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秦温良所言他祖父再这么下去恐怕最多只能够支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体内完全被邪气侵占,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于事无补。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断邪复阳,虽说治标不治本,但却能够给延缓几天时间。
“秦大哥,依我所见你祖父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并非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邪气缠身所致!
“体内精阳之气主管体质,现在你祖父越来越消瘦,正是因为精阳之气越来越少的缘故。”我看着秦温良语重心长道。
“顾兄弟,那我应该怎么办?”
秦温良神情慌乱,面对祖父生命之忧他似乎也无法再平心静气。
“暂时先用断邪复阳之法,其意在斩断邪气,恢复阳气,虽说这种办法无法根治,但却能够给你家老爷子延续些时日。”
“此法相对于普通人家可能有些困难,但对于家大业大的秦家应该不值一提,首先你去找四名男童,这四名男童必须是甲申年丙寅月甲申日丙寅时所生,如此一来便是八字纯阳命格。”
“让他们按照东南西北四方在你家老爷子床前坐定,吃喝睡觉必须在周围,若是上厕所的话每次至多一人,决计不能两人或多人同时前往,童子天生阳气重,八字纯阳是为鼎盛,如此便可阻挡外界阴气侵蚀,此为断邪。”
“至于复阳则相对简单一些,你去弄一面八卦铜镜,年代越久远越好,待到每日早上九点到十点,下午两点到三点的时候放置于窗边,让光束正好落在你家老爷子胸口位置,每日照此方法去做,便可助其恢复阳气,只要阴气不入阳气恢复,你家老爷子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我看着秦温良娓娓而谈道。
秦温良被我这番话彻底震住,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欣喜道:“我果然是没找错人,没想到顾兄弟不仅医术高明,竟然还懂得这些道法秘术,当真是不简单,既然如此我先按照顾兄弟的方法回家给我祖父医治,若有疗效必然重金酬谢!”
“酬金一事暂且不提,等彻底治好你家老爷子再说,我有事在身先走一步,若有什么事情你再跟我联系。”
与秦温良交换联系方式后我便下车朝着是非堂方向走去,原本秦温良想要开车送我一程,但却被我婉拒。
毕竟是非堂就几步路远,也不值得再单独送一趟。
步行数分钟后我便行至是非堂,可眼前景象却让我大为吃惊。
原本门庭冷落的是非堂前此刻热闹非凡,数十上百人挤在门外求见沈御楼,旁边空地上更是豪车林立。
看样子关于扬名一事已经初见成效,百姓见我师从沈御楼,自然认为沈御楼比我更为精通医术,如今出现这一幕也就在情理之中。
九年前我爷将我交托给沈御楼原本是个拖油瓶,没想到今时今日却成了摇钱宝树,这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我摇头苦笑一声便准备挤进人群,刚走了没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如今沈御楼分身乏术,不可能接见所有患者,万一要是让这些人认出我,那岂不是再次身陷囹圄。
想到此处我将外套脱下披在头上,一边挤进人群一边大声喊道:“让一让,我有麻风病能传染,要是不想害病就赶紧闪开!”
这句话果然管用,一语落地原本拥挤在周围的患者皆是纷纷闪避出一条道路,脸上更是显露出惊慌神情,恨不得离我百丈远。
顺利进入院落后我快步进入主屋,此时沈御楼正在为一位老者把脉。
他与我共同生活近九年时间,自然认识我身上的衣衫,与老者说了两句之后瞟了我一眼,低声道:“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遇上难啃的硬骨头了?”
“这骨头确实不太好啃,我一个人啃不下。”我压低声音回应道。
沈御楼闻言登时会意,起身之后从桌上拿起一块休事牌,行至门前看着院外的患者说道:“今日御楼突然有事在身,若看病请明日再来,实在抱歉。”
沈御楼不等众人回应便将休事牌挂在墙上,随即关闭屋门。
一开始院中还有阵阵叫嚷声,但估计是害怕得罪沈御楼,所以很快便各自散去。
“说说吧,这块骨头怎么难啃?”沈御楼来到桌前坐下,从腰间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
“沈叔,昨天袭击楚欣的邪祟半夜又闯进了病房,与其交手时我发现他是傀儡煞。”我看着沈御楼沉声说道。
沈御楼听到傀儡煞三个字神情一怔,将酒葫芦放在桌上,面色阴沉道:“傀儡煞属于邪祟之中不入流的煞物,阳气稍重者便可将其震退,你如今找我前来肯定不是为了傀儡煞吧?”
“没错,傀儡煞虽说容易消灭但却极难炼制,没有高深道行根本无法将其炼成,所以我断定傀儡煞只是小卒子,在他身后肯定还有道门高手撑腰,如今傀儡煞被我消灭,那幕后之人必然还会派遣更厉害的邪祟前来祸害楚家,如果不揪出幕后之人,那么楚家永远不会安宁!”我神情坚定道。
“傀儡煞乃是阴魂所化,没有灵智不通人言,你可有线索在手?”沈御楼问道。
我转身从一旁橱柜中找出纸笔,随后便将当日傀儡煞天灵升腾的咒印画出。m.χIùmЬ.CǒM
“沈叔,我用精血结印逼出傀儡煞咒印,不过这咒印图案我从未见过,你见多识广,认不认识这个图案?”说话间我将面前纸张推到沈御楼面前。
沈御楼低头扫视一眼,顿时神情惊变,他连忙将纸张拿起仔细查看,从其眼神变化来看他必然认识这个图案。
“沈叔,你识得这个图案?”我有些激动问道。
“认识,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识,这是三杀阎冥殿的门派咒印天雷三杀咒!”说话之时沈御楼额头渗出汗水,似乎是有些紧张。
“如此说来这傀儡煞幕后并非一人,而是一个组织?”我诧异问道。
沈御楼头部微点:“没错,不过三杀阎冥殿并非只是组织这么简单,其势力庞大,一门之下设有数个堂口,其间人才辈出,门下弟子足有上万之众。”
“三杀阎冥殿虽为邪门歪道,但江湖正派忌惮其实力也不敢与其正面相抗,不过此事有些蹊跷。”
见沈御楼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我不禁问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地方蹊跷?”
“十几年前江湖二十三路名门正派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曾联手攻入三杀阎冥殿老巢,彻底将其覆灭,既然如此今日又怎么会重现于世,难不成十几年前还有乱党残存,亦或是三杀阎冥殿的三位阎王并未身死,保存实力待东山再起?”沈御楼面色阴沉道。
听沈御楼说完我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地府阎王乃是阴冥之主,这阳世怎么还会有阎王,而且还是三位阎王。
我将心中所想告知沈御楼,沈御楼听罢苦笑一声。
说此阎王非彼阎王,三杀阎冥殿中的三位阎王分别是鬼面阎罗、不动冥王和杀神修罗,这三人统称三杀阎王,咒印之中的三条鱼便代表着此三人。
闻言我低头看去,这时才发现咒印中间的图案的确是三条鱼的形状。
不过按照太极图来看其间鱼只有两条,为何这咒印之中却有三条,除了代表三位阎王之外肯定还有其他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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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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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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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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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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