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老子叫流明,流是断水流的流,明是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的明。
等等你说什么,哪有人姓流?流确实是稀有姓氏,但还是有的,我念书的时候有特地上谷歌搜过,全国也就两千多个,幹,跑题了,我他妈应该姓刘,刘德华的刘,幹都怪家里老头子,喝得伶仃大醉去给我办户口,锦州口音太重又没解释清楚,信息录入员那天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样,也不核实清楚就给录了断水流的流,我日他全家,妈的。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念书的时候家里很穷,快毕业了家里还是很穷,(张天翔:呃呃呃,大哥你是不是不太会总结,不太会抓重点...流明:幹你娘,闭嘴乖乖听老子讲。)虽然两年多前有小道消息说家里那套破房子被规划在拆迁范围内,但具体的拆迁安排却迟迟下不来,如果这样下去,毕业后也不会有什么出路,只能去电子厂里帮人家拼拼图了,老头子没有办法,就提出要把我送部队里去。
我心里当然一万个不同意,去部队一来太累,二来,我舍不得我女朋友,是的,我们谈了两年多了,我怎么能抛下她独自去外地两年,或者更长时间。
我强烈反对,但我女朋友却格外坚定让我去,说我男子汉一定要去外面闯闯,多多历练才能成大气,况且她也不是一个人,我们还有一个玩很好的共同的好友夏沉,她不会特别无聊,两年不算久,她可以等我。
然后我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幹。琇書蛧
人生最凄惨的。
就是这个幹。
我才到部队不到仨月,还没出新兵连呢,老家就传来了噩耗。
我就说怎么每周好不容易排了老长的队伍才能轮到打电话,结果打回去女朋友都各种占线,关机,不在服务区,无人接听,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接通了却传来奇怪的呼吸声。
透过多重关系的打听下,这才发现我女朋友竟然在我走之后的一个礼拜,就和我们共同的好友夏沉好上了,俩人如胶似漆情同手足每天出入汽车旅馆和公共厕所,又怎么会再理会我?
呵呵。
我们二十八个月零三天的感情,就他妈是个笑话。
还有那个傻逼,我们共同的好友,夏沉,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感十足的阳光暖男,没想到却是个垃圾大渣男,等老子退伍了第一个去幹他丫的,草他大爷。(张天翔:大哥,你冷静一点,你是不是跑题跑到北大荒了,还记得咱们是要聊幼稚园的事嘛?流明:幹,你不要催,快要到了,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很快了。)
一段漫长的感情戛然而止,我瞬间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动力,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坚持什么,那阵子我状态特别差,经历了新兵连没日没夜的操练,重压之下,我几近崩溃,我感觉自己得了抑郁症,我感觉我与部队格格不入,我感觉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一切都是那么丧。
我眼中的一切都被抹上了一层灰蒙蒙。
直到我下连队之后,遇到了阿男。
(张天翔: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我正在听的这个故事里,是不是会有一些耽美成分在内?流明:耽美三小,你给老子闭嘴。)
阿男的经历和我很相似,却是和我完全不同的性格。
我比较强势,他比较内敛,我比较大大咧咧,他则心思缜密。
他了解我的每一个最薄弱,最敏感的点,并针对性地进行开导安慰激励。
我们住一个宿舍,每天同进同出同操练同执勤,有聊不完的话题,是他治愈了我的抑郁,是他把我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就这么又过了半年多时间,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除了省下很多补贴金以外,我的体格也越练越强健,我的战斗力直接爆表,我渐渐习惯了这儿的生活。
直到。
直到前些日子,连长把我们几个召集过去说有个秘密任务,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出去。(张天翔暗自思索:好像有点不妙,我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连长说我们部队所在的区域附近有一个红星幼稚园,虽然因为不明原因废弃多年,但其产权属于部队,近期有附近居民过来反应说晚上看到幼稚园里面有灯光,会听到匪夷所思的叫声和跑步声,连长表示这根本不可能,于是派人前去查看,发现这几个月部队总电表确实产生了额外损耗,仔细比对之后,确认了异常的用电量就来自红星幼稚园。
于是连长在我们之间选了四个人,我和阿男还有另外两个战友兵分两路,另一组在外围巡逻,我和阿男就进到幼稚园里面彻查什么人胆敢盗用部队的电,进来之后发现一楼电表箱所在的区域被一道铁门锁住了,我们只能继续上楼找钥匙和查线索,二楼三楼都挺正常,直到阿男注意到露台上面有异常响动提醒我上来查看,然后就抓到你了。
喂,我说,你真的和本次事件无关吗?(张天翔:???还在怀疑我啊,我不是已经给你看工作证了吗...)
好吧,你刚刚提到的电视里的画面,确实很可疑,看来有一伙来头不小的人控制了这里,什么,你说你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控制这里的人甚至还控制了电视里的那个古代场景?这种事请真的可能办得到吗?细思极恐啊,走,跟我回部队,我要和连长报告这次事件,你就是第一目击者,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真的,绝对好吃好喝伺候着,是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不是把你当犯人好嘛,不对,你先等等,有声音。
」
流明立刻警惕地贴墙而立,目光紧紧盯着门口。
张天翔当然也听到了,那步步紧逼的脚步声,压迫感十足。
“你觉得,会是他们来了嘛?”流明小声发问。
“大哥,我看你身手不凡,对方只来三五个人的话,你应该能打赢的吧。”张天翔把折叠椅折叠起来拿在手中防身,稍加思索后说:“我大概能撂倒一个,当然,是在对方没武器的情况下。”
“问题不大,但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还没有摸清对方底细,这房间又小,施展不开,阿男一直没回音该不会是,该不会,不可能,他的能力我很清楚,他绝对不会轻而易举被人拿下,他应该是躲在暗处伺机行动,待我和他来个里应外合,把那些偷电的混账东西干翻,草。”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已经站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然后。
那俩人直接倒在了房门内。
“?”张天翔不懂。
“?”流明仔细看了倒地的人衣着打扮之后大惊失色。
“十四,月亮?你们,你们不是在幼稚园外面巡逻吗,怎么会,到底什么人,下手这么狠,妈的,妈的,幹你们娘的,快给老子出来!!!”
原来躺地上昏迷不醒的正是和流明一同前来执行秘密任务的两个战友。
能轻松撂倒格斗经验丰富的月亮和诡计多端的十四,看来对方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他的得力搭档阿男又下落不明,这下要逃出这里恐怕很难,流明明知自己九死一生,却仍然无所畏惧,他摸了摸腰间的武装带想取点装备应应急。
“靠腰,出来太急,也没考虑周全,居然只带了个防毒面具,有个鬼用。”流明啐了一口,然后真的戴上了防毒面具,似乎打算用面具吓唬对方。
张天翔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他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握紧手中的折叠椅腿,准备迎战。
流明甩了甩脸上的防毒面具,准备迎战。
张天翔觉得右眼有点痒,正准备伸手去抓。
一个晃神的功夫,一道身影以肉眼无法识别的超快速度蹿进了房间,流明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做出动作,已经被对方撂倒在地。
再一眨眼。
啪嗒(折叠椅摔落地面发出的声响)。
张天翔只感觉脑袋空空,人已经倒在地上,眼前是漆黑的房顶,还能看到巨大的蜘蛛网缠绕,然后,一片空白。
“什么入侵,几个废柴而已,礼哥您无需再操心这种小事,交给小的我就好了,这里,一切ok。”身影挂断电话,意味深长望了一眼屋内一堆失去意识的身体,陷入沉思。
整栋楼里唯一的光源被熄灭。
红星幼稚园,再一次笼罩在黑暗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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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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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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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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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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