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其芳眼睛紧盯着跳棋棋盘,生怕孔菁巧偷吃自己的棋子一样,很不耐烦的虚空摆手赶苍蝇:“该干嘛干嘛去,当我们两个不存在好了,渴了茶我们会自己泡,饿了我们会自己吃,困了我们会自己睡。”
孔菁巧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对对对。”
金玉婧一阵气结,狭长的眸子一眯眯眼阴阳怪气道:“饶教官,这段日子上工很勤快嘛,那个小年轻儿叫什么来着,今天怎么没来堵你家门口儿呢?”
“他敢!”
“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他比你小多少,不是还没足两旬?”
“呵~”
金玉婧就奇了怪了,平时这么扎她一准儿炸毛了,今天怎么还沉默了呢,难道里边真有事儿?
孔菁巧小声道:“没出院呢,上周末早上被这个暴力狂一巴掌把救护车打来那么大动静你居然没听见?哦,那会儿估计你还在睡回笼觉...”
金玉婧无语道:“不是我说,你是真下得去手啊,那小奶狗长滴多嫩多水灵啊!”
“兔崽子一个,不识好歹,老娘已经警告过他了,好话不说二遍!”
“你这样以后谁还敢...”金玉婧姣好的身段委在浴池里,“啧,怎么,还真想找个能降住你的?别人好歹还是中规中矩的祈愿,你这都快成自个儿修仙了,怎么可能呢,希望渺茫!”
孔菁巧丢下棋子,棋也不下了,认真听两人说话。
“老娘自己挺好的!”饶其芳呵了一声:“你以为老娘是你吗,天天鼓捣那些不正经的香薰,偷摸藏的小玩具按大小个排列都能打一场军事汇演了吧?”
在场的满打满算拢共就仨人儿,连常用的保镖三狗子们都出去了,以金玉婧的脸皮哪会怕这调调,反而笑嘻嘻的反问:“小玩具怎么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再说,人家笨的很,可没有你们心灵手巧呢!”
此言一出大杀四方,脸都黑了的孔菁巧满地找刀。
金玉婧继续稳定输出:“孔姐你也是,从打筱漪那会儿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了吧,平时倒还好,这俩孩子一回来,啧,可怜我们三个有家不能回的老女人,只能抱团取暖喽!”
孔菁巧可不是像金玉婧和饶其芳那样在一块厮混多年的,哪遭得住这种虎狼之词,脸色那是殷殷似血红里透黑,期期艾艾连句反驳的囫囵话都说不明白。
饶其芳敲着茶几:“说点正经的,老女人其实无所谓,但你和我,除非净身出户自立门户否则有些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玩笑话也会有人当真的,你注意点别和外人走的太近。”
“这种事还要你提醒我?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金玉婧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也说正经的呢,你这修仙的少说还有个几百上千年可活,真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快闭上你的嘴。”
“诶,饶其芳!”金玉婧泼了一捧带着花瓣的水过来,“另外两条世界线到底怎么了,看你们整天神神秘秘的这里面明显不对劲,和我说说呗?”
“滚!
”
“嘁~”
金玉婧狐疑的盯着面色骤变的饶其芳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模样,饶其芳如坐针毡,然后也不知怎么忽然憋出来一句:“你也是个有前科的,李沧那边,你最好给老娘收敛点,家里人多眼杂,让人误会可不好。”
“饶!其!芳!你这话什么意思?!”
饶其芳也意识到自己心乱了说错了话,犹自嘴硬:“呵,你激动什么?”
“我...”金玉婧身体直打摆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说什么了??”
孔菁巧连忙道:“吵什么,怎么说的好好的又吵起来了,暴力狂你少说两句吧,你这话也太过分了!”
“老女人,你不知道,她...算了...”饶其芳颓然摆了摆手,“小沧这孩子没什么是非观念的,性子也和大厉害很像,甚至比他还要直,金鱼精,这么多年你什么口味老娘都清楚的很,以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但我丑话说在前头...”
“哟,瞧把您委屈的,来来来,今天当着孔姐的面咱俩掰扯清楚,什么叫就当没发生过,您以为发生什么了,倒是说啊,说说呗,几十年交情老娘就当喂狗了——”
“杨亦楠。”
金玉婧的声音戛然而止。
“芳芳...”
饶其芳笑笑:“我知道什么都没有,可你这么多年不惜抛弃外面的产业也要留在盐川,还和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弄了那么多不起眼的小生意,追根究底不也还是因为他么,嗯,至少大部分是因为他,我这么说没问题吧,我相信咱们的交情是真的,他人都没了这么久了,我也早就不在乎了,其实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李沧他不一样...”
“喔~”金玉婧很没形象的一扻鼻涕,“沧沧公主总能让你想起大厉害是不是?你们神神叨叨看到的那两条世界线里你和李沧绝对有事儿!”
饶其芳目瞪口呆:“你...你你你...”
“其实连我都看出来了。”孔菁巧叹口气,捏捏眉心:“我说暴力狂啊,别忘了那之后你的心理年龄都降到什么地步了,再者说你本来也不是个脸上能藏住事的人啊。”
金玉婧近乎是用一种色眯眯的神情在全方位立体式的关爱饶其芳,一改之前的怒气上头或者泫然欲泣的模样,那些情绪大半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讲讲嘛,讲讲,太刺激了这个,说出来让大家用艺术的眼光帮你品鉴一下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嘛,总在心里憋着你早晚得天天跑心理医生。”www.xiumb.com
“@#¥%?!”
(作者的话:本段不计费,日常叨叨。
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观嫂弄了一堆锻炼器材,就杠铃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拉着我一起练,不过我其实是懒得动的,上周看她练的正来劲,我就顺嘴一问价格,她兴致勃勃的点开了某宝,说她多么多么精打细算能挑会拣工于计算擅用折扣...
心疼的我特么眼泪花子都出来了,一个杠子好几百,一片铃片三百多,我瞅瞅那一大堆东西,这败家娘们!
她居然还好意思问我练不练...
我,我当然练!
每天跳操加杠铃各种器械两个多小时,到昨天正好一周,她瘦了7斤我长了3斤,是的,这是我三年以来第一次长秤,天清了水明了我又觉得我行了,上7楼都不费劲了,昨天她好不容易放了个假,我脑瓜子一热说走啊,上水库看开河破冰看花去啊...
她说好的。
徒步15公里,连走带玩5个小时。
直接导致回来我狂炫三顿晚饭,躺了14个小时,无力码字,作孽啊...
好消息是锻炼真的有用家人们,身体稳步回暖,吃得饱睡得香,坏消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和筋不疼的,出门熘达别人说我像丧尸逛街,严重影响了我英明伟岸风流倜傥的形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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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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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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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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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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