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太多无辜百姓生活在邪祟迫害和欺辱之下,所以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光明散布到这些阴暗角落。
从而使那些无辜百姓从囹圄中脱困,这也是修道之人追寻一生的目的与执念。
“哥,我虽说遁入空门不愿招惹红尘是非,但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一定陪你到底,现在陈恨水已经消灭,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秦啸虎看着我沉声问道。
“目前咱们是非堂已经被天京术道盯上,要想摆脱这种困境首先要在天京立棍插旗,下一步我想先去望岳楼走一趟,签下生死状后与天京术道比试一番。”
“凭借咱们现在的实力我想战胜天京术道应该问题不大,只要咱们能够在天京立住脚跟就能够继续调查萧敬山和黑衣人的事情,留着他们两个始终是祸患,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看着秦啸虎语重心长道。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秦啸虎追问道。
闻言我苦笑一声,说了句没什么,旋即便转身踱步朝着医院方向走去。
此事并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黑白无常两位阴帅不让我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再者我也不想将秦啸虎拉入这摊浑水。
当初黑白无常将我纳入地府就是为了铲除阴冥司,阴冥司在世上作恶千年,一旦攻占地府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必须趁这段时间发展是非堂,并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够有资格跟阴冥司较量。
一路无话,回到病房时沈雨晴和孟灵汐正在聊天,我行至二人身前让她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孟灵汐听后不解,问曹北亭儿女怎么办,我说陈恨水如今已经被消灭,曹北亭一家再无隐患,很快曹北亭便被派人来照顾他的儿女,因此不需要我们继续照顾,再者我们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此处,毕竟是非堂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们去解决。
听我解释完后沈雨晴和孟灵汐开始收拾东西,临走之时他们与曹北亭的儿女短暂告别,随后便跟随我和秦啸虎回到了是非堂。
数日未回是非堂门前早已落叶遍地,院门半扇大敞,放眼望去院中一片萧条景象。
我行至门前打量片刻,刚准备进门突然发现院门两侧竟然贴了两道白色对联。
上联是鼠无大小皆称老,下联是鬼有雌雄总姓乌,在正对大门位置中央还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黑笔写着奠字。
看到对联后我心中一阵怒火升腾,不等我出手沈雨晴上前一步直接将对联扯下,随后进入院中将奠字撕毁。
“这他娘的是谁贴的对联,这不是明摆着骂咱们是老鼠乌龟吗,这是站在咱们头上拉屎啊,让我抓住非废了这兔崽子!”m.xiumb.com
秦啸虎满眼怒火,脖颈间青筋暴起,攥着双拳不住破口大骂道。
“还能有谁,肯定天京术道趁咱们不在家才在这院门上贴了这东西。”沈雨晴将手中对联揉捏成团后扔向远处。
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与天京术道素无仇怨,只因沈御楼失踪就想打压我们,将我们赶出天京,这是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如果此事我们要是不查出源头日后必然被天京术道耻笑,说我们是非堂都是一群缩头乌龟,受了欺负只能忍气吞声。
想到此处我转头看向孟灵汐,冷声道:“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查出这对联和奠字是何人所贴,老话说仇不过夜,今晚要就让他们知道咱们是非堂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
孟灵汐闻言面露凝重之色,低声道:“弟弟,在这个关头跟天京术道过不去是不是有些危险,望岳楼刚派人给咱们传了信,如果现在就对天京术道动手恐怕望岳楼会认为咱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届时……”
“我本来就没把望岳楼放在眼里,这件事你照我说的去办,太阳落山之前要是还查不出是谁下的黑手,那么你就别留在是非堂了!”说完我冷哼一声直接走进院落之中。
孟灵汐见我动怒也不敢继续劝说,连忙召集黑龙开始在江湖上调查此事是何人所为。
我回到我厅堂后刚坐下,这时沈雨晴追进屋中,看着我质问道:“顾镇林,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灵汐姐也是为了是非堂着想,你说这话难道就不怕伤了灵汐姐的心吗!”
“我知道灵汐姐是为了是非堂好,可如今他们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若是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从今往后咱们如何在天京立足,我这不是不顾后果,而是杀鸡儆猴,今日之事若是不管来日他们必然更加猖狂,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断了他们的念想,省的日后咱们麻烦不断!”我看着沈雨晴面色阴沉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刚才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强硬了,灵汐姐比咱们年长,你如此态度对她是不是有些过了?”沈雨晴继续说道。
刚才看到是非堂破败成这般模样,加之又被人出言侮辱,我心中觉得对不起沈御楼,没有为他保护好是非堂,所以一时之间心中怨气无处发泄才对孟灵汐高声叱喝,如今想来刚才自己是有些过火,再怎么说孟灵汐也是个女人,如此说她确实有些不对。
“灵汐姐那边我会去跟她说,现在距离太阳落山还有半个多时辰,赶紧做点晚饭吧,等灵汐姐调查出结果咱们就出发。”我看着沈雨晴说道。
沈雨晴见我情绪逐渐平和,点头道:“饭我自然会去做,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你有火气可以发给外人但千万不要撒到自己人身上,既然灵汐姐已经加入是非堂自然是咱们的朋友,所以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沈雨晴说完之后便转身朝着院落中走去,见其单薄背影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没想到这沈雨晴倒还挺护着自己人,才与孟灵汐相处短短两三日竟然感情处的这般深厚,不过这对于是非堂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毕竟我最怕的就是离心离德,那样只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够让是非堂长远走下去。
半个时辰后沈雨晴便端着托盘进入屋子,刚进门一阵饭菜香味便扑面而来,紧随其后的还有秦啸虎,不过我却没有见到孟灵汐的身影。
“沈姑娘,灵汐姐去了何处,怎么没过来吃饭?”我看着沈雨晴问道。
沈雨晴将手中托盘放置桌上,开口道:“灵汐姐有事出去了,她让咱们先吃饭,说太阳落山前一定回来。”
闻听此言我朝着院外看了一眼,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约莫还有十几分钟太阳便会落山。
“哥,灵汐姐要是在太阳落山之前无法将消息送回,你当真要将其逐出是非堂?”秦啸虎看着我问道。
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咀嚼几下之后笑道:“放心,灵汐姐肯定能赶回来,她若是没有这般本领我也不会同意她加入是非堂。”
“如果真没回来或是路上遭遇变故了呢?”秦啸虎继续问道。
“即便是灵汐姐回不来黑龙也会回来报信,这一点从灵汐姐与我结成血誓那一刻我就已经坚信不疑。”我气定神闲道。
秦啸虎目光看向钟表,沈雨晴视线看向院外,二人面对一桌饭菜无动于衷,看样子他们都在担心孟灵汐能否完成我的任务,毕竟如果要是无法完成就意味着孟灵汐要离开是非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夕阳余晖即将落入山口之时一阵扑闪扑闪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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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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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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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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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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