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法言喻,我相信正在读帖的你,你,还有你,你们每个人都无法感同身受,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这个城市,这栋房子,这个房间,都告诉我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希望有人看到这帖子碰巧知道一些关于这栋房子的前因后果能来救我出去,就算最后真的不幸罹难,我也要把这段经历完整地记录下来以起到一个警示作用,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看到,能够看到,能够。
那么,长话短说,我叫陈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普通就挺好。
我最最最最最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特别怕鬼了吧。
但我不这么认为。
在我看来,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内心深处都会有那么一到两个特别害怕的东西,有的人害怕看到那些颜色各异的恶心昆虫在他面前不停蠕动,有的人害怕游乐场最高处的云霄飞车,有的人害怕面对班导用红笔圈出需要家长签名的联络簿,有的人觉得新鲜出炉的炒菠菜难以下咽一看到就想吐,有的人则对女朋友每日不停的夺命连环Call深恶痛绝。xǐυmь.℃òm
我觉得这些都特别正常,每个人从小出生在不同的环境,过着不同的人生,遇见各式各样的人和事从而导致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都会有所不同,喜欢什么,害怕什么,都和他的人生经历密不可分。
所以我怕鬼这件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嗯。
“陈奇,你就乖乖承认自己胆小吧,那种唬小孩的烂借口,有人会信吗?”说话的是刘天昊,我的国小同桌兼国中情敌兼高中对抗国文老师的好盟友。
他坐在我旁边靠窗的位置,俞娟和王婷婷坐在我们后面的隔壁。
半年前的某天,我们一行四人正坐在开往陌生城市的高铁上。
列车飞快驰骋。
我并不理会刘天昊的嘲讽,毕竟,我都被他嘲讽了十几年。
反正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到站。
我干脆把头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没错,就如同绝大多数其他孩子一样,自打记事起,我就特别调皮,不是把邻居养在院子里的幼年期鸡崽放进水盆里让它“游泳”,就是偷溜进有两台公用电话的福利社,分别用两台电话拨给不同的人再把两个话筒反向对接,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奇怪对话笑到肚子痛然后被发现赶走,隔三差五就闹到居委会老大爷揪着我的衣领来找我妈问罪,我妈不由分说从里屋拿出一把明晃晃的东西,一般都是晾衣服用的那个红色衣架,把我打的那叫一个惨,屁股都快冒烟,我当然说绝不再犯,但没过两天好了伤疤忘了疼,便故技重施,一而再再而三,直到。
那是一个暑假的夜晚。
我睡在二楼最北面的小房间。
设施简陋,灯泡老化经常失灵,隔音效果差,还漏雨。
傍晚又一次惨遭毒手的老战友,我的“屁股”一阵阵隐痛让我辗转难眠。
屋外的大树上,那些名叫知了的昆虫就好似在开篝火晚会,不停地鸣叫。
隔壁房间的小哥哥不知道在干嘛,透过墙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突然。
没有敲门声。
大门直接被打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只见一道黑影,从门口蹿了进来,飞快来到我面前。
!!!!!!
竟然是我妈。
她笑意盈盈掏出一大把颜色各异的东西给我。
是水果糖。
说刚刚是她太冲动了不该轻易对我下狠手,并表示以后也不会打我了。
我依然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我妈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就是这个故事。
可恶的故事。
改变了我的人生。
因为,他妈的,哦对不起,我不能讲脏话,讲多脏话容易遇见脏东西,凡是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妥当。
因为,它喵的,是个鬼故事。
关键字无非就是那些深夜,噩梦惊醒,停电,尿急,通往厕所的长廊,一闪而过的身影,厕所隔间的低喃,可疑的红衣女子之类,我就不做繁琐且没有意义的重复了。
总之那一晚,我被吓到不能自已。
因为我妈说,如果我再不听话,女鬼就会来找我。
从那以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
努力用功读书,听我妈的话,尊老爱幼,和睦邻里,不打架,不早恋,不做任何我妈不允许做的事情。
其他同学的老妈经常举我作正面例子,要让她们的小孩向我学习。
她们哪里会知道我改头换面的苦衷竟然是因为怕鬼。
就算到了现在,我已经长大毕业,即将步入工作,却还是没有摆脱那童年的阴霾。
同学们相约课后去年久失修的老屋探险,我不去。
毕业旅行进城去到游乐场,其他人都开开心心往那个最热门的鬼屋入口处跑,我不去。
对我有好感的女生拿出两张午夜场的<京城81号>电影票假装满不在乎地问我去不去,要知道,我每次见到那个女生都会害羞到讲不出话,那阵子甚至都会梦到她,这还用问吗,当然不去。
后来那个女生再也没和我讲过话。
这件事也在各个班级里广为流传,让我沦为老师同学们的笑柄,持续到我毕业都没有消停过。
是的,终于毕业了。
我找了个借口去外地工作,彻底摆脱了那个让我困扰多年的地方,那个小镇,那个小村,那个二楼小房间,向我的过去Saygoodbye,终于可以不受我妈摆布了,我真的很高兴。
刚好刘天昊和班上另外两个女生也有意向去外面闯一闯,四个人可以相互照应,就决定去同一个地方,我们讨论了一整个暑假,最终选定了目的地,一个宜居的南方城市,苏州。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四个人会在一列火车上的原因。
广播传来了到站提示。
苏州站就要到了。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象,对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未知旅程充满期待。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刚出火车站,我们一行人就遇到了在这陌生城市的第一个大危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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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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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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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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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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