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的,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靠近江岸的地方,一群长沙兵蛰伏在草丛中,紧张得浑身冒汗,连大气也不敢喘。
草丛里忽然沙沙作响,带队的军官回头一看,是他派遣出去调查周遭情报的几名士卒回来了。那军官连忙问道“怎么样附近有荆州兵的埋伏吗”
士卒小声答道“老大放心,我们几个把周遭仔细查了一遍,最近的一支荆州兵距离此地也有三里远,约有两三百人上下。”
“三里远”军官暗暗盘算了一下这里看马的士兵去三里外报信,三里外的援军再赶过来的时间,发现这点时间足够他们抢下许多战马了。他暗暗捏了下拳头,低声喜道,“那就好眼下就等方将军的命令了”
今日他们这支队伍驾船在江上巡逻,眼尖的士卒发现江岸上有荆州兵的放马场。按理说,孙湘早下过命令,让他们只管打探情报,不要和荆州兵发生任何冲突,他们记下马场的位置就该回去了。可是
战马,现在正是长沙军的心头之患。长沙是不产马的,而产马的西凉早就让朱瑙给占了。以长沙府和成都府这样的关系,孙湘做梦都知道朱瑙不可能把战马卖给他。因此为了培养骑兵,孙湘花了很大的大价钱、绕了很多弯子,好容易才养出一支几百人的骑兵精锐。可就在前几日进攻荆州的时候,这支精锐被他赔了个干净。
骑兵的折损不光让孙湘愁白了头发,对长沙军全军上下的士气也是严重的削弱。每一匹战马对长沙军而言都价值千金。在这种情况下,谁有本事弄哪怕两三匹战马回去,都能被记上大功一件。
而现在,这些巡逻的长沙兵发现的远不止两三匹,而是一百来匹精壮强健的好马
只要能把这些马带回去,哪怕只带一半回去,都足够让这支巡逻营里的每个士卒平步青云了任何一个长沙兵,都很难对这些马视而不见,因此这军官才赶紧命人回去向方继请示,是否要违背孙湘禁止作战的命令,先把这批战马给抢下来再说。
当然,战马的诱惑虽大,长沙军也不至于看见就昏了头脑。毕竟要立功,也得顺利地把战马带回去才行,否则极有可能连自己的性命也赔上。因此军官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先在马场边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蛰伏下来,派出士卒们去周边调查敌情。士卒们也非常仔细地进行了查探。m.χIùmЬ.CǒM
查探结果让他们非常惊喜,也就是方才汇报的士卒说的,离这里最近的荆州军都有三里远,人数也并不多
接下来,只要方继的命令一到,他们就能动手抢马了
趴在草丛里的士卒们望着那些肥硕的战马,想到自己即将获得的嘉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也有人不敢相信自己能碰上怎么好的事,担心道“这么多好马就放在这儿,会不会是荆州军专门给咱设的圈套啊”
军官也不是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他再次询问方才被派出去查探的那些士兵“你们确定该查的地方都查过了要是荆州军藏在哪里没被你们找出来,咱们今天可全得折在这儿”
士兵们忙道“老大,能藏人的地方全看过了方圆三里之内,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军官又问道“那三地里外呢”
“这”众人面面相觑,“三里地外也要查吗不会太远了吗”
军官不吱声了。的确,只从抢马这件事上来说,再远的地方他们就没有查探的必要了。如果黄东玄真的为了给他们设圈套,而把人埋伏在数里远的地方那还能叫圈套吗那是白白拱手送他们一份厚礼吧
又小等片刻,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停靠到岸边,船上下来的人正是回去向方继请示的探子。
那探子猫着腰跑到军官身边,传达方继的指令“方将军说,让你们赶紧抢马他已经安排人来接应了”
“太好了”带队的军官又兴奋又紧张,连忙做起了战斗部署,“你们,从东面包抄过去;你们,随我从西面过去;你们,回芦荟从里把船开出来,把木板架好,一会儿我们把马牵上来,我们开船就走”
“是”
一盏茶的功夫后。
长沙兵们以茂密的草丛为掩体,小心翼翼地朝着放马的荆州兵们靠近,打算将他们包围起来击杀。
然而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那些看起来懒懒散散的荆州兵竟然格外警惕,马上有人发现了异动,拔刀指向草丛“谁在那里出来”
