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妖怪还是什么怪物,就是一阵狂风,反正模样我是没看到。”
“那地方正是前任县令的宅邸,外面看不出什么稀奇的,里面倒是别有洞天,还有一些障眼法,很不容易闯过去。”
“不过现在那个宅子毁了大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及无辜啥的。阿爹,我们是不是要再回去看看……”
蛋红红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就小心翼翼地看着燕洵。
这是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心中害怕,跑回来找阿爹做主了。
小皇子啃了一枚归元蓝灵芝,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再换上干净的衣裳,就几乎看不出受过伤了。
“阿爹。”蛋红红哒哒哒跑过去站在燕洵脚边,伸出小爪子拉燕洵的裤腿。
“我和你四个哥哥去县城一趟,你和小黄留下来。”燕洵拎起蛋红红,又捏起小黑,把两小只放到一起,“看着点小黑,不要让他乱跑,现在外面很乱,很容易出事。”
“好!”蛋红红特别响亮的应声。
燕洵这么说就代表他没有做错,这可让蛋红红大大的松了口气。
很快雷电幼崽、利爪幼崽和**幼崽、弹弹幼崽跑回来汇合。没有战袍穿,不过都有战伞,再加上燕洵和镜枫夜,几个人几乎是没有惊动人的离开营地,又悄无声息的进城。
县城还是跟上回燕洵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
张师爷的小妾又出门了,排场比上回还要大一些,前呼后拥的仆役个个脸朝天,路边的百姓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上回有说要下跪的,也敢在路边窃窃私语,也敢抬头看,现在却都不敢抬头看了,更别说是窃窃私语。
路边的百姓除了一些穿着体面的看上去还好一些,大部分人都如饿殍一般,身上瘦骨嶙峋,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好些人手脚都冻伤了,红彤彤地流着浓水,偶尔能看到一些孩子,个个都麻木如木偶。
燕洵迅速瞥了眼,低声道:“这些人……”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幼崽低声道,“明明他们人更多,若是豁出去夺了一个城门闯出去,总能闯出一条活路来。便是自己没有希望了,家中的孩子总能找机会送出去。”
“城墙上的守卫也都不是铁板,总有办法说通他们,把人悄悄送出去。”
“外面围城的也都是普通百姓,再凶恶又能凶恶到哪里去,以前他们不也都是普通人。”
“与其留在城中慢慢熬死,倒是不如拼出一条生路来。”
弹弹幼崽叹息道:“就怕他们的心早就麻木了。”
**幼崽就不说话了,他心中知道,真相恐怕就是这样的。
想想当初上元村,可不就是这样。
大部分人被狗将军带着人欺负,都是麻木的,也只有沙狐和赤狐两个小孩子还试图挣扎着掏出牢笼。
可当初的狗娃叔虽然也麻木,但心中是有计较的,他也想拼一拼,却又输不起,不敢付出,后来燕洵给了机会,狗娃叔便迅速释放了心中的恶兽,连带着上元村剩下的人也都个个奋起,俨然是一个个新的‘狗将军’。
此时歧元县县城的百姓究竟是不是狗娃叔,就是幼崽们也看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狗娃叔,更不确定张师爷等人相当于几个狗将军,所以燕洵才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围而不攻。
“快到了。”镜枫夜忽然道。
胡同两边都是低矮的围墙,唯独不远处的院墙十分高大,便是站到附近屋顶上也看不见那宅子里面,那就是前任县令宅邸了。
“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么,想法子进去看看。”燕洵立刻道。
“我先去探探路。”利爪幼崽立刻道,见着燕洵点头,便一马当先冲上去。
不一会儿利爪幼崽便跑了回来,冲着燕洵点头。
早在他们出发的时候,蛋红红连带着小皇子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小皇子更是说了自己的猜测,此时利爪幼崽点头,就说明小皇子的猜测是对的。
宅子是外紧内松,只要闯过外面明里暗里的岗哨,再躲开一些障眼法,就可以直接闯到里面。
宅子里面的障眼法都几乎被蛋红红破坏殆尽,这会子便是里头的存在有着通天能耐,也不可能把宅子复原,所以燕洵带着幼崽们很容易闯到最里面。
还能看到蛋红红战斗的痕迹,一切也都跟小皇子说的一样,等找到最关键的里面,燕洵却又不得不停下。
“散!”燕洵沉声道。
四只小幼崽立刻散开,瞬间藏好。
他们跟寻常小孩儿差不多,很多看上去都不能藏人的地方对于幼崽们来说却刚刚好,剩下的也只是镜枫夜和燕洵稍微难一点,这也不是直接难住了,小心一些总能慢慢靠近。
燕洵攥着战伞,越是上前就越是心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前任县令的宅邸不但另有乾坤,且这里面的石板、石柱,一些看上去复杂无比的石屋,都让燕洵觉得十分眼熟。
“祠堂。”镜枫夜同样觉得眼熟,他在上元村山顶祠堂待的日子更多一点,这会子马上想到了,“花纹有些一样,有些不一样。山顶祠堂只能看到一星半点的残骸,这里却都是完整的。”
