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紧紧握住沙耶的手,两人边走边聊。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秦棋跟沙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秦棋却有一种跟沙耶相熟已久的感觉。
“这个妹妹我见过。”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秦棋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三生三世前,他真与这个沙耶有什么奇遇良缘。
秦棋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体内一阵虚无,像是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沙耶停止了脚步,甚至说是完全静止下来。
不仅是沙耶,就连周围的风、光,甚至空气都完全凝滞下来。
这种感觉是
时空凝滞
秦棋在心中暗惊,他根本没有使用时空凝滞,但时空却凝滞下来。难道这个世界除了他,还有人会使用时空凝滞
秦棋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道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秦棋扭头一看
“我叫沙耶。”
一个和秦棋身边沙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连说话的声音,甚至名字也一样。m.χIùmЬ.CǒM
“怎么会有两个沙耶”
秦棋仔细一看,彼沙耶与站在他身边静止的此沙耶还是略有不同。
彼沙耶身材更加高挑,且更加丰满,她的面相也更加成熟美丽,如果说现在静止的此沙耶是少女版的沙耶,那么彼沙耶便是少妇版沙耶。
不仅身材面相有所区别,就连身体状态,两个沙耶也有不同之处。
静止的此沙耶,穿的是薄薄的洁白连衣裙,她的胳膊和腿都非常纤细,显得柔弱无力。
而彼沙耶,她也穿的是薄薄的白色连衣裙,但她的胳膊和腿除了显得纤细,更多是一种匀称的美感。
最大的不同是,彼沙耶的身体后面如鱼鳍一般,长满了神秘的植物。
那植物似花又似叶,乍一看,如同绿色茎叶包裹的白色花瓣。
绿色的茎叶和彼沙耶的身体相连,如同从彼沙耶背上生根萌芽,刚好与彼沙耶的绿色长发相得益彰。
而花的部分,是绿色茎叶延伸出去的部分,洁白耀眼,如同彼沙耶所穿的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又如同彼沙耶那雪白异常的肌肤。
淡淡的花香扑入秦棋鼻中,那香味似乎从彼沙耶身后的花瓣散出,又似乎是从彼沙耶嫩白的肌体中散发。
如果说彼沙耶的出现,让秦棋惊讶万分,那么站在彼沙耶身后的人更让秦棋惊讶万分。
站在彼沙耶身后的,是一个长相和秦棋一模一样的人,略微不同的是,站在彼沙耶身后的彼秦棋,彼脸上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杀意、厌恶、憎恨,淫邪
彼秦棋与此秦棋身影相连,就如同彼沙耶和此沙耶身影相连一样。
彼秦棋开口,“所有的力量都是我的,杀死熊人霸、杀死小木棺、改变他人命运、时空凝滞这些力量只属于我,我才是本尊”彼秦棋用嘲讽的口气对此秦棋道。
此秦棋觉得彼秦棋说的对,如果没有彼秦棋,他依旧是一个蝼蚁般的丝,但彼秦棋的话语并没有伤害到此秦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力量受你控制,但你受我控制,除非你能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此秦棋指着地上与彼秦棋相连的影子,微笑道。
这时,彼沙耶分别拉住此秦棋和彼秦棋的手,“我是魔女,是你们造就了我,你们是我的主人,本就是同一人,又何必分彼此。”彼沙耶说完,她身后的花叶散出白色的光点。
白色光点将此秦棋与彼秦棋完全包围。
此时空凝滞。
彼沙耶带着此秦棋和彼秦棋来到彼之空间,让秦棋通晓过去、现在和未来
五户巫师,王冠、天窗、青芜、黑鼠和阴鸦。
如果说王冠户是最强的巫师,那么阴鸦户绝对算得上最神秘的巫师。
如果说王冠户基本都是男巫师,那么相对的,阴鸦户全部都是女巫。
阴鸦户的女巫,每三个月举办一次恶灵节。
恶灵节是阴鸦户女巫的盛大节日,就像寻常人逢年过节一样。
只有恶灵节的时候,五户的其它四户才能见到一次阴鸦户,像青芜和黑鼠这两户某些巫师,有时候还会受到阴鸦户的邀请。毕竟青芜和黑鼠,与阴鸦有着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隐秘关系。
当然了,阴鸦户的恶灵节只允许五户巫师参加,其他人不被允许,当然他们也不愿意参加恶灵节。
这一次的恶灵节,是发生在此时空的一个月之前。也就是说,其实现在的彼时空,只是此时空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的恶灵节,此秦棋、彼秦棋和彼沙耶都有参加,当然了,那些巫师或女巫并看不见他们。
至于此沙耶在哪里
她正全身的被绑在一个木桩上。
与此沙耶相同的人,或者说相同的女巫,还有四个。也就是包括沙耶在内,共有五个女巫被扒光衣服绑在枯死的黑木桩上。
阴鸦户的其他女巫,他们围着包括此沙耶在内的共五名赤巫,全部跪伏在地。
其他户的巫师,凡是参加恶灵节的人,也全部跪伏,没有一个人抬头偷看,毕竟入乡随俗的道理,这些巫师还是懂的。
那些跪伏的女巫,她们口中开始吟念着模糊难辨的咒语。
随着那些女巫念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完全超过普通人说话的速度,周围的气息也开始越发的阴郁起来。
随着阴郁气息越发的凝重,此秦棋看见,周围开始有黑色的雾团朝包括此沙耶在内的五名绑在黑木桩上、全身的女巫移动过去。
此秦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巫师和女巫似乎看不见周围凝聚的黑色雾团,就如同看不见此秦棋、彼秦棋和彼沙耶他们三个一样。
此秦棋不再理会那些肉眼凡胎的巫师和女巫,他再次把目光聚焦在那些黑色雾团上。
透过黑色雾团,秦棋隐约可以看见,每个雾团内都有一个邪恶、丑陋、苍老、肮脏的模糊人影。
那些模糊人影听着女巫们的咒语,如同吃了春药的野兽,围绕着那五个包括此沙耶在内的赤巫旋转。
那些人影彼此纷争、相互虐杀,似乎在争夺绑在黑木桩上的五名赤巫。
此秦棋看的正入神,他突然觉得身边散发出一股霸道阴冷的杀气。
此秦棋心中惊讶,他扭头看向与他同影相连的彼秦棋。
只见彼秦棋眼睛里散发着火焰一眼的红光,他半长着嘴,口中的兽牙凌厉森寒。甚至于,彼秦棋的嘴角还有涎液,那是渴望杀戮与释放兽欲征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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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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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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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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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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