长沙兵的行迹败露,不能再躲着了。军官一咬牙,下令道“冲上去给我杀”
潜藏在草丛中的长沙兵们瞬间全跳了起来,举着刀咿呀叫着朝荆州兵们冲了过去“杀啊”
荆州兵一见敌方人多势众,当下便果断放弃了抵抗,喊道“撤快撤”
荆州兵们掉头就跑,动作快的抓了匹马骑上逃,动作慢的就往地形复杂的地方躲,以免被追上。
眼见自己已经打草惊蛇,让荆州兵给逃了,长沙军的军官不由懊恼地挥了下拳头。然而他们本就不是冲着杀人来的,现在让人跑了,这些人一定会立刻去通知援军,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军官当机立断地下令“别追了赶紧牵马,在他们援军赶到之前,能牵多少是多少”
长沙兵们赶紧将刀收起,匆匆忙忙去扯马缰,往江边赶去。
战马们吃草吃得正乐呵,忽然被人打断,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可长沙兵们挥着鞭子呵斥驱赶,战马们倒也知道不给自己找苦头吃,老老实实往江边跑去。
众人赶着马群转瞬来到江边,船上的士卒早把船停靠过来了,供马上船的木板也已架好了。此时周遭仍然一片安详,丝毫不见荆州人的身影。
一切顺利,那军官喜不自禁,催促道“快,快把马都赶上船去”
士卒们连忙把马往船上牵,可刚走到江边,方才还算配合的战马们忽然却犯起了倔,一个个拧着脖子往回跑,就是不肯上船。毫无准备的士卒被马挣脱了马缰,还摔了个狗啃泥,忙爬起来追赶“去,去往那边去”
战马们毫不理睬,只管往后退,竟没有一匹马肯上船。
士卒们急了,抡起长鞭狠狠往马臀上抽“让你过去去啊”
马被抽急了,狠狠荡开马缰,又转身逃跑。一眨眼的功夫,竟已有五六匹马跑远了。
这一出完全不在长沙兵们的意料之中。军官还以为是手下们办事不利,怒骂道“你们干什么呢赶紧把马弄上船啊”
他们每浪费一点时间,就有可能少抢几匹马,少的也是他们的军功。
军官急,士卒们也急,有的放弃了自己手上不听话的马,试着去牵别的马;有的则几人合力去拽同匹一马,至少先弄几匹上船再说。
长沙兵们打得狠了,战马也发起脾气来,狂躁地又蹶蹄子又顶人,眨眼间把长沙兵掀得七歪八倒,有人不慎被战马的铁蹄当胸踹了一脚,立刻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鲜血。
好容易有几人合力把一匹战马拱上船去,众人一松手,战马又赶紧跳下船逃了,仿佛船板是烫脚的锅底,待久了会把它们烤熟似的。
到了这份上,军官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他急道“这些马到底怎么回事马会怕水吗”
这长沙兵们见过的马本来就少,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长沙的马好像没这习性,难不成是荆州的马种不一样
由于战马的不配合,江岸边的人和马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
带队的军官急得不停回头看,祈祷着荆州军的援兵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眼瞅着这么多好马已经牵到江边了,他实在不肯就这么放弃。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忙道“快去割点马吃的草来放在船上”
士卒们又手忙脚乱地跑去割草,好容易割了几捆来,想以此引诱战马上船。可也不知是战马们已经吃饱了还是怎么的,仍然倔强地不肯挪动尊蹄往船上踏一步,只把长沙兵们急得恨不能与马儿交换魂魄,好亲自撅着屁股上船。
僵持间,负责望风的探子慌张地跑来报信“不好了荆州军来了”
军官扭头一望,果见平原上已经出现了荆州兵的身影,正朝这里冲杀过来。他强自镇定,问望风的探子道“荆州军来了多少人”
探子道“约有二三百人。”
无疑,赶来的就是方才驻扎在三里地外的荆州军了。
这军官今日也带出来一二百人在身边,而方继也已经派了人手出来接应。他终究是舍不得放弃这批战马,稍一犹豫,咬牙道“弟兄们,我们先与他们周旋片刻,等方将军的人手赶到,我们就能把这些战马带回去了”
就在这时,江面上忽然有人惊呼。
“老大,不好了我们的船底被凿沉了”
“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江岸边有几名荆州兵游上了岸,手里还拿着凿子和榔头等物。那几名荆州兵正是刚才放马的几人,原来他们并没有跑远,趁着长沙兵赶马上船的混乱之际,他们竟然悄悄潜到了水底,把长沙军的船底给凿穿了
