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马上去。”
这时,白婳下颚的红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毕竟,白皙的肌肤就会如此,稍稍一按就会显红。
坐在沙发上的季斯珩将她的慌张尽收眼底,起身,直接从她眼前走过。
白婳看着他阴沉又冷漠的神色,想伸手拽他衣角。
季斯珩却漠然地走了出去。
江宁见自己儿子神色不对,又想起刚刚丈夫说的那些话,最终也没说什么。
餐桌上。
季斯珩也没像往常那般给身旁的她夹菜。
“前几天和乔司令聊了几句,说上头最近想把你调走。”
瞬间,白婳夹菜的动作明显一顿,微怔地看着他。
季斯珩知道她在等自己答案,没理会,“嗯,正打算申请。”
原本担心身旁的女人,上头也说了好几次,他都一直不敢调动。
但现在看来,一切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季铭泽点了点头,说道,“还年轻,往上爬是好事。”
江宁看到白婳神色的变化,对季斯珩说道,“调走,准备往哪调,自己老婆不要了?”
“孩子的事,他们自己处理就行,你掺和什么?”
说着,季铭泽抬掌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他们都大了,自己会决定。”
此时的白婳怎么会听不出爸妈所说的深意。
而季斯珩一句话都没说,更不会像往常那般安抚她。
本该和睦的一顿饭,总是显得格外的不愉快。
回到家后。
季斯珩把她的行李从车里搬了下来,拉进卧室里。
对她,始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转头,季斯珩直接拉开衣柜,把里面的男士衣服全部拿出来。
站在门旁的白婳看着他冷峻的侧颜,心脏仿佛被人紧握的那般疼。
迈步走向前。
季斯珩将那几件衣服收拾好后,准备迈步离去。
“斯珩。”
第一次听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只得是满心的苦涩。
季斯珩的脚步停下了,转身看着她,“白婳,审批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从那晚他看着她为了躲他主动去找沈璃后,他那晚一夜没睡,思考两人这一年的状态。
一年的时间,已经证明了所有。
第二天清晨他就赶去部队,主动提交了离婚申请。
也没人会知道,他当时的心脏是多么的疼痛!
今天被喊去书房,也知道父亲都已经知道了。
白婳听着他的话猛地一颤,伸手去握他的手掌,指尖满是颤意,“不要。”
“季斯珩,撤回来好不好?”
季斯珩紧咬着后槽牙,逼迫自己狠下心。
感受到女人紧握不松的小手,他始终没握下去。
抬眸,看着她眼角泛红,季斯珩微蹙了下眉头,“白婳,分开吧。”
“这样,对你我都好。”
白婳猛地摇头,他最后的决定让她心慌不止。
见状,季斯珩垂着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臂的青筋无不透露着他的怒气。
直接拽着她的手腕走出去,走到那间紧闭的画室外,怒吼道,“白婳,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都是关于谁的?”
只见,白婳浑身颤抖,无助地看着他。
季斯珩逼着自己不要心软,暗眸逐渐布满了猩红。
抬脚,直接踹向画室的门。
一脚又一脚,每一脚都用尽全力,仿佛他就是在摔自己的心脏。
不然心脏为什么越来越疼……
当初结婚的时候给她亲自布置时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心痛。
白婳看着他疯狂又悲痛的模样,眼角挂泪,抬手去抱他的窄腰。
“不要,季斯珩,不要踹了好不好?”
“我和他没关系了,真的没关系了,不要踹了好不好?”
她知道,这扇门一旦被踹开,两人就真的完了。
但她越是如此,季斯珩越是疯狂。
最终,他还是心软在她的抽泣声中,没有推开那扇门。
“白婳,我们到此为止吧。”
夜晚。
刚洗完澡的萧绥就见女人躺在床上,摆弄着妙曼的身姿。
修长白皙的美腿搭在深灰色的软被上,诱人抚摸。
穿着蕾丝吊带睡裙的沈璃侧躺着,胸前的白嫩更显丰盈。
眨着美眸看着他,“萧爷~”
穿着黑色睡袍的萧绥喉结一滚,用毛巾随便擦了下还在滴水的黑发,迈步走上去。
沈璃缓缓起身,拉着他坐在床上,“我来帮你擦头发。”
说着,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为他轻轻擦拭。
萧绥一低头,就看到眼前的视觉盛宴,身体的热意直接翻涌而起。
抬起略带薄茧的食指,直接勾起她香肩的细带。
“宝贝儿,故意的?”琇書網
沈璃感受到他温热气息的洒落,谁知,男人竟然用力地捏了下。
“疼~”
瞬间,萧绥直接抬手扔掉头顶的毛巾,眼底布满了深深的情欲。
眼角微弯,将薄唇从她的唇瓣拭过,落在她的香肩处。
啃噬,亲吻。
缓缓,肩头上的细带滑落至手臂处。
沈璃感受到他薄唇的温热与湿发的凉意,浑身一颤。
漂亮的天鹅颈微微往后仰了仰。
卧室的气温逐渐向上攀。
衣物缓缓飘落在地上。
蓦然,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两人的温热。
萧绥没想理会,继续亲吻怀里娇软的女人,“乖宝,宝宝。”
这两声低沉沙哑的呼唤,直接让沈璃再次陷入其中。
可手机那头的人好似就不愿放弃。
震动声断了又起。
“你先去接电话。”
见状,萧绥赤裸着臂膀紧搂着她的细腰,肌肤相贴。
脸色阴沉的萧绥只得拿起床头震动不停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皱了下眉头。
“有事?”
那头,正在QUEENBAR二楼包厢的季斯珩,端着酒杯仰头一饮。
“出来喝酒。”
萧绥听着他的话,脸色更沉了下,“忙着,没时间。”
刚准备挂断电话,季斯珩突然说了一句,“我准备离婚了。”
瞬间,萧绥微微愣了下。
他能感觉到,季斯珩是真的很爱她。
但……
“我让南鹰去陪你。”
说着,就给正在锻炼的南鹰打了个电话。
随后,把手机关机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缓缓,薄唇落在她的脖颈、锁骨……
趴在他怀里的沈璃也没好奇去问谁要离婚,只觉得那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萧绥感受到她的不专注,抬起她的下颚,“宝贝儿,走神?”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璃,就被男人一翻压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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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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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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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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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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