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对她们倒也没有对待蜀绣那样的冷漠。
“没有,我是运气好,你们努努力,也一定可以的。”
回到大院,六门此刻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刘离婷不说话,其他人就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位穿着老红衣服的师尊死死的盯着站在队伍外的大徒弟。
“永年,你比赛的结果怎么样?!”
越是这样的明知故问,徐永年越是无地自容。
声音颤颤巍巍,底气严重不足:“师父,我..我输了。”
刘离婷忽然嘴角翘起,嘲讽道:“输了?输了好啊,永年你进山门也有两年多了吧?”
徐永年低着头:“是。”
“两年多,不算上一任已经学成离开云山宗的那些师姐,现在你就是咱们六门中资质最老的!你输了?单单一个晋级赛就给我输了?这才比了第几场!”
刘离婷的声音越来越大,吓得徐永年竟直接跪在地上。
百口莫辩道:“师父,当时是弟子一时失误,没想到那二门的剑法竟然如此凌厉,便是不小心才被打下台来,若是让我与他再战一场,弟子定能..”
刘离婷疑惑:“再战一场?好一个再战一场!你要是下山之后,不幸与人打斗丢了小命是不是也还能跟人再战一场?!把命给要回来?”
徐永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离婷抬头看着队伍:“行了,我看这也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刘离婷自己学艺不精,所以才把你们教的乱七八糟的对不对?!啊?!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今天输了有多少,你们自己统计了吗?!”
一片宁静,现在这种情况,哪有人敢讲什么话。
刘离婷把卷宗往前递了递:“永年先起来吧,把卷宗上赢了的名单念一念,把人分开,别让输了的那些人去影响我赢了的好弟子们!”
徐永年双手接过卷宗,说了声“是师父”。
酷似男人的徐永年羞愧的面向队伍,名册上第一个名字就是一个刚刚加入六门一年的师妹。
她没想到这种新的不能再新的师妹都赢了,可是自己却输的这么早。
“昨日比赛,六门胜利名册,徐薇,殷素,张巧霞...”
徐永年边念着名字,队伍里胜利的那些弟子便一个个赶紧站出来去到另一个队伍重新站好。
赢了的人其实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到底有多春风得意。
毕竟随着比赛的推进,赢的人实力跟名声也是在整个宗门中越来越响亮。
其实比赛输了,对于徐永年的感觉只是被人用拳头打了心脏一拳,可直至她念到卷册上一个令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名字时,真觉得五雷轰顶!
完全不可置信,眼前都感觉有些模糊。
“蜀绣,宁..宁红叶。”
当这个名字一念出来,宁红叶慢慢走出队伍里的时候,几乎六门所有女弟子全部都齐齐的抬了抬头,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位穿着红衣的二师姐!
“宁红叶赢了?怎么可能?她两场都赢了吗?”
“不会吧,昨天有谁去看她的比赛的?真的赢了?”
“大师姐没念错吧?”
徐永年见到宁红叶站在胜利者的队伍中,咬着嘴唇,头一次没有那么有勇气与她对视。
徐永年看向刘离婷,却没想到师父刘离婷也听到那个名字后感觉不可思议。
她刚刚回山时打开卷宗其实就是想看看,徐永年蜀绣还有宁红叶,三人的胜负情况。
结果没想到第一个徐永年就是战败,她便下意识的觉得,连徐永年都输了,那么练剑本事还不如徐永年的宁红叶自然也是输掉了比赛。
可没想到在念出名字的那一刻,却真真意料之外,完全没有想到。
徐永年道:“师父,昨天赢下两场比赛的人都念完了,一共是十七位师妹留了下来。”
刘离婷目不转睛的盯着宁红叶,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点了点脑袋。
心情都跟着好了一点。
然后她重新数着队伍里的人数,忽然发现有个可爱少女没在其中。
刘离婷疑惑:“蜀绣呢?她怎么没来?”
徐永年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宁红叶说道:“师父,蜀绣师妹在今天的比武中受了伤,现在正在菜园休息。”
刘离婷紧张道:“受伤了?!严重吗?”
宁红叶:“她的肩膀被人刺了一剑,不过外门的那位前辈下午已经去过菜园了。”
“哦,那应该没事了”刘离婷嗯了一声:“行,为师待会再去看看她吧。”
她重新看向队伍:“永年你也回队伍站好,为师说说今天去主山接到的一些任务。”
刘离婷长话短说,队伍里的人听到后也是纷纷行礼接下。
刘离婷道:“这几天为了防止意外,你们这些比赛输掉的人,便是休息时间减少一些,依次轮岗,切莫不要让六门再出现像是昨天那样的事!
至于输掉比赛,我想你们应该趁着这几天好好反思一下,仅仅三场比赛,我们综合实力最强的六门,就只还剩下十七人还站在那里,这事丢不丢人大家心里应该都很清楚!行了,都回去休息吧,为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明天开始该干什么该干什么,认清自己。”xǐυmь.℃òm
众人一个个低头行礼,离开之时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静极了。
刘离婷之后又走到胜利者的队伍中,交代了她们一些关于明天比赛的事宜,让大家回去之前在这里可以先与同门姐妹商量一下关于比赛的心得,能有助于明天的比赛。
而宁红叶,刘离婷则是直接让她带着自己,一起去菜园看望蜀绣了。
六门山顶热闹,山腰也不差于这般,那位梧桐镇的蜀王爷自从回到了寝室,就跟房间里的苏河玩起了扭胳膊功法。
两人在床上扭打在一起,被子床铺全都弄得乱七八糟。
苏河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极为难受微弱:
“你是蜀绣妹妹的父亲你怎么早点告诉我,还整天让我叫你沟子叔沟子叔的,你这不是整天套路我呢?!”
“我套路你又怎么样?!你个臭小子,我看你真是嘚瑟的不得了,绣绣喜欢你都喜欢的哭鼻子了,你倒好?竟然偷摸的给我回了外门!现在赶紧跟我回山顶去看看绣绣,你不知道她现在多需要你吗!”
苏河撕扯着蜀春秋的一条大腿,蜀春秋用咯吱窝夹着苏河的脑袋。
苏河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放个屁,你要是不去看,老子就不放,还有你那个宁红叶,什么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她明明就已经告诉你了,我看你跟你那个宁红叶简直一个货色,做人忒不实诚!”
“沟子叔我警告你啊,你别污蔑宁姑娘,她可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早觉得你不正常了,整天蜀绣这蜀绣那的,你真以为我傻啊!你狐狸尾巴早漏出来了!”
蜀春秋夹着苏河脑袋的力气大了许多:
“嘿,你小子还跟我来劲了是吧?!我告诉你,你那个宁红叶我刚刚还警告她了!实话告诉你小子,绣绣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这声爷,呸,这声姑爷我蜀春秋是叫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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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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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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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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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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