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万一嬴乔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却没有考虑到他自己的真正武力,就连嬴乔是无意之中掉下来的情况,自己都想到了,就连借口自己都帮他找好了,他并没有什么义务去帮助自己。
嬴乔看着二月红的胳膊被刮伤,压低了睫毛,掩饰住自己的眼神变化,只是快步的站在了拿着砍刀男人的身前。
看着穿黑衣服男人震惊的眼神,嬴乔突然挥起了拳,这种攻击的感觉,他并没有感觉到陌生,在自己的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一幅幅画面。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人,不断的指挥着自己,挥拳再挥拳;
一个面容洒拓的男人拿起长戟与自己对抗;
无数个人在战场上面露凶光的看向自己。
嬴乔的挥拳,就像是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让人避无可避。
拿着砍刀的男人在心中不住的给自己打气,这么一个长相的男人,能有什么厉害,怕不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罢了。
这么想的男人却在望向赢乔眼睛的时候,产生了退让之心,那是一双太黑的眼睛了,在其中你看不到任何东西。
却只能知道一件事情,碰到他,会死。
这种预感太过于强烈,以至于让自己完全失去了对战的决心,在嬴乔挥拳的时候,竟然生不起躲避的心思,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启山看着一下子被打出三米远、撞破一张桌子,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突然有些好奇赢乔的身手如何?
而张副官看到此景后,却咽了一口唾沫,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嬴乔看着此刻静止的人群,又接连出手,打不过就选择退让,并且要求对方也要放他们一马,世界上哪里有这种好事?
想都不要想。
“二爷,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劲,但是能不能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一次?”
捂着胸口、硬生生挨了张启山一脚的男人,在二月红身边说着好话。
不是自己欺软怕硬,实在是那个煞星太过于吓人了,不过是一会功夫,只要是挨了他拳头或者脚的伙计儿,一个爬起来的人都没有。
他是来占便宜、搞威胁来了,而不是来送人头来了。
“这种吃亏买卖你是一点都不肯做啊!”二月红用一种感慨的语气对着那个男人说,“是吧,昌老板。”m.xiumb.com
随后像是无意的提起来,“话说回来,这位打架的爷可不听我的话。”
昌永盛听着二月红的话,语气是越来越谦逊,
“这样吧,二爷,我们让二分利,就当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看着二月红一脸笑意的看着嬴乔的画面,昌老板额头上一脸冷汗,摇着牙齿说,“三分,不能再多了。”
“打发叫花子?”
二月红状似无意的说出这句话,“当然,不是说你,只是突然间有感而发。”
昌永盛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剩几个站着的伙计,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大声说“下次再下地,我们永盛堂让出来四分利。”
如果再让那个男人打下去,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那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之前就没有得到过任何消息呢?
看来自己要查一查了。
下次下已经踩好点的唐朝墓,永盛堂五,二月红的盘口五。
而经过这次比试,永昌堂一,二月红的堂口,独占九。
“这趟你们就甘心无功而返?”
二月红得到昌老板的肯定回复后,拍了一下手,“嬴乔,停下来。”
嬴乔的耳朵动了一下,然后朝着二月红的那一边看去,侧了一下头,轻声说,“二爷。”
这声二爷既代表了对二月红的尊称,也代表了自己完全听命于二月红。
昌永盛苦着一张脸向嬴乔处看去,看到嬴乔手中的动作后,他不自觉的哽了一下脖子,然后大声的说,“二爷,快让你的手下把我的人放下。”
二月红这才把出了一下声,“过来吧。”
嬴乔听着这句话,才放开手中的人。
二月红看着嬴乔走过来后,漫不经心的说,“别看他长成这个模样,厉害着呢。”
随后像是炫耀般说,“这是我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昌老板在听着二月红说着这话时,眼睛亮了一下。
在大街上捡到的就意味着不用花钱,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嬴乔就站在一旁,听着二月红的话,一言不发,倒是眼睛偶尔还会扫过那些或躺在地上的、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的人。
捂着脖子,一个劲儿在地上干呕的男人,略带惧怕的眼神看向赢乔。
他叫杜意,昌永盛手底下出了名的能打,却在赢乔的手里走不出一招,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自己的老板又到底知不知道,他招惹了怎么样的怪物?
看来可以考虑一下,自谋出路了。
跟在这样的老板手底下,万一哪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道歉。”嬴乔在昌永盛就要走出二月红身边的时候,缓缓说。
“什么意思?”昌永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气有些冲。
自己今天来到这里不仅仅损失了四分利,还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此刻竟然还要受二月红手下人的威胁。”
这个伙计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昌永盛再怎么不济,也是与长沙二月红齐名的人物。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叫嚣?
“哦。”
嬴乔听着他的话,思考了片刻,还是开口,“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
既然让二月红见了血,那么你自然也需要同样的代价。
“砰砰——”
张启山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位那时候和二月红讨论过,还担心过他会不会在梨园受到委屈的人,一下一下的拿着昌永盛的头,撞着地板。
张启山看着嬴乔在昌永盛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位“能屈能伸”的昌老板就直接抬起脸,“二爷,是我的过错,希望的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一马。”
看到二月红满意的笑,嬴乔松开了自己的手,轻声说,“下次注意着点。”
随后看着昌永盛要离去的身影,嬴乔转身说“别等到投胎之后才知道改。”
来过梨园的人都对这次对于二月红的挑衅闭口不谈,却也在道上慢慢流出来一个说法。
——梨园来了一个长的跟个花儿似的男人,穿着戏袍,却是一个活阎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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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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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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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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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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