一路跟进小树林。
有一些声音落入耳中,楚天知道是什么,他想立刻就走,但是他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几步,透过灌木看去。
看到了什么,楚天震惊的把眼睛瞪到极大,仿佛眼前的一幕已经超过他的承受范围。
他在进来前就看过男的跟男的,进来后周围的现象更多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目睹过肖飞跟人在一起的场面,这是第一次,是跟的何思阳。
而且,肖飞竟然是承受的那方,他不别扭,也没有一丝反抗。
这是楚天用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无法相信。
陈又扒着何思阳的肩膀探头,奇怪的说,“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
何思阳说,“这里很隐蔽,不会有谁路过的。”
陈又继续伸着脖子左看右看,“不是,好像真有。”
按住乱动的男人,何思阳敛眉,“我去看看。”
他很快回来,说,“看过了,没有人。”
陈又松口气。
何思阳垂下眼角,若有似无的从一个方向掠过,他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陈又看见了,心里顿时一阵卧槽,笑的好阴险,好瘆人,他问道,“你突然笑什么?”
何思阳还在笑着,“我高兴啊。”
在那个方向,楚天的下颚紧紧的绷着,双手也握成拳头,在竭力忍着什么。
别看了,|他||妈|的别看了!
但是楚天纹丝不动,鞋子钉在了地上。
就那么看了十几分钟,楚天突然转身,他穿过灌木,快速跑了。
恶心吗?对,很恶心!
跑出小树林,楚天停了下来,厌恶的破口大骂,“两个男的搞到一起,恶心死了!”
重重的喘息着,他低头看自己,既然觉得恶心,排斥,那为什么还会……
身体的反应给了他重重一击,他的大脑空白一片,没办法思考了。
几瞬息过后,楚天受了||迷||惑||般,不受控制的去回忆刚才在灌木丛里看到的画面,男人的表情,声音。
似乎在那一刻,没有何思阳,和男人在一起的,是他。
楚天的脸色变的极度可怕,跟鬼一样,他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又抽了一下,震的有些耳鸣。
走了一段路,他难受的蹲到地上,狠狠地抹了把脸,愤怒又无措,姓肖的,王八蛋,你||他||妈||把老子变成了老子这辈子最恶心最痛恨的那种人。
喜欢快穿之我快死了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快死了更新速度最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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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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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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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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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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