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宙斯妄想我母神的姊妹神阿斯忒瑞亚的美貌前去追逐她,而孕期的母神被善妒的天后赫拉追杀,无处可藏,最终在由阿斯忒瑞亚为了躲避宙斯以及保护长姊而化作的岛屿上生下了我们。”
“鲜少有人听说过她的事情,不过听我母神用怀念的眼神看着我讲起这位长辈的时候,我才觉得,她真的很可怜。”
阿尔忒弥斯iy略微沉了沉眼。
“她作为神的一生都活在被迫害当中,远不如我的母神肆意,虽然名声很好,但是这显然并没有什么用,二代提坦身珀耳塞斯将她囚禁到了房间内,最终她在绝望中结下婚姻,生下了著名的冥府女神赫卡忒作为被追求却从未得到过的阿斯忒瑞亚的女儿,宙斯对赫卡忒极其尊重,允下了她无数的权能。”
“而真正应该得到维护与保护的阿斯忒瑞亚,最终为了我的母神奉献了自己的身躯。”
“原本变成了岛屿后便再无可能复原,但无疑,拥有了圣杯的她苏醒了。”
“哦。”藤丸立花确实对这位女神毫无印象,但经过这样一番解说之后她显然也有了个大体的感觉。
阿尔忒弥斯iy苦笑了下,启唇说道“虽然听起来是个很没用任人摆布的废物女神,但是我很感谢她,母神和我说,她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当看到她的瞬间,你能够看到夜里的漫天星河。”
“这样的话,交流起来应该不难吧。”藤丸立花端着下巴评价道。
这倒是让阿尔忒弥斯iy愣了愣,她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打起来应该不难”
“虽然在神话里听起来很弱,但说到底也是个辈分很高的神,而且在这个特异点里她也是绝对的中心,还拥有着圣杯不管哪一点想,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够随随便便打倒的存在吧。”
藤丸立花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了地上的理性,掸了掸灰,安了回去。
“听你这话是准备一个人去吗”阿尔忒弥斯iy抽了抽嘴角,“我是说,只要我在的话,再加上你们一起,努力一下也完全是可以打倒她的她绝对会放水的啦”
埃列什基伽勒指了指“让阿尔忒弥斯去,毕竟近亲关系,不过她认得你吗”
阿尔忒弥斯iy被一噎,接着有略气急败坏地说道“虽然姨母她可能不认得我的脸但是她肯定知道我的气息啊,好歹我也是在她的身上被生出来的”
藤丸立花“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呢。”
“罗嗦”
就在此时,即使是埋在特异点最深处的冥界都感受到了非常明显的震动声。
埃列什基伽勒抬了抬眼“嗯她醒了比我预想的要早一些。”
“噫啊我还没想好面对她啊”阿尔忒弥斯iy呆了呆,忽然开始整理起刚刚飙车后显然海中凌乱的长发。
“你又不是见情人”藤丸立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搞不懂她的突然在意有什么意义。
“可恶,这能一样吗”阿尔忒弥斯iy毫无形象地对着她大喊了一声,接着想起了什么,以极快的速度一手拎起一个,将呆住的埃列什基伽勒和眨了眨眼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有些习惯的藤丸立花丢到了战车后面排排坐,自己则一跃而起骑到了架势位,扯住缰绳将刚刚咬着石头咬了半天的几匹马唤回精神,迅速蹿上了天空。
很显然,荒凉宛若干净点的废弃场的冥府没有草给马吃,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荒石在地上,好在阿尔忒弥斯iy的马也不是什么正经马,不吃普通的草,不然在啃了埃列什基伽勒结界里的冥府石头还想坚强得活下去也是很难的。
转瞬间,天上的泥土层又被破开了一个洞。
等旁边缩着不知被无视了多久的尼托克丽丝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时,上方飘来一张纸,上面是埃列什基伽勒严谨间带着几分随意,似乎是因为写得速度过快导致有些潦草的字迹。
“有些事麻烦你了,接下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
尼托克丽丝“哦,哦那么,伟大的奥兹曼迪亚斯大人在哪里呢”
陷入迷茫的尼托克丽丝想了想,也决定赶紧先离开这个在没人之后显得格外冷清寒意炸起的地方。
冥界的上面覆盖着的是几乎一整层的梅芙大监狱,所以当阿尔忒弥斯iy上冲后一定会经过这个监监狱才对。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嚯”藤丸立花看着几乎已经被毁成了渣渣的监狱,连监狱外梅芙专设的监控管理结界都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看起来就像是被古伽兰那下来拿四肢毫不犹豫地践踏了此地一般。
废墟之中没有什么人,原本被关押在里面的犯人们估计已经该跑的都跑了。
在灰尘的更深处传来一个明朗中带着冷酷威胁的中性声音。
“诶你不说的话我到底要问谁呢”那清若流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磁性与知性温和,脚下还传来咯吱咯吱的石子粉碎如同拷问般的声音。
“我可是为了她的下落才勉为其难花了点力气把你的监狱给弄塌了,找不到或者连你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岂不是白费力气。”
这边的两神一人非常清楚地看着那位身着休闲服的美少年正背对着他们,青葱色的长发行云流水地披散在背后,正随着他一下下的动作而摇晃。
“嗯”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笑声,声音忽然变得稍微细腻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了点距离后给藤丸立花带来的错觉。
“魅惑对男性的没用的,我可以变成女孩子说到底我这种兵器就没有性别这种东西哦。”
恩奇都露出了笑容,手按在梅芙僵硬的脖颈后方,手指略微捏起,刚好卡在了那略突出的骨骼上,让额头留下了几滴汗眼中露出明显忌惮的梅芙咬了咬牙。
埃列什基伽勒确认了下“”啊,还是熟悉的恩奇都。
阿尔忒弥斯iy险些惊叹出了声,然后被旁边的藤丸立花捂住了嘴,她困惑地看了过去,只见藤丸立花意有所指地摇了摇头。
“恩奇都。”藤丸立花开口喊道,手扒在车的边缘,眼见恩奇都快速地转过头来,眼神一亮,然后视线骤然看向了她身旁的一男一女。
恩奇都迅速皱眉“怎么这么快就又多了两个”
藤丸立花“你听我解释,不对,是你先听我说”
“行吧,我先把这个东嗯解决一下。”恩奇都说着低头看向梅芙,二话不说将她的头朝着旁边残留的废墟墙上砸了过去。Χiυmъ.cοΜ
监狱长梅芙成功失去意识,头还被塞进了破损墙壁中的窟窿里。
阿尔忒弥斯iy的眼神都变了变。
“这是强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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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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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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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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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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