那军官脑袋里嗡的一声,连忙问道“还有几艘船能开”
船上的士卒们检查了一番,哭丧着脸道“只有一艘,其他全漏了”
也不知这唯一的一艘好船是荆州兵漏凿了还是如何,总之现下就算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荆州兵已经越来越近,他们没时间再在江边磨蹭。军官只得给唯一的一艘好船做了安排。他指着几人道“你们快开船回去找方将军搬救兵,这里有这么多好马,让方将军多带些人手来余下的人,跟我上去把敌人拦下来,绝不能让他们把马抢回去”
形势危急,众人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船上的士兵拔了锚打船就走,其余人等掉头向岸上冲去。
一炷香后,亲自领着舰队出江的方继看见前方有一艘小船驶了过来。他定睛一看,见船上打的是长沙军的旗帜,忙道“快,快放板接他们”
很快,大船与小船靠近,小船上士兵爬上了大船。
方继见众人模样狼狈,皱眉道“怎么只有你们一艘船马呢抢到多少匹马”
士卒尴尬道“启禀将军,我们正拉马上船的时候,荆州兵赶到了。他们派人潜入水底,凿穿了我们另外几艘船。营头让我们回来向将军求援,求将军速速派船去接。”
方继惊道“你们已经和荆州兵交上手了你们中埋伏了荆州兵有多少人”
那士卒生怕方继责怪他们,又怕方继不肯派人去救,忙道“不是中埋伏,只是那些战马不知何故怕水不肯上船,在江边拖延了许多时间,致使荆州军的援兵赶到了。荆州兵不多,只有一百人上下。”
方继这才松了口气。一百人,听起来倒也还好。
他心里也觉得战马不肯上船这点有些蹊跷,可现在没时间细想这些,得赶在更多荆州军到达之前先去救人抢马。于是他连忙下令道“加速行船,快去救人”下完了命令,才又把士卒叫到一旁细细询问其方才的情形来。
又过不多时,船驶近放马场。水兵们放慢了速度观察四周,并未见周遭有荆州军的船只。他们又往岸上眺望,果见岸上的情形如同报信的士卒描述的那般,许多战马停在江边,一小股长沙军与荆州军正在交战。水兵们这才赶紧把战船向岸边停靠过去。
“杀啊”长沙兵们冲下船,跑上岸去救援自己的同伴。岸上的荆州兵一见对方援兵赶到,毫不恋战,转身就撤。
长沙兵们自然不肯放跑敌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连忙追了上去。这段时日来因为有孙湘的命令,他们每次看到敌军都只能立刻缩起尾巴逃跑,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今日难得有了反杀的机会,这更是一个立功的良机啊当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往上冲。
方继站在船头上,看着荆州兵被自己的手下追的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心里也备觉扬眉吐气。然而眼看着众人越追越远,很快就要翻过小山坡去了,他心中忽然一紧。
“别追了让人都撤回来”关键时刻,方继还是及时地醒悟过来了。这岸上可是荆州军的地盘,万一追得太远,阵型散乱,很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跑出去的人就再回不来了。说到底,他们今日的目的是抢马,不是杀人。
于是传令兵赶紧鸣锣,听到号令声的长沙兵们虽然恋恋不舍,也只能掉头往回撤。
不远处。
黄东玄盘腿坐在地上,双眼闭起,耳朵却竖得很高。当他听见隐约响起的鸣锣声,不由皱了下眉头。
很快,探子快马冲来报信“将军他们收兵了,没有追”
“啧。”黄东玄不高兴地摇了摇头,“带兵的人是谁居然这么谨慎”
探子道“船上挂着方字将军旗。”
“哦”黄东玄挑眉,从地上跳了起来,“方继亲自来了呵呵,有意思。”
另一头。
长沙军撤回船边,因为战斗的惊扰,原先已经被赶到岸边的战马群又逃散开来,零落地遍布整个草场。方继可以放弃追敌,却不能放弃这些好马,他忙下令道“快去把马都赶到船上来”
于是士兵们又跑去捉马。
战马们今日已经多次受惊,再温顺的马脾气也变得暴躁,一见人就跑。士卒们跟捉鸡似的又赶又拦,好容易把一些马弄回江边,可要驱马上船时,方才的一幕又上演了无论士卒们使出什么手段,强壮的马匹们都梗着脖子死活不上船。又被迫叫人轰上去的,只要一找到空当,马上掉头往船下跑。