也有一些完整的花纹被蛋红红破坏,不过已经拼凑起来,远处还有一些工匠正在忙碌,显然要不计代价的把这里修好。
更远的地方有一道门,紧紧地关着。
燕洵打眼一看,就觉得门上的花纹十分神秘,让他头晕目眩的,使劲眨了眨眼这才清醒,这下子他就知道那道门肯定是小皇子说的,里面藏着怪物的门。
“有人来了。”镜枫夜忽然道。
“躲起来。”燕洵立刻藏到镜枫夜怀里。
镜枫夜拉起大氅整个裹住燕洵,身体拔高,藏到石柱与屋顶的缝隙上面。
燕洵打开战伞,取出里面的小机关,把一面十分小巧的镜子放出去,自己则是藏在镜枫夜怀里看镜子反馈过来的东西。
很快,一行人出现,看清楚这些人后,燕洵一愣。
在前面领路的是修为不低的汉子,后面一连串绑着手绑着脚,只能堪堪往前移动的,竟然都是城中百姓。其中一个马脸汉子,燕洵刚刚进城的时候还看到过,那时候马脸汉子一脸麻木,不过他身边倒是有个孩子还有几分机灵劲。
现在只有马脸汉子,他身边的孩子倒是没见到。
“快点!”后面也跟着有修为的汉子,拿着马鞭抽了走在最后面的人背上,“叫你们见老祖宗是你们的福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得照顾着小弟。都别哭丧着脸,要是惹了老祖宗不高兴,我也没有法子。”
一行人都满脸麻木。
马脸汉子脸上表情变了变,忽然开始挣扎,“狗尾巴,狗尾巴,我儿子呢?”
“什么你儿子。”领头的汉子脸色一变,立刻回头,狠狠地踹了马脸汉子一脚,“别折腾,等回去想怎么找儿子就怎么找儿子,在这里可都给我消停些,否则咱们都得没命。”
“我……”马脸汉子抖了抖,见着领头的汉子没说假话,到底是不敢说话了。
燕洵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怕是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且神情麻木是因为什么缘故,看马脸汉子就知道,他并不是本身麻木。
等这些人走远了,镜枫夜便带着燕洵跟上去。
远处领头的汉子带着人穿过一道石桥,前面就冒出来个人,正是潶姐儿。
“没出岔子吧?”潶姐儿仔细地看着这群人。
领头的汉子赶忙回头看马脸汉子,就见着马脸汉子重新变得麻木,仿佛方才挣扎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领头的汉子赶忙道:“没出岔子,这都多少回了,哪能出岔子呢?”
“还是小心为妙。”潶姐儿不赞同道,“这里刚刚出过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说着,潶姐儿拿了个簪子,拽着领头汉子身后人的手一下扎穿掌心,见着那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麻木,潶姐儿这才轻轻点头,又去扎下一个。
领头的汉子拳头都攥起来了,他还从未遇上过这样的,这个潶姐儿原本是外人,现在跑出来擅自主张,实在是可恨的紧。
后面燕洵瞧着潶姐儿开始动手就是眉毛一挑,他立刻抬起战伞,打开机关,一根细入牛毛的针飞出去,扎到马脸汉子身上。
潶姐儿很快抓起马脸汉子的手,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马脸汉子,簪子一下没扎透,又扎第二下。
马脸汉子都快要跳起来了,他能让脸僵着不露出表情,可前面的人手都被扎穿了,也还是那么麻木,根本没有别的反应,若是他的手被扎穿,就算自己忍耐,身上肯定也会疼出汗。
那样的话就露馅了。
结果簪子扎下来,马脸汉子却没感觉到疼,他稍稍松了口气,又很快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感觉到疼,明明手在流血。
挨个扎穿所有人的手掌,潶姐儿这才放心,拿了帕子把簪子擦干净,重新戴到头上,“行了,领着他们进去吧。”
领头的汉子敢怒不敢言,脸上还得露出感激的笑容,等从潶姐儿身边走过,他才敢咬牙切齿。
前面就只有一个独木桥,潶姐儿守在那里,显然不能再上前了。
“黑鸡儿心狠手辣,胆大心细,是个人物。”燕洵道,“她恐怕是猜到蛋红红和小黄走了,咱们还会再回来,所以刻意等在这里,是想抓住咱们来立功了。”
“赵飞腾比不上她。”镜枫夜道。
燕洵点头,“赵飞腾毕竟出身赵家,若不是赵元汀出事,他根本不必筹谋什么。潶姐儿不一样……”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潶姐儿竟然能如此不择手段,便是面对从未见过的怪物也能狠下心豁出去,抓到自己想要的机会,不得不说潶姐儿是个人物,赵飞腾当真是比不上她。
没等多久,领头的汉子出来,身后还是跟着帮着手脚的人。
再见着潶姐儿,领头的汉子脸上的笑容就十分勉强。
“很顺利吧?”潶姐儿仿佛没看到领头汉子的表情,依旧笑眯眯的。
“顺利。”领头的汉子脸上的表情缓和许多。
潶姐儿抿着嘴笑了笑,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上好伤药,给他们抹上,三五天也就好了。”
“多谢。”领头的汉子心中那点儿不高兴完全没了。
燕洵仔细数了数,发现一个人都没少,不过个个看上去面色惨白,像是失血过多似的。马脸汉子僵着脸,一点一点往前挪动,虽然看上去动作跟前后的人都差不多,但燕洵能看出来,他浑身僵硬,看上去是有些吓着了。
等着这些人离开,燕洵便捏了捏镜枫夜的胳膊。
镜枫夜会意,带着燕洵撤退,到约定好的地方等着。
不多久,四只小幼崽也都跑出来汇合。
