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我特么有事!”
老王骂骂咧咧的,心疼的在滴血,他外边穿的这身可是某品牌的韦德联名限定款啊!
乔莎莎赶紧让人冲进来支援,四五个大小伙子呼啦啦冲进尸群,把李沧护送出去。
其实已经不是“群”了。
李沧一波轰炸式输出再加上近二十人的围剿,还站着的行尸不超过五指之数。
至于这位“姐夫同志”为啥突然间痿掉了...
这有啥可稀奇的,爆完种进入虚弱状态难道不是常识吗?
“妈的,该不会是肾上腺素中毒吧,”17队中名叫邹健的小伙子直挠头,“我以前背过的,肾上腺素中毒的表现是什么来着,恶心呕吐、面色苍白、心动过速、血压急剧攀升、肌肉震颤痉挛、步态不稳、寒战发热出汗,好像全中啊....”
“姐夫姐夫,你感觉怎么样?”
乔莎莎一巴掌把为了抱大腿迫不及待叫上姐夫的挂件糊出老远,朝李沧尖声大吼,
“神经病啊你!你疯了?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李沧示意老王不用扶了,一脸严肃的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人外娘这种理由还TM不够燃?”
“...”
这一打岔,直接打出了破甲暴击效果。
乔莎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路红到脖颈深处,小阿姨深深吸气,表情抓狂,
“你给老娘去死!!”
剩余的五只行尸在众人的围追堵截中纷纷倒地,参战全员毫发无伤。
“感觉像他妈做梦一样...”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姐夫他老人家,咱们这波铁定被啃成筛子。”
“那他们几个...”
“呵呵!”
就很心有灵犀,十多个队员把意识到不妙准备开溜的家伙们围在中间。
“你们要干啥,啊...”
“救命!!”
直接放挺,非常熟练的捆了个四马攒蹄。
顺手在废墟里捡了点破裤衩烂布头一塞,他们连骂都骂不出来。
两个队员冲小结巴挤挤眼睛,像是在对他说话,其实是说给那五个人听,
“结巴,这几天别看片子了啊听见没,给你的吉尔放个假,好好养伤,等这小娘们‘劳改’结束,哥直接给她送你床上去~”
五人中嘲讽过小结巴的年轻男人愤怒的“唔唔”嚎叫着,眼睛瞪的像两个铜铃,
“啪~”
然后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眼珠都被扇翻白了。
打人的黑脸壮汉狞笑着,
“啧,叫啊,怎么不叫了,有脾气的我见多了,真正有脾气的人都知道该在什么样的场合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你,显然只是个莽撞的草包。”
不光要打人,甚至还试图诛心。
“行了,”乔莎莎说,“去看一眼结巴那辆车还能不能抢救一下,然后马上撤,老娘从村里出来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烦意乱的,总感觉有什么坏事发生。”
“这小子腿都断了,还不算坏么...”
黑脸壮汉扛起结巴就往车上丢,结巴叫得老惨了。
“别他妈号丧了,有心劲儿惦记着小娘们这点疼都忍不了?”
“可可可...”
“闭嘴!”
虽然万幸没人挂掉,但摩托车废了两辆,这些损失是要小队内部自己消化的。
于是他们看向那五个“被俘”的家伙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关怀有加,
“黑子,捆结实了么,别让他们跳车跑了。”
“放一百个心,我们老家管这捆法叫曰牛扣儿,也叫攒花扣,越挣越紧,就是捆头牛都跑不掉,我们家那母老虎上回给老子整急眼了,就被老子给捆了嘿,那真真儿的一动动不了,老子一琢磨,捆都捆了,老子横竖是个死,大不了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怎么着也得死的有尊严点儿,然后——呵呵呵,果真是三扁不如一圆呐!”
“???”
那辆小挎斗摩托被腾出来,马桶大的地儿愣是横七竖八的塞了五个人。
这还不算完,黑子一屁股压他们身上,盘腿大坐,并美其名曰:看管。
emmm,合着看管原来是个重量单位。
车队再次动了起来,行进速度比之前还快了不少。
这一波无妄之灾教做人过后,所有人情绪都收敛起来,行事更加谨慎,时刻在观察着前方和周围路况。
“莎姐,莎莎姐,不对劲!”
平日里恨不得像鬼蜮一样安静的城区,到处都回荡着爆炸声、玻璃的碎裂声、车辆发动机的轰鸣、以及分不清是人类还是行尸的惨叫嘶吼,这些声音汇成一片低沉的嗡鸣,距离很远分贝不高,但是一如夏天的蝉般永远无法被忽略。
乔莎莎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加速加速,快,先回去再说!”
乔莎莎没来由的想起灾难刚发生的那段时间,大地破碎灰烟弥漫,熔岩喷上几百上千米的高空,周遭的空气仿佛沸腾一样灼烧着皮肤、呼吸道,城市的废墟中游荡着无数可怖的行尸到处追逐幸存者,一连几天几夜,似乎永远都不会安静下来。
“啊...”
有道人影从右侧的8楼窗口一跃而出,拖着变了调的惨叫结结实实的砸在前方路面上,声音戛然而止。
砰砰砰...
接连几只行尸下饺子似的跟着摔下来。
那可是8楼啊,其中两只行尸甚至还没有立刻死去,拖着已经扭曲的身体爬到最先跳楼的人身边,卖力的啃咬着。
终于,车队驶进商业大厦的堤坝圈。m.χIùmЬ.CǒM
立刻有一群人围上来,
“呼,莎姐,回来就好...”
“再不回来我们就准备冲出去找你们了!”
“行尸暴动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前,咱们的人看到它们一窝蜂的冲上街面,疯了一样,撞门、砸窗、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哪怕一栋楼里根本没人,它们也会从步梯一直跑上顶楼...”
“以前这东西只有听到动静时才会一拥而上,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说话的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忽然被自己的话弄得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就,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
商业大厦中所有人全部出动,紧锣密鼓的布置加强堤坝周围的防御措施,乔莎莎李沧和老王风一样爬上17楼楼顶,擎着望远镜观察周围。
大街小巷楼宇的缝隙间,随处可见潮水一样汹涌的行尸群。
乔莎莎喉咙里咕咚一声,
“它们...它们...”
三人居高临下视野宽广,能更直观的发觉事情不止是“尸群暴动”那么简单。
真正蹊跷的是,四面八方的行尸群几乎全部由城区的外围出现,进行抄家式扫荡。
不得不从藏身处现身跑路的零散幸存者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只能在行尸群的步步紧逼下向城区内部逃窜。
好巧不巧的,商业大厦刚好位于这半片得以保留的城区最繁华最中心的地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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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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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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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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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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