一时间,岸边全是马匹的嘶鸣声、惨叫声和士兵的呵斥声、打骂声,吵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方继到底比士卒更懂马一些,当他看到战马对船的抗拒,察觉出了异样,连忙拨开人群跑下船去。
他一把揪住一匹正在后退的战马,绕着马身迅速转了几圈,很快有所发现。他脸色一变,甩下这匹马又奔向另一匹马,又上下检查片刻,脸色更白了。
“妈的,这些马有问题”方继急得一跺脚,扭头就往船上跑,一面跑一面吼,“别拉马了上船,都先上船”
然而周遭太吵了,无人听见他的指令,人们仍在跟悍马做着斗争。
直到方继跑回将军舰上,一把拽住自己传令兵的衣襟,呵斥道“鸣锣收兵让所有人赶紧上船啊”
传令兵吓了一跳,不解道“将军,这些马不要了吗”
方继怒道“这些马被荆州兵训过要不得了”
方才他连看了几匹马,发现每匹马的身上都有许多伤口,这些伤口隐藏在鬃毛里、腿内侧和腹部下,不仔细检查很难发现。有不少伤口都已经结痂了,这显然不是今天长沙军赶马时造成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是荆州兵弄伤的
荆州兵为什么要弄伤自己那么多好马战马们又为什么如此畏惧船只两者一结合便有了答案必定是荆州军对这匹马做了特殊的训练,只要马一上船就会遭到毒打。马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同样的亏吃过几次就会长记性。所以这些马才对船只畏如蛇蝎,才会如此奋力抵抗
荆州兵为什么要用如此方法训马只有一个可能以马为诱饵,引诱他们入套。他们中计了
方继根本来不及解释这么多,唾沫横飞地怒吼“收兵收兵啊”
传令兵赶紧去鸣锣,却已经晚了宽阔的江面上,两排威风凛凛的战船正从东西的两边同时向他们驶来,俨然要将他们合围起来。这架势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临时调兵,而是早有准备。
方继两眼一黑,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他声嘶力竭地后道“开斥候船,回去求援”一看对方的船数,他就知道自己这点兵力绝抵挡不住。将军舰又大又笨重,已经来不及突围了,这时候只能让轻便的斥候船回去求援。至于孙湘知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方继已经没工夫去考虑了。
几艘斥候小船狼狈地从江边窜出,船上的士卒使出吃奶的力气摇桨,想赶在荆州军的包围圈形成之前溜出去。
大楼船上,黄东玄站在护板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两艘飞过来的小木船,并没有下令赶紧删,反而颇有闲情逸致地摆手“哎哟,开慢点,得放几条小鱼小虾出去啊。”
声声令下,大船略微放缓了速度,两艘斥候小船溜走。荆州军的巨舰这才不紧不慢地会师,将长沙军的数辆战船围了起来。
到了这一刻,长沙士卒们终于明白自己中了计。众人又畏又怕,唯一的指望便是那逃出去的斥候船。他们指望着斥候船快点搬回救兵来,在他们抵挡不住之前,有人来救他们。
唯有方继,看着那逃远了的斥候船,内心的惶恐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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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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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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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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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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