雷电幼崽立刻说:“发现很多修为不错的汉子,要是动起手来,我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我也看到不少修为高深的汉子,还看到张师爷和赵飞腾一起吃酒,两个人都有年纪不大的小姐儿伺候着。还是说贾大人的事,张师爷想从赵飞腾那里打探什么,赵飞腾藏着掖着不肯说,拿着筹码想换更多好处,两个人都没提潶姐儿。”弹弹幼崽道。
利爪幼崽说:“很多工匠都在赶工,看样子打算把这座宅邸复原。”
最后**幼崽微微皱起眉头,“我倒是没发现什么,就是觉得这宅子妖气冲天。弟弟说的狂风怪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又感觉似乎是无处不在似的,不过怪物定然是没发现咱们的。”
四只小幼崽说完,燕洵这才说自己的所见所闻,又道:“咱们现在去找马脸汉子,问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m.χIùmЬ.CǒM
马脸汉子并不难找,他儿子狗尾巴京城在街上玩,尤其是喜欢在店铺周围转悠,想着能弄口吃的,或者是帮着铺子里的人跑腿,怎么也能得到点好处。
燕洵刚到街上就看到狗尾巴了。
他让镜枫夜带着四只小幼崽藏起来,自己收起战伞,拿着钱袋子进了铺子。
这家铺子是卖馒头,精面蒸的馒头得拿银子买,两和面、三和面的馒头,得拿一大把一大把的大钱买,还有糙面粉,里面夹杂着壳和草叶子蒸的窝窝头,就这样也得好几个大钱才能买一个。
城中的粮食一日比一日少,这铺子还能开张就算很不错了,叫人能看到活下去的机会,这已经很好了。
燕洵进去,掌柜的抬头看了看,就又低下头。
“拿白面馒头。”燕洵把钱袋子放到柜台上。
掌柜的迅速抬起头,拿起钱袋子看了看,见着里面的银子都不是假的,这才露出笑脸,赶忙道:“您且等着,我这就去后面给您拿馒头。白面馒头,再送您几个三和面的馒头。”
燕洵轻轻点头。
掌柜的捏着钱袋子到了后面,催促活计拿馒头。
伙计方才也看到燕洵了,见着他身上穿着普普通通,不像是能拿出许多银钱的人,这会子便忍不住道:“掌柜,他那银钱……”
“嘘!”掌柜立刻捂着活计的嘴,小声道,“咱们开店做生意,本来就不容易。就是得了银钱,就往外拿馒头,别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管。谁又能知道多少人家等着这么一口馒头过活呢……”
伙计不敢说话了,且当着掌柜的面,他又多给拿了几个三和面的馒头,掌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燕洵得了一袋子馒头,也没说什么,拎着就往外走。
“客官!”掌柜的倒是追到门口,小声道,“小老头不知道客观打哪儿来,要去哪儿,买这么馒头要做什么,可客观既然买了小老头的馒头,那小老头就多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客官从这铺子里出去,只管走大路,千万不要走小胡同,否则这馒头,你是一口都吃不上的。”
说完,掌柜的便干脆吆喝伙计,“来关门了,今儿个打样了,剩下的馒头你们分一分,家里头还等着吃饭呢吧。”
燕洵回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门,笑了下。
看来县城也不是所有人都麻木不仁,还是有挺不错的人的,就像掌柜的,或许不是好人,但绝对算不上坏人。
一直等在外面的狗尾巴见着铺子关门了,又瞅着燕洵拎着一袋子馒头,那股子香甜味儿让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就凑了过来,“老爷,你买这么些馒头,可得小心点,很多人都盯着呢。”
“你要是信得过我,便听我的。这县城的大街小巷就没有我不熟悉的,那些大人们我是不认识,但下面的人我都脸熟,保准能护送你安全回家。你只要给我一个三和面的馒头就行,半个也成,给口吃的叫咱饿不死,这也就是行善积德了。”
狗尾巴见着燕洵没反应,也没气馁,而是指了指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几个孩子,小声道:“老爷看到他们没?他们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回去喊大人,到时候老爷您的这些馒头定然是一个都剩不下。”
“明抢吗?”燕洵问。
“可不是明抢。大老爷家据说天天吃肉,他们不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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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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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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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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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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