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林安话语中浓浓的调戏,姜婉红着脸蛋接过了那碗红糖水。
换下一碗热的红糖水之后,姜婉感觉果然如林安所说的那样好了不少。
“喝完了就在床上好好躺一会儿吧。”
说着,林安拿下姜婉手中的空碗,不由分说地将姜婉按倒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之后这才离去。
林安离开许久,姜婉的脸上依旧跟火烤似的滚烫,红彤彤的。
红糖水能在女子的那个时候帮女子缓解疼痛,这事她怎么不知道,关键是,相公他······他怎么知道的?
经过之前的许多事情,姜婉已经知道了林安是个会很多本事的人,可是,林安怎么连这种女子的秘事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的这等私密之事被林安知道的一清二楚,姜婉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阿姐,你没事了吗?”
姜云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面带愧疚之色。
“对不起,阿姐,我以后再也不做冰棍给你吃了。”
不再像刚开始时的那般痛,姜婉眉头舒展,躺在床上的她伸出手摸了摸姜云的脑袋。“跟云儿没关系,是阿姐自己的原因。”
······
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林安坐在摇椅上乘凉。
果然如他所料不错,姜婉还真是因为那个才脾气不好的。
“哎,可惜我的一千两银子啊。”
酒坊要生产出白酒来最起码还得等到一两个月之后,这段时间里以前过惯了大笔挥霍这个月却只有十贯月钱的林安完全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啊。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林安吃着姜云做出来的冰棍,躺在摇椅上感叹道。
······
汴京城,皇宫大内之中。
坐在龙椅上的郕皇满意的看着桌上的一张纸,回过头对身后的内侍李青问道:“怎么样,朕的这首劝学诗如何?”
躲在郕皇身后打瞌睡的李青陡然惊醒,无神的双目瞬间聚焦,“哦,啊,嗯,官家这词写的好啊!不光词写得好,这字写的也好啊!天子气象,跃然纸上啊!”
郕皇闻言,挂在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骂道:“老东西,看清楚了,朕这回儿写的是诗,是诗!不是词!”
“啊?”李青一张老脸上写尽了茫然,“官家这回儿写的是诗吗?”
郕皇喜欢词,故而很少写诗,所以听到郕皇问话,之前一直在走神的李青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说出了之前如何夸郕皇的词的话。
看李青这个样子,郕皇立刻想到了一些事情,“狗奴才,朕之前写的词问你话你是不是敷衍朕的!”
李青嘿嘿的笑着,脸上堆满了笑意,“回官家的话,之前那是发自肺腑的,绝对没有掺上半点的假。”Χiυmъ.cοΜ
“算了,你这回儿给朕好好看看,好好说说,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这次饶不了你!”
“啊······”
李青有些为难的拿走了郕皇龙案上的那张纸,看了看纸上的诗,又看了看郕皇,试探性的说道:“官家的这诗也得好哇,看这字,龙虎精神,一看就是天子气派。”
“这个不行,再换!”郕皇挥了挥手。
李青干脆把纸放了回去,“官家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老奴才读了多少天的书,能和官家你比吗,官家你那是博览群书,这诗里面的字老奴倒是认得,不过这诗引经据典的,也就官家你这种文底深厚的人才能写出来,老奴真是看不懂啊。”
郕皇闻言,登时大笑起来,得意的捋了捋胡须,“哈哈,狗奴才,就会溜须拍马!”
李青点头哈腰,陪着笑道:“官家说的是。”
郕皇大手一挥,“算了,朕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拿起纸,郕皇念道: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念完,郕皇叹了口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惜了,朕这么好的诗却无人欣赏,来人。”
殿外,一名小太监听到郕皇的喊话,慌不迭跑了进来,“奴才在。”
“把朕写的这首诗送到礼部去,让礼部负责吧这首劝学诗送到郕国各个州县去,务必让天底下所有的读书人都能看着这首诗,要让他们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好好读书科举,他们就能过上美人相伴锦衣玉食的生活。”
“是。”
小太监接过郕皇桌案上的纸,旋即离开。
小太监离开没一会儿,便有另一名太监进来报道:“陛下,丁公公从杭州回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哦,丁胜回来了,快传。”
“是。”
一路赶回来,风尘仆仆的丁胜走进大殿之中,看见郕皇之后纳头便拜,“奴才丁胜奉官家旨意前去杭州府传达官家口谕,特来复命。”
“嗯,你辛苦了,如何,见过了那个林安,觉得此人如何?”
丁胜想了想,回答道:“林安此人长的模样倒是俊俏,要是能考中进士的话倒是有希望当上个探花郎。”
郕皇眉头一皱,“他长的什么样跟朕有什么关系,朕是问此人心性、文气如何?”
丁胜连忙拱手,“林安此人行事作风倒是颇有些怪诞。”
郕皇闻言,疑惑道:“怪诞?”
想到在杭州州学宣旨时候的场景,丁胜笑道:“没错,就是怪诞,奴才去宣旨的地方在杭州府的州学里,当时奴才宣旨的时候,其他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恭迎圣旨,只有那林安一个人站在原地捶胸顿足,手舞足蹈的,估计是头一次接圣旨,高兴的糊涂了。”
郕皇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接了道圣旨都能高兴成这样,约摸也是个难堪大用的,罢了,看在他献上活字印刷术有功的份上,就随他去吧。”
对于这样反应的林安,郕皇的心里面有些失望。
喜怒形于色,悲欢溢于面。
这样的人已经让他失去了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参加科举,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考中进士的想法。
本来看了林安的那篇《六国论》和林安写的一些诗词,郕皇还觉得林安有锐气,有文采。
现在看来,郕皇也犯不着非要招一个傻子当进士,这样丢的可是朝廷和他的面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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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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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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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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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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